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從櫃檯後面走出,點頭哈腰的說:“是的是的,那天中午。我在馬路對面,看到佐藤先生出來,直接進了我們的麵館,當時我出去買菜,佐藤先生沒有看到我,我們並沒打招呼。”
水澤追問:“佐藤先生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我是問:他在這裡住多久了?”
此時中午高峰期已經過了,餐館裡客人並不多——其實。在水澤守候在麵館時,高峰期已進入尾聲。這會兒工夫,麵館裡只有送外賣的工人回來報賬。老闆娘有足夠的時間跟水澤討論佐藤先生的問題,所以她繼續回憶:“佐藤先生在這裡住多久我不清楚,他第一次出現……哦,就是遇到水澤小姐的那次。是的,我肯定。”
“六天前!”
水澤轉向女友,肯定說。
兩人的電話鈴同時響了。是工作電話,她們的經紀人要求兩人立刻到某地報到。接完這通電話後,水澤有點猶豫。女友馬上勸解:“生活還要繼續,我們還要生活,不過……你有多少錢?”
水澤歪著頭看著對方,遲疑的說:“大約……一百二十萬日圓。”
“房租需要五萬日圓;吃飯,一日三餐需要100到500日圓(500日圓約相當於33元人民幣);醫療保險、僱傭保險約1。5萬日圓……二十萬請個偵探,應該夠了吧?看你舍不捨得了?”
水澤眼前一亮,急切的說:“你有熟悉的偵探嗎?”
女友點點頭:“我認識一個偵探……監視這座大樓應該是件小活兒,既然佐藤先生住這裡,他總要出來買點食物,買點菸酒啦神馬的。我們自己可以正常上班。讓偵探二十四小時盯著大樓,我相信兩三天就能出來結果……現在,我們最好趕緊上工去,走,咱倆邊走邊說……”
水澤很欣賞這個想法:“二十萬能夠拿下的話,我願意。最近我的活很多。大不了我多跑幾個場子,二十萬很快就能掙回來……”
事實證明水澤的想法不靠譜,兩天過後,偵探一無所獲。他第N次回應水澤的查問:“水澤小姐,很抱歉,我已經查過大樓的住戶,能查的我都查了,最近兩週大樓內沒有新搬入的的住戶……你總不能讓我挨家挨戶去敲門吧,那警視廳就要拘押我了。我查過大樓的監控錄影……水澤小姐,你確信佐藤先生住在樓內?我的人幾乎是一格一格翻閱進出的大樓租戶,我們找到了十餘位可疑者,現在已經排除其中大多數,其餘的三人,估計是偶爾到大樓內過路人,我們確信,樓內不存在你說的那位客人。”
“怎麼會不存在呢?味館老闆明明看到他從樓裡出來?”
水澤急了。
“在味館老闆說的那個時間段,我們沒找到嫌疑人出入——您確信你沒有記錯他的身高?”
水澤想了想,沮喪地回答:“他……他進來的時候我坐著,我們從沒有並肩站立,他的身高……我真無法確定。但怎麼會呢?味館老闆總記得佐藤當時穿什麼服裝吧?他是設計師,著裝很有品位的。”
電話裡偵探咂咂嘴:“我們詳細問過味館老闆,老闆和老闆娘描述的完全一致,他們記得佐藤先生當時穿的服裝。但奇詭的是,在那個時間段,確實沒有身穿那套服裝的人出入大樓。我們甚至調閱過味館附近監控錄影的資料……這個,不好說呀。”
“不好說什麼?”
水澤追問。
“我們在監控錄影上查到你的出現,但……但你身邊沒有人。水澤小姐,請原諒,我們甚至在錄影上看到你舉杯,看到你喋喋說著什麼,但你身邊沒有人。如果不是餐館老闆證明:佐藤先生當時確實坐在你身邊,我們都懷疑你在……自言自語。”
水澤感覺一陣毛骨悚然:“鬼魂?……先生,你是說,佐藤先生是鬼魂?”
偵探猶豫了一下,回答:“其實我也無法確定,我拿到的那盤監控錄影帶,來自江戶橋河對面的一座大樓,樓側監視器恰好掃到了麵館。但遺憾的是,影象中麵館並不是主要畫面。我也是把背景放大無數倍,才看到模糊的你坐在餐館內吃麵,我在這盤帶子中可以看到你的動作,但你對面一片空白。”
“大樓內……”
水澤勉強問。
“為了保證住戶的**權。樓道內沒有安裝監控攝像頭。電梯裡有,但如果對方不乘坐電梯上下的話,我們無法找到這個人。”
“這幾天佐藤沒有去麵館?”
“沒有!我們在餐館裡留有人監控……水澤小姐,這幾天我們拍攝了數千張照片,儘量拍清楚每個男人的臉部,如果你有時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