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得份外嬌豔,三女化了淡妝,皆梳著高髻、肩披絲帛,上著窄袖短衫、下著曳地長裙、腰垂豔色腰帶,區別只是顏色,自然是傳統的簾紅雨黃、而今天又多了個白驚雁,三人都一樣的粉胸半掩疑暗雪。
迎面跑來幾匹馬,馬上是穿著儒衫的幾個年輕士子,從車窗前經過,卻忽然勒住了馬,眼睛都呆呆地盯著車裡的三個絕色美女,李清的侍衛們勃然大怒,不等主公發令,一齊抽刀衝了上去,嚇得幾個士子撥馬便逃,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公子,今天讀書人可真多,可是要科舉了麼?”小雨從車窗探出頭來,好奇地問道。
“再過十幾日便是了,這些年輕人,也不知抓緊時間好好複習,當年我考大學之時。
他嘎然住口,眼睛緊張地向三女望去,只見簾兒在問孩子要著什麼,沒有聽見他的話,而小雨卻盯著幾個結伴而行的少女,向她們投去了羨慕的眼光。
只有李驚雁詫異地望著他,那眼光似乎在說,‘你幾時參加科舉的,怎麼沒聽你說過?’
見李清向自己看來,李驚雁嫣然一笑道:“我聽父王說,李郎寫一手好字,卻不知會不會做詩?”
“他會做什麼詩,無非就是什麼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歸時,綠水人家繞,下面他就記不得了,也不知是從哪裡看來?”
簾兒似乎對丈夫有一點意見,她將女兒抱起,指指她的小手,埋怨道:“李郎,你看看你的小娘,到現在還捏著那枚小杏不放,誰叫你給她的!”
李庭月剛滿五個月,長得粉雕玉琢,只見她粉嫩的小拳頭裡,緊緊地攥著一枚剛剛長出青杏,那是李清臨出門時從家裡杏樹上給她摘的,至今已快捏了兩個時辰,仍不肯放手。
“我怕她塞進嘴裡,什麼辦法都用盡了,可她就是不給我。”
“讓我來!”李清小心翼翼地將女兒從車窗裡抱出,輕輕捏了捏她粉嘟嘟的小臉,將她的小拳頭放在自己自己手掌上,撥了撥裡面的青杏,愛憐地笑道:“把小杏給爹爹,我的倔小娘。”
可小拳頭反而將青杏捏得更緊,還往回縮,口中咿咿呀呀,不知叫些什麼。
“來!咱們換換。”李清從樹枝上摘下一串青杏,在她眼前晃了晃,小拳頭終於鬆了,張開兩隻小手努力地抓向青杏,終於抓到了枝頭,‘咯!咯!’地笑起來,一雙烏溜溜的小眼睛彎成月牙,象極了她的母親。
“看見沒有,要學會利誘!”李清得意地對妻子道。
“李郎,快阻止她!”簾兒驚叫道。
李清一低頭,只見她的女兒正將一枚青杏向嘴裡送去,嚇得他一把奪走青杏,隨即將哇哇大哭的小娘塞進了車窗,不負責任地催馬便跑,老遠才聽見他歡愉地吟道:“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嘿嘿!誰說我記不得了。”。
一家人沿著曲江池畔飽覽湖光水色,又包了一艘大船,在湖裡遊覽一圈,湖中風大,三女有些不勝風寒,只得又上了岸,這時已不知不覺到了中午,肚子早已經餓了,李清笑著對三人建議道:“咱們找一個既安靜,又可眺望風景的地方野餐,豈不更有雅興。”
他打手簾向四周望去,只見遠處有個不高的小山,山下修了圍牆,山頂建有樓臺亭閣,山上林木濃郁,風景秀麗,亭閣裡面不見有遊人,顯然不是
姓能進去。
李驚雁見李清疑惑不解,便笑著解釋道:“李郎,那是從前為給皇上來曲江遊玩時專門堆砌的小山,現在皇上基本上不去了,但仍然沒有對百姓開放,只允許宗室或三品以上的官員及家人進去遊玩,所以裡面也沒有什麼人。”
李清見簾兒和小雨眼中都露出嚮往之色,便呵呵笑道:“咱們就去那裡,我有三品開國侯的爵位,散官雲麾將軍,又有御史大夫之銜,如何去不得!”
他回頭對武行素道:“你先去給那管園子之人打個招呼,命他找一處乾淨的亭臺給我,伺候得好了,重重有賞。”
武行素領命前去,片刻便回來道:“那管園子之人請主公儘管去遊玩,屬下見外面停了幾輛馬車,裡面應該有人先進去了。”
“走!咱們過去瞧瞧。”李清興致昂然地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向小山而去,行至大門口,李清將大部侍衛留在外面自去用餐,他只帶了幾個親兵及丫鬟便上了山。
雖然小山也不過五、六十丈高,但林木高大直挺、樹冠蓬大,遮住了陽光,再加上山路蜿蜒、草叢茂密,不時可以看見兔子或刺蝟之類的小動物跑出,倒有一種深山幽谷之感,走到山頂,看園的小官恭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