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太早給……柳莘之有點為難的點頭,這尺度有點不好把握。心中洩了一口氣,罷了罷了,等到實在拖不下去的時候,就把鏡緣水給了吧。
門外一股極其凌烈的劍氣逼來,幾道微芒閃過,沉重的木門哐當幾聲,就四分五裂的躺在了地上。一臉盛怒的柳朝陽站在門外,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柳莘之和矜婉:“爹孃!你們怎麼能把朝華嫁給那個娑羅!”
此言一出,房間裡的人都陷入了愕然中,就連淦滿也愣了一愣,流光溢彩的金眸中閃過一抹疑惑之色後,又立即安然了下來。
柳莘之手指著柳朝陽,有點怒不可遏的道:“孽障!你在說什麼!”
柳朝陽雙目炯炯的直視他,目光裡的鄙視和明明白白的指責讓柳莘之額角的青筋直跳,恨不得就此衝上去就將柳朝陽五花大綁,扔到寒冰穴裡去!
“我都聽見了!”柳朝陽看向柳莘之和矜婉道:“娑羅妖王原來就有配偶!他娶朝華為的就是天源宗的鏡緣水對不對!好想起與他原來妻子的往事!爹!娘!朝華從小已經夠委屈了,你們怎麼能這樣對她!”
此時房間裡的人算是明白了,原來這柳朝陽前面的沒聽見,光聽見後面的了。
房間裡的一干人等鬆了口氣,為了不被察覺事情的真相,就由著柳朝陽誤會。
長老們將視線挪到了別處,淦滿咳嗽了一聲,望向屋頂,柳莘之和矜婉知道他們這樣是給自己留了面子,兩人頓時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因為柳朝陽一句無心的話,讓兩人想起小時候對柳朝華有意無意的忽視了。
“柳朝陽!”一向溫婉的矜婉顯然是氣到了極致,連名帶姓的怒喝柳朝陽,矜婉一抬手腕,一條紅巾頓時從她的袖中飛出,將柳朝陽從腳到頭捆了個結實,只給她留下了那雙滿是怒火和斥責的眼眸在外面。
矜婉抵不住臉上的火辣,看向四周抱歉道:“是我教導不嚴,讓大家看笑話了。”
一干長老連忙轉頭,打哈哈道:“哪裡,哪裡。”
淦滿彎了彎金燦燦的眼眸:“掌門夫人說笑了,女兒好好教導就會很乖的。”
矜婉嘴角一僵,聽出了淦滿話裡的微諷,想必對方也在不滿自己在柳朝華小的時候將精力全部放在了柳朝陽的身上。原本急切想見柳朝華的心思歇了下來,有點無顏再見那個被忽視了許久的女兒。
淦滿面帶笑容的看著矜婉怒氣衝衝的將柳朝陽帶走了後,才向柳莘之道:“老夫可以見一面今天跟著我們一起回來個那個男弟子嗎?”
柳莘之微微一愣之後,有點接受不了這忽然跳躍的話題:“當然可以,只是……”
淦滿一笑:“他失去魂魄已久,雖然用招魂燈聚齊了,但恐怕仍有不穩,殿下囑咐老夫要多關照下,以防有變。”
柳莘之瞭然,然後略帶感激的看向它,連忙招來了個弟子給它帶路:“請便。”
淦滿笑著點點頭:“稍後再來商量婚禮的事情。”
柳莘之點點頭,熱情的將淦滿送了出去。
淦滿走在天源宗的小路上,不由得感懷,事情都已經進展到這裡了,過了不久就會結束了吧……
引路的弟子將淦滿很快的引到了付元的住處,那是一個大院中的小房間。淦滿走到門口,謝別了引路弟子,然後推門入內,對床上打坐之人在霎那間偷過來的凌厲眼神,笑眯眯的道:“三公子,別來無恙?”
付元黑沉沉的眼眸裡醞釀著危險的風浪,看向淦滿,不動聲色的警惕著:“大護法,你想怎麼樣?”
淦滿很不屑的嗤笑了一聲:“幾百年前的稱呼你別叫了,老夫早就不是什麼大護法了!”
“哦?”付元哦了一聲,看似瞭然,尾音卻微微勾起,表示疑惑。
淦滿金色璀璨的眸子閃了閃,也不理付元警惕的神色,踏進門,找了個椅子坐下後,才特別不屑的哼了聲:“你信不信由你,當初金海蛟明知道天源宗的事情,卻還派老夫來這裡,分明是把老夫往死路上逼。”
付元的黑眸閃了閃,沒有說話。
淦滿慢慢的道:“金海蛟是什麼樣的性子,你跟老夫最知道的。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將兩個哥哥殺死也無動於衷,你就別想它會對你好。”
付元沉了臉色,話裡已經有了些冷意:“你到底想說什麼?”
淦滿的金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老夫至今也想通了,什麼名啊利啊,都不重要,與其過那些打打殺殺的日子,不如跟著孫子道別處,吃吃雞,喝喝茶,享享兒孫福。”
“你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