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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入冬的夜色撩人,氣候寒冷而清涼,城市中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閃爍著霓虹燈,行人口中撥出的熱氣,遇冷成霧,似幻似影,勾魂攝魄。

淫靡混亂的酒吧,陌予銘在一個人買醉,這次的他,意外的沒有打電話叫洛亦爵,因為他知道,洛亦爵很忙,忙著陪,一個男人。

如果說剛開始看見那個男人,他陌予銘還不是那麼肯定,洛亦爵和那個人的關係,但命運的是,在洛亦爵追出去後,他也犯賤地跟上了,就因為他的一次犯賤,他聽到了他們的談話,看到了他們的動作,也察覺了他們的氣氛,曖昧到,摻雜不了第三個人。

陌予銘的吧檯上已經擺了好多空杯,而他自己好像還很清醒,心裡的痛,入骨三分,入血七分,但慶幸的是,還沒到靈魂。

吧檯裡的調酒師看著陌予銘,眼中的情緒說不清,也道不明…

“再來一杯”灌下手中的烈酒,陌予銘低沉的嗓音要求著調酒師。

“還是一樣的嗎?”擦拭著酒杯,調酒師禮貌地問出。

“有沒有能讓人失憶的酒”陌予銘目光渙散,顯然,他已經快喝醉了“就是能忘記一切的…有沒有…”

傾倒酒的手微微頓了一下,抬頭,注視著陌予銘的眼睛,泛著光,好像在滴淚…

“忘掉一切,都是暫時的,所有酒都一樣”調酒師將調好的酒杯推置陌予銘面前,淡淡道“這酒我給你換了,叫‘情困’”。

“哦?這個名字,我倒是頭一次聽說”‘情困’嗎?是說他在為情所困嗎?可笑,身在花叢中的他,居然沾上了一片葉子,而這片葉子還偏偏帶著劇毒,中了,就是撕心裂肺的痛。

手中的酒紅如血,滑入口中,刺激地濃烈,味苦地腥甜,深刻到品嚐過的人,後悔去喝,卻還是,一次又一次的執著,就好像那是一株罌粟,明明大腦提出警惕,心還是會義無反顧。

陌予銘將酒一飲而盡,瞬間,心臟像停止一般,麻痺得沒有絲毫感覺,他笑了,笑得勉強,笑的悲涼。

如果,他沒有看清自己的心,會不會,好一點,

同一個世界,同一個時間,卻有,不同的人,不同的事。

不算大的公寓,較為寬敞的客廳,柔柔的燈光充滿著整個房間,不同於外面的寒冷,屋裡的暖氣足夠熱,足夠讓人出汗。

閻弒寒剛從浴室出來,被熱氣燻得頭暈,昏昏沉沉的就走到了客廳,靠在沙發上,眼皮開始打架,不過還是迷迷糊糊的看見,洛亦爵在廚房裡搗鼓的身影,來回來去的跟那晃,讓本就頭疼得他,乾脆直接閉上了眼睛。

而此時的洛亦爵,可是精神得很,也難怪,他那心裡還有一肚子的火氣沒地消呢。

翻著廚房裡的櫃子,洛亦爵急得直冒汗,這個閻弒寒,放東西怎麼沒個準地,害得他白洗了個澡。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洛亦爵才舒了心,滿意的捧著醫藥箱,轉身,走進了客廳。

這不進不要緊,一進一股氣啊,洛亦爵看著在沙發上,大睡特睡的閻弒寒,心裡的怒火像滾雪球一樣,是越來越大,鬧了半天,他洛亦爵為了他累了一身汗,他倒好,一個人享受去了。

使勁地把醫藥箱撂在玻璃桌上,巨大的聲音震得閻弒寒一激靈,不得已的,在迷迷糊糊中轉醒,閻弒寒揉了揉眼睛,晃了晃神,愣那了,眼睛直勾勾,傻呆呆的看著洛亦爵,完全不知身在何方…

洛亦爵看著他可愛到爆的模樣,火氣也是消了一大半,伸手,摸了摸閻弒寒翹起的那一撮頭髮,柔軟的觸感,撥動了他的心絃,而他那僅剩的怒火,也被溫柔的擔心所取代。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脾氣原來這麼大”拉過閻弒寒已經腫得像包子的手,有些鬧彆扭的語氣,摻雜著明顯的擔心。

“你生氣就說啊,幹嘛拿自己發火”真是的,每次都這樣,怎麼老是長不大。

翻出藥箱裡的藥水,洛亦爵輕柔地擦拭著閻弒寒手上的傷,動作似蜻蜓點水般,小心翼翼。

“媽的!你是怎麼弄得,居然肉都裂開了”忍不住地爆了粗口,洛亦爵是真沒想到,他居然這麼不愛惜自己。

“天哪,又流血了,你剛剛洗澡是不是沒注意啊,不是告訴過你的嗎,絕對不能沾水啊”

換了個棉籤,洛亦爵輕擦著不斷溢位的血,緊皺的眉頭洩露了他的心疼。

“疼嗎?疼就說話啊,你怎麼”話還沒說完,洛亦爵就愣住了,一直處理傷口的他,一抬頭就撞上了閻弒寒隱含柔情的目光,那一瞬間,他的心臟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