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色害羞了?那我來說吧。”黎諾向前走了一步,故意在錢潔色的身邊嗅了嗅,“這個味道,我熟悉得很,你姐姐很向。你可能不知道,她有多香……”
錢潔色突然想去聞聞自己的身體,有那麼香嗎?她難道是肉包子?芹菜肉的,還是白菜肉的呢?
“混蛋!”
錢潔色還來不及自己是什麼餡的,就聽到錢一多一聲暴喝,然後她被人甩在一邊,只聽啪嚓一聲,一隻酒瓶在黎諾的頭上破碎,冰涼的液體濺了錢潔色一身。
緊接著是接二連三的破碎聲,酒瓶的碎片灑落一地,那兩個男人抱在一起撕打著,血順著臉頰流淌著,也分不清楚到底是誰在流血。
滿場的尖叫聲,女人們驚恐地鑽進了身邊男人的懷裡,錢潔色躲在角落裡,看著那酒瓶滿天飛,偷偷地落淚,洋酒啊!都是幾千塊一瓶的,多多你這敗家仔!
狂熱的Dj聽到了這尖叫,也跟著尖叫了一聲,對著麥克大喊著,“謝謝!感謝好朋友們的光臨,謝謝你們對我的熱愛!”
第六章
歡呼聲,夾雜著尖叫的恐懼聲,在整個歡場裡混亂成一團,任誰都不能忽視。
那兩個男人撕打著,各自的衣衫凌亂,臉上是猙獰的,頭上不知道是哪裡破了,那鮮血瘋狂地湧出。乍一看,還真像是噴泉。
當然這個乍一看,是錢潔色看的,她那雙眼睛,不敢恭維。
一個是最親愛的弟弟,一個是最要命的財神爺,他們兩個似乎是在為了錢劫色打架,打得不亦樂乎,打得一塌糊塗,打得水深火熱,打得如膠似漆……呃,這個如膠似漆,也是錢潔色的遐想。
多多為什麼這麼激動?黎諾又為什麼如此配合?多多小孩子一個,從小到大都是唯唯諾諾的,凡事都跟在她的身後,什麼時候如此瘋狂,如此男人了?而黎諾呢,哪次見到他不是斯斯文文您的,說話也是懶洋洋的,幾時見他如此激動了?
兩個人一見面就如此的激動,還抱在一起怎麼都撒手,難道所,他們……
莫非……哎呀!黎諾可是同志啊!
錢潔色一咬牙一跺腳一拍大腿,路見不平一聲吼,“黎諾!不許打我弟弟注意!”
正打得激烈的黎諾,挺然聽到錢潔色叫他的名字,循著這聲音就看過去,哪想錢一多一拳頭揮過去,正好打在他的鼻子上,一股溫熱的暖流,瞬間噴灑出來。那件原本就慘不忍睹的衣服,更加的鮮豔起來。
“多多!”錢潔色驚呼一聲,也管不了那麼許多,蔥花盆裡爬出去,直奔戰場跑去。
錢一多還有些發懵,想著他姐在哪裡喊他,直到看見有個人從花盆裡站出來,他才覺得眼熟,感情是他可愛的姐姐。
錢潔色是什麼人?從小到大,那就是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遇到危險就撤退,有了好處就出賣。用錢金來的話說就是,你要是生在戰亂年代,不是妲己,就是汪精衛。錢潔色還沾沾自喜,這兩個可都是美人兒啊!她成為哪個都不虧!
你瞧瞧這人,還有沒有點邏輯思維了?左腦是用來插科打諢的,右腦是用來作夢的,整個一飯桶。
所以在剛才戰爭爆發之後,她就毫不猶豫地躲了起來,並且躲得那地方,一般人都找不到她。也不知道她是哪來的時間和精力,將那大盆栽給扣了過去,自己鑽到花盆裡,只漏了個腦袋在外面, 手裡舉著兩束鮮花。那偽裝的技巧,跟特種部隊有的一拼。
身上還有花盆裡的泥土,錢潔色完全不顧,直接跑到了黎諾的身邊,扶住他的身體,火急火燎地問道:“怎麼樣?你怎麼樣了?黎諾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可怎麼辦啊!”
言下之意就是,你死了誰給我工資啊,你死了,我弟弟還得進監獄啊!
可黎諾聽了不是那麼以為的,那張血肉模糊的俊臉,咧開嘴笑了笑,“小色,還是你對我好,我就知道你是捨不得我的!”
錢一多聽了更加受刺激,拉過錢潔色不悅道,“姐!誰是你弟弟?誰才是?!我都這個樣子了,你沒看到嗎?我也受傷了!”
錢潔色皺緊了眉頭,就是因為你是她親弟弟,她才去給黎諾低聲下氣地說好話,萬一那小子告了你,你還不得進監獄啊!
錢家世代忠良,丟不起那個人!想當年他們錢家的祖先魏忠賢九千歲,那叫一個義薄雲天,也算是名垂青史了。到了他們這一輩,可不能丟了祖先的臉!不然死後去了地府,是要被人家嘲笑的。至於錢家人的祖先,為什麼是九千歲魏忠賢麼,根據他們自己所說,是為了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