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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大,靴尖微微提高。

她正想再勸,一抹緋紅的身影不偏不倚擋在四大面前。

“謝郎姐姐求情。”

是翹楚。

眸裡的她青絲披肩、紅衣如火。

霖鈴下意識看了睿王一眼,他的眸仍暗黑如初。似乎,並無多一分,也無減一分。

她和表兄賢王時有議事,賢王的心思,她有時一眼看出。但上官驚鴻,她認識他的時間不短了吧。卻從來未看清過他。

“奴婢錯了,確實當罰,但四大會犯錯,是翹楚教的不好,是翹楚的錯。”

翹楚低聲說著,又側過身向皇帝磕伏下去,“皇上、郎相爺,這次便請饒過小奴吧。”

四大趴伏在地上,啞聲道:“主子,奴婢和美人沒有強求於郎妃娘娘,說謊的是她,是她!”

她悲憤地指著香兒,“主子,你我主僕多年,你還不信我和美人嗎?”

翹楚卻似充耳不聞,復看向睿王,眸裡清清楚楚印著懇求。

四大咬了咬牙,美人伸手捂住她的嘴巴,低斥道:“住嘴。”

皇帝瞥了睿王一眼,轉向郎相。

郎相朝皇帝彎腰一鞠,看向睿王,緩緩道:“皇上、八爺,按老臣看,這次便罷了吧。只是,老頭子雖老,若有人要害我小孫,老頭子拼了這口氣,也決不能讓人相侵了她去。”

皇后眉峰一劃,道:“爹爹,萬萬不可,此次若不嚴懲,往後吃虧的只有咱們鈴兒,您也知道鈴兒那性子,便是個心慈耳軟的主。她既不爭,便只得由我們替她討一個公道。”

翹楚深吸了口氣,微微跪直身子,看著眼前月白單衣的男人。

她從不曾想到他會踹四大那一腳。這樣的事,夏王也做過。那時,她滿心憤怒。此刻,她腦裡卻一片空白。

一旁,四大憤怒、失望的眼光讓她心堵得慌摻,但現在,她能做的只有鎮定下來。

夏王跪下替她求情。太子和翹眉也過了來,太子說,應罰,這病發非同小可,若出了定點差錯,那便是性命攸關的事情。

翹眉微嘆之下,說得一句,雖是臣妾妹妹,翹眉卻不可徇私。

翹楚沒有說話。

現在,不能辯一句。

對錯其實很清楚。誰不明白。

但是郎家的勢力也擺在面前。

加上,太子也插了手。

但這場裁決,決定權。。。。。。。始終握在上官驚鴻手裡。

而他眉眼深沉,又在權衡著什麼。

這時,一個聲音怯怯道:“皇上、殿下、八爺,今兒個是八爺和兩位王妃娘娘的大喜日子,不若。。。。。。不若便這樣算了吧,見血什麼的到底不好——”

“冬凝,你這丫頭片子胡說什麼,皇上恕罪,殿下八爺恕罪,秋雨家妹年少識薄。。。。。。”

秦秋雨一驚,一扯秦冬凝。

所幸,場中人並無一人理會或怪罪。

秦冬凝咬了咬唇,一跺腳,道:“我去找爹爹給說說。”

秦秋雨一怒,低喝道:“你給我站住。”

秦冬凝被姐姐拉住,無法掙脫,有些著急,卻見翹楚向她微微搖頭。

她蹙了眉,卻突然像發現什麼,大喜過望,叫道:“方鏡哥哥,你什麼時候來的?你能不能——”

她的話隨即被秦秋雨捂斷。

姐姐掌下,秦冬凝輕輕笑了。

一瞥門口的小皇子。

這名皇子卻正是拿花生去擲鴛鴦的十八皇子。

她剛才悄悄讓他出去通知在外招待賓客的方鏡。

門口,進來的正是太子的伴讀,方鏡。

還有楚、莫兩位大太監,碧水。

幾人剛才都在外面打點。

方鏡是太子的伴讀,卻也同時任職大理寺,官職雖不大,但整個朝歌都知道,皇帝極喜歡這位公子,他是太子面前的紅人,也是皇帝面前的紅人。

而說也奇怪,方鏡為太子辦事,秦家效忠寧王,方鏡卻並不受羈絆,和秦家二小姐交好,似乎竟及男女之誼,太子也並不反對,只由得去。

他這時略一沉吟,一掀衣襬,跪下道:“皇上、殿下、八爺,請恕方鏡無禮岔上一言。冬凝小姐所說不錯,今晚是八爺大喜之日,見了血光委實不好,但奴才錯事,亦不可不罰。”

“但何不將這處罰延至明天,這便不必八爺此刻動手,交八爺府內總管親監督便好。”

太子微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