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會是玩弄!他衝那個張大牛哼道:“你不是跟我同村吧?張大牛!你不是我們村口那個養了一隻會吠的狗,可是讓我燉了,再扔骨頭到他屋門前,他一直思疑是我偷的,可是我一直不承認的那個張大牛吧?”
“那倒不是……”張大牛嚅嚅巴巴地道:“俺…俺住在下陽村!”
徐子陵一聽,差點沒有摔倒在地上。
李秀寧聽了,微微一笑,朝那個張大牛點點頭道:“小心些。”
她的溫言簡直就讓張大牛激動得爆血管,他紫脹著一張粗臉,笨嘴連連顫抖,卻一句話也說不上來。徐子陵等了半天,也沒見李秀寧再跟他說一句同樣的話,心中不由有些不平,她怎麼可以如此厚此薄彼呢?怎麼說自己也是為她‘送死’,怎麼她就不讓自己也小心些?
徐子陵等了半天,一看李秀寧還是沒有朝他開口的意思,忍不住指指自己道:“我呢?你不讓我也小心些嗎?”
“嘻嘻……”李秀寧不知有什麼那麼好笑,她一下子笑開顏了,捂著小嘴,笑聲如鈴,似玉,她那美眸裡盡是笑意,看著徐子陵,好一陣子,才強忍笑意點頭道:“好,那你也小心些好了,嘻!”
她一邊輕笑,一邊退於本陣之內,好久,還笑得香肩縱動,不可抑止。
她剛剛稍稍將笑意暫竭,忽然又會新的笑料想起,結果又忍禁不住破顏而樂,看得眾人莫名其妙。不過大家一看她那小臉總算有了笑意,那笑顏如春風撲面,那笑聲如漱玉擊罄,簡直比什麼鼓勵都強,個個暗暗將腰桿挺直些,將她嚴嚴實實地保護在內。
對面押送著柴紹過來的一個瘦高漢子和那個苑兒。
徐子陵一看那個苑兒,就知道柴紹沒有那麼容易回來,之前柴紹如此汙辱李天凡,現在她要不幫李天凡出一口氣,那她還能討得李天凡的歡喜嗎?柴大公子跟李天凡一樣,臉跟豬頭似的,不過因為剛剛被擒,對方又心急換人,倒沒有像李天凡那樣連護身寶甲都剝了下來,不過同樣也讓對方打了個半死,腕肘肩膀等關節也扭開了,輕搭搭地垂著。
雙方數十步的距離緩緩而近,眾人精神緊張到了極點,個個極力捏著兵器,連大氣也不敢透。
相距十數步,徐子陵站著了,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用李天凡的雙刃一把架在他的脖子之上,一面哼道:“讓柴公子回話,如果他死了,你們得到的也只會是死屍。”
對方那個瘦高的漢子也喝道:“也讓少主說話,我們怎知你們是不是掉包計?”
他當然知道不可能,不過他得壓過徐子陵一頭,扯開話題,好讓交換過程更加順利些。徐子陵嘿嘿笑了兩聲,用力狠揍了李天凡幾拳,打得李天凡慘叫連連,徐子陵一本正經地道:“他開口了,不過如果你們要是聽得不清楚我可以再試試讓他換過一種聲音。只要你們喜歡就好!”
“夠了。”那個苑兒滿臉怒容,伸足在柴紹身上用力踢了一下,也讓他慘叫一聲,然後道:“聽到了?他還沒有死,我們交換,馬上!一手交一手!”
“大牛去接人。”徐子陵拖著李天凡,離那個張大牛遠一點,他朝急不及待想伸手過來拉人的瘦高漢子直瞪眼,怒道:“一手交一手。”那個瘦高漢子乃是一個高手,他讓徐子陵氣得不輕,如果李天凡還在徐子陵的手裡,他早就撲過來生撕了徐子陵。
瘦高漢子一看張大牛拉住了柴紹的手,馬上伸手過來奪人。
那個苑兒大方地放手,甚至過來挽扶李天凡,完全不在乎柴紹的樣子,張大牛顧不得徐子陵,他馬上用身體護住柴紹,一邊用力地想把柴紹抱回去,遠方的人正想飛奔出來接應,可是徐子陵卻慘叫一聲,聲音撕天裂地。
他的胸口插著一支短弩箭。
苑兒的袖中有弩,徐子陵胸口那支顏色發烏的弩箭正是她所發射。
她不但向徐子陵發射了弩箭,而且向那個張大牛抖手飛出三把柳葉飛刀,兩把飛刀因為張大牛身披雙重重甲而安然無恙,不過後膝彎那一把真正的殺著卻沒能躲過,張大牛也慘叫一聲,撲倒在地上。
那個瘦高的漢子探掌過來,重重地在徐子陵的胸口印了一掌,再想搶過李天凡就走。
那個苑兒則撲向柴紹,她自脛甲處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刃,搶在張大牛奮不顧身地撲護之前,在柴紹的下腹連刺了幾刃,再翻了個跟斗,向李天凡這邊飛射來,一邊冷笑道:“少了根驢鳥,看你們柴家公子還有什麼本事做李家公主的未婚夫婿!”
張大牛身下的柴紹慘叫連天,鮮血流了一地。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