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景華走出大門,站在宅子外邊,還能聽見裡面的吵吵聲。
他心中煩不勝煩,攏著袖子,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
不知不覺中,竟走到了紅葉現在住的小院外邊。
隔著高高的院牆,他能聽見兩個女兒的笑聲,萱兒追著小芙,在院子裡玩鬧。
偶爾還能聽見紅葉滿含母愛的叮囑聲,小院裡溫馨和睦。
而他呢,隔著這一堵院牆,就成了外人。
木景華苦笑了下,正準備離開,忽然就聽見院裡有男人說話,不是原先府裡的僕人,是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他似乎是帶著萱兒跟小芙玩耍,把兩個小丫頭逗的咯咯笑。
木景華記起這是誰了,心裡陡升一股怒氣,想也沒想的衝上去敲門。
門開了,是紅葉親自開的門,見他一臉的怒氣,奇怪不已,“你這是要幹什麼?大晚上的,不回你自己家,跑我家來幹什麼?”
木景華不語,一把將她推開,徑直跨進院子。
紅葉的這處宅子,地方不大,院子也不大,栽種了一些尋常的花草,雖寡淡,但在她的打理下,倒也有幾分意境。
衛曾就在院子裡,木景華衝進來時,他正一手抱著萱兒,身後還揹著小芙,帶著她們倆玩遊戲。
木景華覺得這一幕刺眼的要命,指著衛曾,質問紅葉,“他怎麼在這,你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嗎?你怎麼能留個男人在家?成何體統,你還要不要臉了!”
紅葉冷了臉色,衛曾也不笑了,身上掛著的兩個小娃,卻沒有放下來,三個人,睜著大眼小眼,看著木景華。
紅葉冷聲嘲諷道:“你是不是走錯門了?這裡是我家,不是你的木家,再說,咱們倆和離了,你覺得你有權管我嗎?”
她只要一句最簡單的話,就能把木景華堵死。
木景華也確實被堵的死死的,陰沉的視線在她跟衛曾臉上掃去,最後落在兩個小娃身上,“我沒有權管你,但萱兒跟小芙是我的孩子,她們身上流著我的血,這輩子,你都別想讓她們管別人叫爹!”
衛曾擰著眉,正要說話,紅葉對他搖頭,隨後看著木景華,依舊是嘲諷的口氣,“你敢說萱兒跟小芙是你的孩子?木景華,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的臉皮竟這樣厚,咱們和離的時候,你可是沒有提過一句,她們倆是你的孩子,怎麼,現在後悔了?是那個女人肚子裡的東西掉了嗎?”
“你!你少胡說,總之,不管你怎麼說,她們倆個都是我的孩子,既是我的孩子,你便不能帶著她們改嫁,”木景華情急之下,也扯不出旁的理由,這個理由雖然牽強,卻也是事實。
衛曾終於忍不下去了,面色清冷,“木景華,你多想了,我是喜歡紅葉不錯,但我不會強迫她,萱兒跟小芙是紅葉的命根子,她倆現在不跟你的姓,你也不配做她們的父親!”
“我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你再怎麼說,也改變不了她們是我的孩子的事實,衛曾,我之前真是小瞧了你,糊弄婦孺,你還真有幾分本事!”木景華笑的有幾分猙獰。
可能是他笑的太陰沉,把兩個孩子嚇的直往衛曾身後縮。
見此情景,木景華氣的不行,朝兩個孩子招手,“萱兒,小芙,到爹這兒來,爹帶你們回家。”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要帶她們回家,兩個小娃更是拼命往衛曾身後躲,這個時候衛曾比木景華更像她們的爹。
木景華的表情難看極了,質問紅葉,“你跟她們倆說了什麼?能讓她們連親爹都不要了,要認這個男人做爹了嗎?”
紅葉走到兩個小娃面前,笑容很淡很淡,“木景華,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請你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衛曾清俊的臉上,也有了怒意,“木兄,你應該聽過自作孽不可活,這句話,因是你自己種下的,如今得了果,自然也該是你承受著,你要是個男人,就放過紅葉跟兩個孩子,她們沒有錯,紅葉更沒有錯,你讓她清靜的過日子吧!”
衛曾這一番話,說的很真誠,也是他的心裡話。
紅葉的艱難他看在眼裡,也疼在心裡,眼看現在好不容易,能過她自己想要的生活了,他不希望因為木景華的再次出現,又將紅葉打回原地。
木景華定睛看著衛曾,他從衛曾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不曾有過的執著跟堅定,在這一刻,他覺得在衛曾面前矮了一大截,這讓覺得臉有些燒。
“好,我走,”都不歡迎他,留著還有什麼意思。
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