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悶聲連響在長廊催爆。
鎖木終於跪下,地上的鮮血一滴滴,塗開十幾公尺。
咚!小樓這才落下,掙扎著爬起,胸口煩惡。
“你是怪物。”鎖木也沒有不服氣,那血是從嘴角與鼻子滲透出來,因為內息翻湧卻不斷往上催功的惡果。兩條臂膀軟塌塌地垂在地上,寸骨寸折。
鎖木發現,那黑影就算近距離地盯著他看,他的臉孔居然也是模糊不清,好像原本是用炭筆素描的臉,卻被手指胡亂在紙上抹開。
凶氣已經奪走了鎖木的身心,他身上的奇命“無懼”已經失效,或者應當說,完全被震懾住了。
“沒錯,我是怪物。”黑影大笑,拍拍貼著牆壁不敢動彈的書恩的臉,說:“臭小娘,你是透過考驗才站在這裡的吧?你這麼軟弱要怎麼當他媽的獵、命、師!拿出你應該有的狠勁啊!”
黑影大笑,大手抓著書恩的頭,竟將她狠狠扔擲到走廊盡頭。
此時走廊兩端早已擠滿了圍觀的民眾,被扔出的書恩將十幾個人撞倒,群眾裡又是尖叫聲不斷。
“別站起來!”黑影看見鎖木跟小樓都想要站起,原本正大笑的他突然暴躁異常,一掌將加護病房的鋼門震裂,大聲警告。
鎖木跟小樓只好尷尬地坐著,看著黑影抓起破裂的鋼門往兩旁一丟,走進加護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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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村的哀叫聲很恐怖,或許魔鬼附身都沒有他這般痛苦吧。
“我想死啊……想死啊……勾魂使者……閻王……帶我走啊……”澤村意識不清地看著病床旁的模糊黑影,以為他是地獄來的索命差役。
“我知道。”黑影突然靜默了一下,慢慢說:“下輩子你會過得更好。”
黑影左手高高舉起,嘴巴張得很大。
那嘴大張的程度絕對超越了人類顎骨與肌肉活動的限制,就像蛇一樣。
不知火
命格: 天命格
存活: 五百年
徵兆: 屢屢被爐火燒傷,進而不斷被閃電擊中,甚至產生無法解釋的人體自燃。
特質: 吸引火焰上身毀滅宿主又重生,過程中吞噬宿主的恐懼成長,力量越強大吸引到的火焰越是兇猛。
進化: 千里火
23
依舊是藍圖咖啡店。
“你的意思是,這殺胎人想要找出我們血族的皇城?”
阿不思蹺著腿,為坐在對面的宮澤斟了一杯水果茶。
面對一臉正經的宮澤,阿不思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
但不是鄙夷的那種笑,也不是獵食者玩弄食物的那種笑。
“八九不離十,如果再多讓我瞭解你們吸血鬼的秘密,我就可以將這個猜測堆砌成百分之百的事實,或完全推翻它。”宮澤直說。
他對吸血鬼從來只有憎厭的情緒,但對於吸血鬼的種種秘密,包括為何能夠控制一整個國家,他感到強烈的好奇。
“宮澤先生,如果你想要了解血族的秘密,最好也是最惟一的方式,就是成為我們。但我想你對這個提議並不感興趣。”阿不思笑笑。
阿不思笑得很親切,讓宮澤無法將她的笑容往具有敵意的方向去想。這點連宮澤自己也覺得很奇妙。
阿不思看著窗外,一道白色閃電從夜空劈落,東京鐵塔被照得閃閃發亮。
“日本,一個沒有吸血鬼獵人的國度。尤其是東京,這20年已完全不見獵人蹤影。”阿不思慢慢喝著熱水果茶,說:“我不認為有誰想闖進皇城。”
宮澤不置可否,他的直覺的確嚴重缺乏證據,且殺胎人為何殺胎、與殺掉寧靜王兩件事看似沒有關聯。
“或許有勇敢的鬥士,打算用大卡車載一枚核彈衝進地下皇城,讓吸血鬼連同整個東京一起陷入萬劫不復的火海。”宮澤冷笑。
今晚他的言談可囂張了,畢竟咖啡店中坐在他對面的只有妖嬈的阿不思,沒有那位殺氣騰騰、其心似鐵的禁衛軍隊長。
阿不思的脾氣總是很好,至少表面如此。這讓宮澤的負面情緒得以宣洩。
“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找上你協助調查嗎?”阿不思蹺起腿。
即使她的腿並非裸露,而是緊緊包在赭紅色皮褲裡,但那曲線在繃緊的紅色皮質下依舊完美呈現,有一種野性、獨立的律動美感。
“想象力。”宮澤並不意外:“推理能力可以經由嚴格的訓練得來,但想象力卻是一種天賦。吸血鬼的案件如果只用常理去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