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沒有想過,神秘人與自己是那樣的相像。
不是指樣貌外像,不是指身材形體。而是氣息,還有心底的感覺。
這個神秘人的氣息與徐子陵極其相像,他比徐子陵更加契合天地,更加道法自然,更加清心如意。雖然徐子陵很抗拒,可是心底也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這個神秘人非常像自己的大哥,或者父親。神秘人與自己非常的相像,雖然不及徐子陵在自己的意識空間看過的第三位長生訣的強者,但是遠勝自己,達到了武道的更高境界。
神秘人竟然也是一個長生訣修練者?
徐子陵大驚,在此之前,徐子陵一直以為神秘人是天魔秘藉或者戰神圖錄的修練者,一直以為,神秘人是魔門中人,誰不想,他與自己一樣,是長生訣的修練者。
心神被懾,身不由已地隨著眾人來到神秘人的臺階之下,帶有一種茫然無助和恐懼無力,徐子陵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個神秘人,似乎在分辨著這個人,自己在什麼地方看過似的。越近,徐子陵心中越有一種感覺,自己必須極力仰頭,但是無法仰及他,雖然他沒有威壓自己,可是很自然地,於心底,有一種看著極巨大高大高峰屹立於面前一般。
徐子陵擁有和氏璧九成的能量,又有之前以長生訣修練出來的超強真氣,達到的境界已經難以想像,世間除去宗師級別以上的人物,任意一名一流高手,徐子陵隨手即能減殺。但是在這個人的面前,徐子陵第一次心生出渺小的感覺。
自己就像一個無力的小孩子,而他,則像自己長大的兄長,或者強大的父親。
眾人各微微施禮,就連邪王這等驕傲之人,也神情謙順。
“你為什麼不行禮?”那個神秘人淡淡地開口了,聲音有如清雨灑在叢林,也像和風掠過地面,似乎湖波拍擊岸灘,彷彿回聲響徹空谷,又像人聲淡問心底道:“難道看見我嚇得不能動彈了嗎?華夏的徐公子,在第一次看見我,難道也要與別的挑戰者首見我時,畏懼得說不出話嗎?”
“激將法對我沒用。”徐子陵明知這個人是在激將自己開口,但是免不了要說話,他很不喜歡這樣,讓人牽著鼻子走,更有一種讓人洞察心底深處的驚惶不安,哼道:“你是誰?”
“徐公子是不是想問,我是不是你的父親?或者別的親人?”神秘人言語似乎帶有一絲笑意,更顯得自然和人性俱在道:“你很擔心是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裡的人,都與你同樣,老是害怕他自己是我造就的。可是事實相反,我從來不插手去管任何人,無論他們身份是誰,又或者武學成長如何,都與我絲毫無關。”
“哼,你不是送我一本黃金書嗎?”徐子陵冷哼道:“上面寫著戰神圖錄,你這不是影響了我的成長嗎?”
“但是黃金之書上的武神圖錄,沒有幾十年的時間,就算徐公子天份再高,相信也練不出什麼。難道大雷神沒有告訴你,他練的戰神圖錄與黃金書上的並不相同嗎?”神秘人淡然道:“不過,徐公子能夠自行參悟數百年來無人能悟的長生訣真解,實在讓人驚訝。我有一種感覺,徐公子身體,似乎有某種仙力,極其微弱,隱隱若現。正因為有這一種仙力的輔助,長生訣與徐公子的身體才更加契合,更顯威力。”
“啊?”眾人聽了一奇,個個回頭來看徐子陵。
“……”徐子陵心中狂跳,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神秘人竟然能夠把白無常送給他的光玉簡也能感應出來,一時之間,不如何辯答。婠婠先是嚇了一跳,隨即非常歡喜地在他的小意識空間叫了起來道:“啊,大壞蛋,你真的是一個天人嗎?”
“你是說我修練長生訣依靠的是外力?”徐子陵冷哼道。
“長生訣無須依靠外力,也能練就。”神秘人淡淡然道:“但是不可能像徐公子一般,七訣同練,而且不可能進步如斯之速。子房自漢初修練至今,數百年功力,歷盡苦劫,還只是修成五訣,徐公子你只練幾年時間,七訣同時大成,這若不是仙力之助,又豈有如此之速?”
“不錯,本公子曾在和氏玉璧中,得神秘能量一股,但是否仙力,本公子並不知曉。”徐子陵一看眾人對他露出驚疑的神色,就連邪王,也有一種釋然而悟的神情,咬咬牙,說出了和氏璧中的神秘小生命。
“和氏璧內隱有鳳凰之血,封印有遠古鳳凰之魂,這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寶相莊嚴的妙齡女尼單掌合十,緩緩地道:“想不到徐公子能夠與本體仙力,重生滋長涅槃鳳凰,真是可喜可賀。遠古一族消亡,炎黃子孫中軒轅之血凋零,想不到徐公子能夠重新恢復遠古的寂滅鳳凰,功德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