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是你啊?氣量那麼狹隘!”徐子陵怪笑道:“我們是什麼人?我們是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豈會因小小事而失去男子的交情?豈會像你們女人一般小氣?連吵個架罵個大街也氣得三個月見面不問話?”
“師妃喧知道徐兄是一個男子漢,也知道自己是一個氣量狹隘的小女子,行了吧?”師妃喧笑道:“你反覆強調。無非想妃喧反駁與你,可是這一次妃喧也不會再上你的當呢!”
“你什麼時候變成如此聰明的啊?”徐子陵驚歎道:“是不是與我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那個什麼茅草和茅塞頓開了嗎?”
“和徐兄的談話很有趣。”師妃喧忽然點了點頭道:“今天與徐兄傾談之下,的卻讓妃喧有很多收穫。本來想再多些與徐兄相處地,不過徐兄似乎一直對妃喧深具戒心,也許是因為妃喧不請自來,讓徐兄動疑了,這真讓妃喧甚為內疚。。。。。。這樣吧,妃喧還是下一次找個合適的時候和地方與徐兄再好好暢談罷。今日就先行告辭了。”
“下次記得帶點吃喝的東西。”徐子陵大為不滿地道:“你知道,光動嘴皮子白說,卻連水也沒有喝一口那多沒勁啊?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你要是窮,你就把你背上的古劍當了,換些金銀,要是怕碰到騙子,你就來找我,我看你地份上,怎麼也會給你典當一百幾十兩銀子的。”
“徐兄真有趣。”師妃喧一聽,即輕笑道:“妃喧雖然極少在江湖中行走,不過見過不少英雄好漢,可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敢如此調訕妃喧的呢!”
“他們口中不說。”徐子陵哼道:“你知道他們的心中在打什麼鬼主意?也許他們心中正在。。。。。。”
“好了。”師妃喧一聽。連忙制止道:“徐兄的意思我明白,不過徐兄也莫以那種‘唯女子與之難養’的人心來度別人的‘君子之腹’呢!”
“就算我是小人。”徐子陵重重地哼道:“那我也是真小人,也好過一些偽君子,口是心非言行不一惺惺作態!你要是不喜歡我這種真小人。日後不必再來找我,你還是找那些偽君子聽他們拍你的小馬屁去吧!”
“徐兄莫惱。”師妃喧輕笑不止道:“徐兄心直口快言行如一如何會是個小人,是妃喧失禮了。徐兄是個男子漢大丈夫,氣量遠遠比妃喧一個氣量狹隘的小女子大得多,想必不會因為此而惱妃喧言語之失吧?下一次妃喧保證請徐兄有吃有喝地暢談,斷不會再讓徐兄只能吃這一江西北風了。希望徐兄心中多少解氣一些吧!嘻嘻!”
“如果有大魚大肉。”徐子陵帶點心動地道:“那我考慮一下是不是原諒你的言語攻擊好了。”
“如此多謝徐兄了。”師妃喧一陣好笑道:“妃喧暫且告辭,小舟就贈于徐兄過江之用吧!”
她一說完,整個身形飄飄而起,如仙子九天遨遊,又如柳絮隨風般輕靈無物,御風而行,虛空而去。
江風輕輕,將她帶遠,天下之間。除了那一抹若隱若現地倩影之外,就只剩下一縷若有若無的暗香,久久不散,似繞身轉,又似纏綿心頭。。。。。。徐子陵看著那消失與天際的悄影,久久也不說話。
這一個傳人果然厲害,這一次交鋒,表面看似自己步步進迫,而她步步退讓,可是卻讓她以柔克剛。化解無形,形成不分勝負之局。這個師妃喧果然不簡單,以他知根知底還只能與她打個平手,如果沒有這一切作為所持,那肯定得在她的手中吃癟。
難怪在原書中所有人都讓她玩得團團轉。這一個慈航靜齋培養出來的傳人,的確有極過人地地方。徐子陵心中暗歎。除了那一個人間的精靈,相信不會再有女子能讓自己小心謹慎地說話了。
也許在大唐所有的女子當中,只有那個赤足精靈,才會是她的真正對手。
“連一隻小舟。”徐子陵抄起竹篙,用力一點,讓它如箭般射出江心,又帶點不快地道:“也可以讓她用來慷慨之用,偏偏還讓人拒絕不得,真是。說得好象別人欠它一隻小船似的!又不是她自己做的,真是厚臉皮啊厚臉皮。還讓人反駁不得,真是討厭啊討厭。。。。。。天哪,雖然她臉皮又厚又很討厭,不過長得還真是。。。。。。差一點讓她給迷住了。幸好我地免疫力不錯。。。。。。阿,還只是一個背影,如果是前面,那真是不知有多麼美。。。。。。不行,我得想她一點不好的東西!”
徐子陵一邊苦哼自言自語,一邊點動江水。讓那隻舟如箭飛射。直向竟陵而去。
一路上江岸兩邊,農田荒棄,村鎮只餘下瓦礫殘片。焦林處處,一片荒涼景象。人人因為江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