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身仙風道骨似的,我跟你說,呂洞賓他就這樣!”
“神仙啊……”邢師我不敢對呂洞賓發表評價,只是上下打量著葉揚天,嘴裡自言自語,雖然沒說全,但潛臺詞很明白,就是三個字的嘆息:“墮落了……”
一邊,印空找到了回答的詞句,“華陽真人,菩薩既有法旨,小僧不敢不遵。華陽真人若能體察,小僧感激不盡。”
“你這和尚怎麼死心眼兒?”呂洞賓地面子下不來,冷冷地哼了一聲,“我都說了我去找觀音大士說明,你還堅持什麼?”
“小僧想,菩薩給小僧法旨之時,這位葉施主怕是已經被華陽真人度化了吧?”也不知怎麼,印空突然福至心靈,話說得很順,“若是如此。那菩薩該是心念堅定才對。不然,華陽真人的面子是面子,這位葉施主的面子,也是面子。”
呂洞賓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印空這話的意思很明白:葉揚天已經是大羅金仙,跟你呂洞賓平級,就這樣了觀音菩薩還要讓他進佛門,也就是說絕對不會賣大羅金仙的面子,你呂洞賓就別硬出頭了吧。
這可是呂洞賓!那個“朝遊北海暮蒼梧。袖有青蛇膽氣粗。三醉岳陽人不識,朗吟飛過洞庭湖”的呂洞賓!
居然被個佛門地小字輩當眾剃了眼眉!
“是哪個藏頭露尾的鼠輩?給我出來!”呂洞賓臉色陰沉,驀地大喝,右手已經扶到了腰間地劍柄上。
隨著呂洞賓的話音,在印空的身後憑空現出一個人來。
是個尼姑。
“貧尼不著庵淨妙,見過華陽真人。”尼姑看上去不過三十歲,雖不施粉黛。相貌卻是極美,容色照人,只說話的聲音稍嫌清冷。
“不著庵?”呂洞賓的眉頭微微皺了皺,“觀音門的不著庵?”
“貧尼是觀音門傳人。”淨妙微微頷首。
“觀音門……哼哼……”呂洞賓冷著一張臉,心中卻也忌憚。
不用說。剛才不是印空變得會說話了,而是這位觀音門的淨妙師太在他背後支招,如果不是呂洞賓機警發覺,印空恐怕就在不知覺間把呂洞賓給得罪了一個底兒掉。
不單是呂洞賓,在後面看戲的葉揚天都忍不住暗歎:“這年頭,老實人受欺負啊……”
“真人,自古由道入佛也有先例。菩薩此心有大慈悲,真人為何阻攔?貧尼愚昧,還請真人解惑。”既然露臉,淨妙也不退縮,張口便問,語氣咄咄逼人。
出乎葉揚天等地預料,呂洞賓沉吟著,一時竟沒回答。
說來呂洞賓是八仙之中交遊最廣的一位,與觀世音菩薩也有數次因果際會,但無論如何。兩人身份地位總差得太遠,觀音對呂洞賓,稱得上是“折節下交”。呂洞賓對印空口稱自己會去對觀音說明,其實頗有些仗勢欺人了。
而淨妙是觀音門門人。當面之下。呂洞賓的底氣未免不足。
不過,無論如何呂洞賓也不能讓佛門佔到上風去。這其間的干係,實在是要緊之至。
葉揚天已然是在天庭掛了號地大羅金仙,自玉帝以下,天庭群仙對他都“關心”得很。且不論“改革”地成敗幾乎繫於葉揚天一身,就是那些與他有關的賭局盤口,如果真因為他入了佛門而都便宜了坐莊地赤腳大仙,那……赤腳大仙只就剩了捲款攜逃一條路,紅了眼的群仙也會追他去到碧落黃泉。
更不用說呂洞賓與葉揚天是一體兩面,葉揚天的前途直接關係到他在天庭這場轟轟烈烈的改革中的收益。而且,還有一些不足為外人道地原因,也讓呂洞賓不得不為葉揚天的出路慎重考慮一二。
“師太,”呂洞賓思量已定,長笑一聲,正色道,“佛門普渡有緣,卻也看個人的意願,葉揚天可不想去當和尚…………是我度化葉揚天成仙,他想什麼,我還算知道。”
“再說……”呂洞賓瞥了葉揚天一眼,“由道入佛?師太,我怕菩薩看錯了人。要是鬧出亂子,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淨妙被呂洞賓嗆回去,一時竟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古往今來,所謂由道入佛的,只有一位。那人的名頭說出來,只怕天地都要先顫三顫,淨妙以此為例來說葉揚天,顯然並不恰當,還有唯恐天下不亂的嫌疑。
“這個……葉施主是與我佛有緣啊……”印空看淨妙不答,在一邊著急起來。
“大師,今日有華陽真人在此,你我還是先暫且退下吧。”又過半晌,淨妙終於不再堅持,只不過語氣與目光之中多有不甘。
“那是最好。”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