責看守這個安全區,他們在安全區外面五十公尺左右的地方。
憤怒,絕望和極度的悲傷充斥著安全區裡的狹小空間。
卡斯莫利納的陷落意味著這場瓦雷丁和蒙斯托克之間的戰爭徹底結束,但是這個代價也確實不小。
這一仗死的人實在太多了。
九萬人馬折損就將近兩萬,其中獨立軍稍微好一些,大概有四千人犧牲在剛才的那場戰鬥中。損失最慘重的是海格洛特的軍隊,八千多人戰死沙場,而且大部分是當年前往卡佩奇的核心成員;德雷達瓦也損失了七千多人。
因為大火海沒有熄滅,很多騎士的遺體都沒有找到,所以具體名單暫時還沒有出來。
和死亡人數比起來,傷員數量更多。
戰地醫院設在指揮部旁邊,那是一片用竹竿挑著白布支撐的簡陋帳篷,底下連床都不夠用,只能將竹蓆、木板撲在地上,讓傷員躺在上面。
這頂大帳篷簡直看不到盡頭,僅僅那些來來去去忙碌著救治傷者的醫護人員就有兩、三千人。
在這裡聽不到什麼呻吟或哀嚎,騎士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對小小的疼痛更不會在意,不過裡面仍舊顯得異常嘈雜,全是說話聲。
在軍官區一角,三個人靜靜躺在那裡,其中一個是利奇,他的傷從外表看不出來,科爾薩克最後那一擊讓他的鬥氣異常紊亂;比較麻煩的是他使用“瞬逝”造成的傷害,特別是最後那一擊的時候,他全力發動之下,傷的難免重了一些。
和他比起來,旁邊的埃爾文和卡隆的傷就重的多。兩個人都包裹得如同木乃伊。
論實力,他們一個是老牌輝煌,另外一個雖然剛剛晉級,但是修煉的“雷霆鬥氣”原本就霸道凌厲,也不是好惹的。當初挑選對手時,他們也各挑了一個能夠吃得下的對手。
兩人又以卡隆的運氣好一些,他一直卡在準輝煌境界,最近才突破,而他的對手並不知道這件事,所以仍舊把他當做是準輝煌騎士對待,等到發現失誤時已經晚了。
埃爾義則完全是靠實力戰勝對手。他的對手也做好同歸於盡的打算,他能夠活著,多少有些運氣的成分在裡面。
“唉——坎貝爾還是死了。老傢伙裡現在剩下你和我兩個人了。”
卡隆躺在治療儀裡嘆息道。
埃爾文翻著白眼,他倒是很想說:“你根本沒資格稱為老傢伙。”
卡隆和幾個人差了一代,只不過戰爭爆發之前只有他們五個人是輝煌級的騎士,所以大家下意識地稱他們為五巨頭,實際卡隆一直算不進高層裡。
不過對坎貝爾的死,埃爾文的心裡頗有幾分感嘆。他和坎貝爾鬥一輩子,所蝟的保守勢力壓制青年軍,其實就是他和坎貝爾在鬥。兩個派系的首領布魯姆和博斯的私交很好,很多看法也一致,他們根本鬥不起來。青年軍最初也沒那麼激進,變成那樣完全是受坎貝爾的影響。
但此刻這個老對手戰死沙場,埃爾文的心了卻感覺空蕩蕩的。
“臨死時坎貝爾發給我們的遺言,你肯定也接到了吧?”
卡隆語氣越發顯得沉重。
“什麼遺言?”
利奇有些奇怪。
卡隆沉默好一會兒,他實在無話可說。像這種缺乏常識的事,絕對會讓人笑話,偏偏這個傢伙論關係足他的徒孫,說出去連他也被人笑話。
“你沒有看戰鬥紀錄嗎?”
卡隆不得不向利奇解釋:“像我們這些人在最後決戰之前,都會把想說的話儲存下來。當戰甲的控制系統被摧毀時,那段話會傳給附近所有的人;不只足同伴會接收到,連敵人也能接收到,這就是遺言。”
卡隆又沉默片刻,不知逍是為逝去的坎貝爾默哀,還足在回想其他東西。好半天之後他才繼續說道:“按照傳統,就算敵人接收到遺言。也會想辦法轉告和遺言有關的那個人。”
“坎貝爾說了些什麼?”
利奇問道。
“他的遺言是給海格特的。他死了之後,所有人馬全都轉給海格特,但是有一個要求;他希望海格特能夠重組青年軍。”
卡隆越說,心裡越感覺到不好受。
他突然發現,當年的五巨頭裡只有他沒有任何目標標,也沒有執著的東西。
“海格特會做到的。”
利奇不知道海格特和坎貝爾私底下早就有了協議,但是他知道海格特對青年軍始終念念不忘。
突然利奇想看看自己的戰鬥記錄,他隱約記得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