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巫氏門人願受門主懲罰,絕不敢有絲毫怨言!”這時,從巫澤身後轉出一人來,正是巫氏五老之一的巫笙,說到這裡,巫笙話鋒陡轉,道:“但是,門主說我等明知故犯,屬下卻不敢苟同……”
“哦?”南宮若夕淡淡的冷笑道:“久聞巫笙長老機智過人,辯才無雙,不知道巫笙長老有何話說?”
巫笙清楚南宮若夕這番話明是讚譽,其實卻是暗諷自己言語狡辯,不由得一陣尷尬,但是為了身後近百巫氏門人的性命之憂,巫笙也不得不厚顏的說道:“屬下有一問請問門主!”
南宮若夕道:“哦?請講!”
巫笙沉呤道:“門主甄選之法乃是千百年來傳承下來的,不知門主對此有何看法?”
南宮若夕淡淡的笑道:“祖師爺定下這樣的規矩,其用意則是優勝劣汰,激勵巫門弟子的進取之心!”
話音剛落,巫笙立即接道:“門主所言甚是,當是對祖師爺這套方法沒有異議了?”
南宮若夕似是猜到巫笙說這些話的用意,聞言卻不回應,只是淡淡的冷笑著望向巫笙。
感受到南宮若夕那戲謔般的眼神,巫笙不由得老臉微紅,但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說下去,道:“既然門主亦贊同祖師爺所定下來的方法,那麼在這爭奪巫門門主期間,門主所謂的自相殘殺便不成立了,若要罪責,也只能是方才巫風師叔祖出手過重,傷了幾位同門,但是巫風師叔祖已然是神形俱滅,這項罪責也算是兩清了……”
“一派胡言……”
“狡辯……”
“分明是你們挑起事端,現在卻將所有的罪過推倒死人身上,簡直是無恥……”
巫笙話未說完,站在南宮若夕身後的巫門眾人紛紛怒喝起來,尤其是聽到最後巫笙竟將責任全部推到巫風身上,眾人更是義憤填膺,破口大罵起來。
“巫笙長老好口才……”南宮若夕抬手示意眾人安靜,繼而回首對巫笙淡淡的說道,“誠如巫笙長老所說,本座對祖師爺定下的規矩並無異議,但是,你們卻故意扭曲了祖師爺的初衷,祖師爺讓我們憑實力爭奪門主之位,卻沒有讓你們殺戮同門。”說到最後,南宮若夕已是聲色俱厲,直叫巫笙聽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豆大的冷汗從額頭上滲了出來。
“屬,屬下知錯了……”巫笙倉惶的擦了擦臉上的冷汗,顫聲說道,“屬下願受門主懲罰!”
南宮若夕冷冷的看了巫笙一眼,回頭對巫澤道:“巫澤長老,你說呢?”
巫澤聞言長嘆道:“多少年來,老朽為保巫氏一脈昌盛不衰,背地裡做了許多違背門規之事,今日老朽翻然悔悟,不敢奢求門主原諒,但是巫氏一眾門人弟子都是受老朽支使,所有罪過老朽願意一力承擔……”
“大師兄,不可……”
“大長老,不能……”
……
巫氏眾人聽巫澤說竟然一力承擔所有的罪責,不禁感動不已,紛紛出言阻止。
“爾等無需多言了,老朽主意已定!”
說到這裡,巫澤回頭對南宮若夕道:“門主,甘願領受‘廢除修為、逐出巫門洞天’的懲罰!”
南宮若夕沒想到巫澤竟有如此氣魄,也不禁對他另眼相看,對如何懲罰巫氏眾人也不由得猶豫起來,於是回頭向南宮天楓和徐舜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倏然,南宮天楓的聲音在若夕耳旁想起,道:“夕兒,你如今已是一門之主了,無論什麼決定,為父都會支援你!”
聞言,南宮若夕頓時有了主意,道:“巫澤長老,如何處罰你們,本座亦不想一人決斷,本座決定等繼位大典之後與幾位長老商議過再定,不過本座要封印你們的修為,你們可願意?”
聞言,巫澤立時鬆了口氣,雖然或許最後的結局都是一樣,但是能夠拖延一時總好過立時受罰來得好。
巫氏一脈近百人被封印了修為,暫時關押在刑殿內,雖未受到虐待,卻被禁足,任何人未得允許不得離開刑殿半步,雖然暫時喪失了自有,但總好過廢去一身修為。
巫門大典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被巫風砸出的大坑業已填平,被毀懷的花草樹木亦被重新修剪一新,待到大典正式開始的早晨,整個巫門洞天已是煥然一新,雖然還殘留著地震後的一些痕跡,但絲毫不影響巫門的顏面。
辰時將盡,陽光透過洞天結界灑落下來,受到結界的干擾,陽光發散成五顏六色,照射在房屋、樹木上,顯現出一道淡淡的光暈。
“點蒼劍派谷掌門到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