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是這一個正在夾擊自己的飛馬牧場之主,如果要擊退賣力進攻一心立功表現的她,如果不計任何人的威脅,最少也得在數十招之外,可是自己能有多少時間呢?
他想問問正擋在他面前卻沒有動手攻擊,只一心泡製腳下三人的徐子陵,不過就算不問,曹應龍也知道答案。他鋼矛一彈,架住商秀珣的長劍,大吼道:“等等!我認栽了,不打了,我不打了,我認栽了!”他氣苦地扔掉手中有鋼矛,也不理商秀珣指著他心坎的長劍,緩緩地跪下來,無比悲涼地道:“我輸了…我輸了…”
商秀珣雖然打贏了,卻不太滿意,因為她正打得有點兒起勁,誰不知這個曹應龍竟然不打了,害得她本來還以為能夠在他的面前好好地出一把彩的,結果……這個枉稱天下四大寇之首的曹應龍竟然認輸了!
徐子陵理也不理這個曹應龍,現在他正忙。
忙著折磨向霸天房見鼎和毛燥,他極力想研究出怎麼可以使人最痛苦卻又最不會致命,怎麼最解恨又最持久地折磨人。他腳下的三大寇相信早就想死了,他們絕對不會介意下地獄的那一層,因為相信那一層比起現在的待遇都要好得多。
他們從來沒有感受到冰火在自己體內燃燒的感覺,現在感受到了,他們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內臟一會兒燃燒一會兒冰凍,他們想掙扎,可是他們虛弱得連一個手指頭也動不了,他們想大叫,可是卻遲鈍得連大叫需要怎麼做都反應不了。
三個人受刑時間差不多,痛苦程度也差不多,可是型別卻是絕對不同的。
房見鼎最高大,他的身軀流了一地的血還像牛一般強壯,可是現在他的身體正在慢慢枯萎,用眼睛看得見的速度;毛燥雖然排行老二,可是年齡最輕,最少臉上顯示的年歲是那樣,可是現在不,他名副其實,他現在蒼老得可以做曹應龍的爺爺。
向霸天看起來最可怕,因為他的身體在慢慢地膿腫起來,甚至部分還在脆化,徐子陵‘不小心’地踩了他的手指一腳,他的手指竟然碎散了一地,比一隻青花瓷碗摔在石板上還要支離破碎,他自己只看了一眼,馬上就昏了過去。
徐子陵很熱心,他絕不會看著他昏迷而袖手旁觀的,相反,他有一百種辦法讓他馬上清醒過來。
甚至,向霸天早就醒了,他還在繼續不斷地使用各式各樣的方法好心地‘叫醒’他。
惡魔,這一個人絕對是傳說中的天魔降世,否則他不可能會知道那麼多東西,心腸不可能那麼硬,手段更加不可能那麼怕人。曹應龍這個時候將面前這一個人跟心中最怕那一個邪王的影子重疊起來了,他完全讓徐子陵折磨人的手段壓倒,他不願相信眼前這些是事實。
可是事實就是事實,雖然他不願相信,可是存在。
商秀珣看得也心裡在發毛,不過之前向霸天他們口出汙言穢語令她心火難平,加上四大寇又是天下最為窮兇極惡的暴徒,也不知姦殺多少婦人,也不知殘殺多少無辜,所以,她看見徐子陵出手折磨他們三個,又看見曹應龍嚇得跪倒在地,渾身亂顫,心中大有一種解恨的快感。
可知道有多少牧場的弟子,讓他們四大寇殘害掉生命,可知道有多少牧場弟子,現在還傷殘在家中,依靠牧場的撫卹療養,她作為一個牧場之主,對這些再清楚不過了。
她平時早就發誓,如果真有殺死四大寇的一天,她絕對不會輕易就殺死他們,她一定要好好地收拾這幫人渣,雖然徐子陵的手段激烈些,可是一沒有血汙二沒有聲音三沒有很瘋狂的動作,她雖然看見他們三個身體變得有些古怪,不過卻沒有覺得很是殘忍。至少,四大寇無論如何死法,徐子陵如何折磨他們,她都絕對不會心軟的。
那可是天下人人深惡痛絕的四大寇!
遠處無數的賊兵在牧場弟子的狙擊下迅速穿過著火的村莊,一路向前逃亡,拋下身後一地的屍首。
商鶴商鵬兩老帶著人在側面拼命截擊,可是賊兵實在太多,一下子人人爭先恐後地逃命,根本就阻攔不住,不過他們有商秀珣的囑咐,知道柳宗道還在前面有埋伏,也不強行堵住逃命的勢頭,只是在側面不斷攻擊潰敗的賊兵。
黯魔隊,力士隊,還有江淮軍的紅帶執法團不緊不慢地追著,他們已經習慣了追擊,知道如何消磨敵人的意志,更知道怎麼追擊才會達到最大的效果,知道怎麼樣追擊才會將自身的傷害減到最小,他們一邊在驅逐著到處亂走的賊兵向前,一邊將地上躺著裝死的賊兵補刀。
賊兵相當的狡猾,很多人一看見勢不妙,就兵器一扔趴在地上裝死,反正到處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