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的珠釵換上你常用的那一支。”
靈兒忙答應了。
才剛弄完,院子裡傳來一疊聲:“郡主駕到!”
王妃淡淡一笑:“來得可真快!”
靈兒佩服地看了王妃一眼,真是料事如神。
鐲兒引著雲陽走進房來。
雲陽抬眼一瞧,那鏡臺似乎多日未掃,上面竟灰濛濛的,王妃坐在白梨雕花椅子上,夜這麼深,上面竟沒搭一塊氈毯,頭上珠翠全無,只有一隻蛇形長釵,桌上水果,小吃不似以前擺得滿滿的,竟只有兩個孤零零的果子,爛沒爛看不清楚。
靈兒有些忐忑不安,這是不是演過火了。
雲陽看著這個,鼻子一酸,眼淚又流了下來,硬嚥著說:“孩兒參見王妃娘娘!”
王妃見到雲陽行禮,忙起來扶著,偏又“哎喲!”了一聲兒,眉毛便皺到一塊兒去了。
雲陽忙上前去扶她:“王妃娘娘,您感覺怎麼樣?”
王妃苦笑了一聲:“什麼怎麼樣,還不是熬日子,都是自已做的孽,能怨誰,要不是腹中的這塊肉,只怕我早就……”說著就劇烈地咳嗽起來。
雲陽忙道:“靈兒,快叫大夫過來瞧一瞧!”
靈兒忙答應了一聲,要往外去,王妃忙搖手道:“不要出去,別又去麻煩人!”
雲陽聽了這話,不由得哽咽道:“快去,只說是本郡主叫的!”
靈兒答應了一聲,忙出去了。
王妃慢慢走了下來,拉著雲陽的手道:“雲兒,你還恨我麼?”
雲陽想起王妃以前對自已的百般寵愛,便搖了搖頭道:“沒有,從來沒有過!”
王妃盯著雲陽的眼睛,想必在她眼睛裡看出了真情,便愣了下,又道:“就算你不恨我,我也要對你說起對不起!”說完便要跪下去:“我害得你母女分離了這麼多年,真是罪該萬死!”
雲陽忙扶起她道:“您不是也沒辦法麼,千萬別這樣,折殺雲陽了。”
王妃拉著雲陽的手道:“雲兒,你聽我說,你一定要把你母親和王爺之間的隔閡消除,讓他們重歸於好,這樣,我便是做馬做馬也是甘心的,這也是減輕我的罪孽,所以,你一定得答應我。”
秋月和梅香站在一旁,暗暗納罕,怎麼二十年的處心積慮一下子竟變得這樣賢良淑德。
雲陽忙點點頭道:“就是王妃娘娘不說,雲陽也會這麼做的,王妃娘娘放心。”
王妃娘娘慢慢直起身子,看著桌上為難地說:“雲兒,你看,我這水果小吃的都沒,想起你以前最愛吃的那桃酥,才叫人弄去了,你略坐一會兒。”一面使眼色給靈兒。
靈兒為難地說:“說了,想必等會兒就會送來的吧!”
雲陽聽了這句,更為傷感,忙起身道:“孩兒還有事呢,孩兒先下去了。”說畢便匆匆忙忙地走了出來,才出慶園,看見視窗那閃動著的一絲火光,不由得越發悲傷起來,轉頭對梅香道:“你以前是服侍王妃娘娘的,王妃娘娘因怕別人服侍不周才派你到郡主樓,如今本郡主要派你回去,你的性子直,該說的,該做的,你儘管去做,好好照顧王妃娘娘。”
因是舊主人,畢竟還有情分,梅香雖然有些驚異眼前所見,但還是有些傷心,因聽得雲陽這麼一說,便立馬點了點頭,道:“我梅香倒要看看別人給不給我桃酥,不給,哼,哼,看看!”
秋月在一旁默立了半天,臉上沒任何表情,聽得雲陽和梅香說完,便道:“你們難道就真的這麼相信一個王爺府的王妃過成這樣,連村婦,丫頭子都不如!”
雲陽聽了這話,心裡一動,便回過頭來看著她,這秋月在自已身邊平時就是個智多星。
秋月又道:“要是說沒人過來捧場,王妃鬱悶,倒還好說,那飲食差點也好說,可是衣著平時不是攢著的嗎,怎會如此寒酸,郡主,你人過於善良,別被人家暗算了。”
雲陽聽了這話,心裡不禁不陣陣發冷,這個平時將自已視作親生女兒的人會算計自已嗎,她怎麼也不相信:“哎!秋月,你總是想得太多,她若要利用我,為什麼又要我讓父王與母親和好呢,可見她心裡有愧,還是,上次我來看她,她連看我的勇氣都沒有,她也不是壞到頂的人,這麼多年,對我,你們又不是沒看到過,這肯定也是愧疚所致,人若有愧,便亦有心,有心就不會太壞。”
秋月沒說話,只搖了搖頭,她總覺得今天這慶園很怪異。
雲陽知道她心裡怎想的,因笑道:“好啦,好啦!你這個智多星,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