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竟然還要耗費巨資來養敵國的君王。
卡納不想理會翍戈,不管他說的是不是事實,他也要按照自己的方法做。
翍戈挑了挑唇,道:“你自己心裡很清楚,威爾活不了多久。”他話音剛落,就見一把小刀向自己飛來,他連閃都懶得閃,徑直讓那把刀穿過身體,像這種不加魔法,單純的攻擊他是沒必要躲的。
卡納閉上眼,又睜開,深深的感情都化為了沉寂。
翍戈也知道多說無益,乾脆回了牢房,威爾靠著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翍戈看到他倒是吃驚不少,突然之間好像人偶活化般有了生機。
威爾看到他,突然道:“叫塔菲隆過來。”
翍戈震驚地看著他,怎麼突然……難道是恢復了?
“快點!”威爾冷凝著翍戈,翍戈微微吃驚,這一點也不像威爾,不過算了,菲凌國的國王塔菲隆是吧,他去叫就好了。
翍戈一走,威爾掀開被子,想要下地,但腳剛一著地就摔在了地上。
“殿下!”澤孖祈叫道,他不知道威爾想幹什麼,但是他四年都沒走過路,這樣猛地一來身體會負荷不了。
腿完全使不上力啊,威爾撐起上半身,看了一下自己的沒用的腿,扶住最近的椅子,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他絕對不能連這種事都做不到,他是瑞卡拉的國王!
威爾費了好的力才終於站好,澤孖祈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太好了,還沒有被擊垮,雖然過了四年,但是一點都不晚。
威爾站好,試著動了動腳,勉強移動了一小步,鬆了口氣,威爾試著走向欄杆,一點一點挪動著腳,他做到了!
威爾扶著欄杆,澤孖祈注視著他,兩個人對望了一小會,威爾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好久不見,澤孖祈。”
什麼叫好久不見?他明明每天都在這裡,澤孖祈呆愣著沒動,威爾,好像不對勁。
威爾深呼一口,手心一握,一把刀出現在他手裡,那是種兩頭一樣,中間有一個握著的地方的刀,威爾用力揮向欄杆,欄杆瞬間斷成兩部分。
澤孖祈驚愕地看著威爾,這可是鋼鐵做的欄杆啊,他剛想開口,就見牢房裡所有的東西都化為烏有,威爾走了過來,斬斷牢門,道:“我不欠你任何東西了。”
威爾說完,慢慢走了出去,澤孖祈震驚了好一會,也跟了過去,守衛都倒在地上,澤孖祈看了一下,都是一刀斷嚨而死,這是威爾做的……?
威爾緩慢地走著,血從他的臉上流到衣服上,又從衣襬那裡在地上拖出一條不太明顯的血痕,他走過的路上,地上躺著無數的屍體,鮮血從猙獰的屍體上流出,和威爾拖出的血痕融在一起,不斷擴大,連成血染的道路。
威爾走了沒一會,就有人包圍了他,他面無表情地繼續向前,任何攔路的人都是鮮血的祭祀,祭祀著自己的死亡和悲哀。
卡納拿著藥出來,就看到威爾滿身的鮮血,眼睛裡毫無神采,情急之下脫口而出:“威爾,你……”
唰,一把刀繞著髮髻,插到了他身後的門上,威爾緩緩走了過來,經過卡納身邊的時候,低沉的聲音穿進卡納的靈魂:“叫我主人。”
拔下插在門上的刀,威爾走了進去,從各種藥材裡挑出一些,卡納呆呆地看著,威爾斜了他一眼:“熬藥。”
卡納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是。”
威爾又走了出去,和跟過來的澤孖祈打了個照面,澤孖祈想叫住他,但是威爾依然走著,他只好讓開,遲疑了一下進了威爾剛才進去的房間,卡納正在收拾藥材。
“殿下這是怎麼回事?”澤孖祈拉住了卡納,卡納甩開他的手,繼續自己手下的事情。
翍戈拖著塔菲隆向外走,塔菲隆心中不滿也不敢發話,這可是魔法師,得罪他們就是在自掘墳墓,他們能幫自己,同樣也能毀了自己,就像那個現在在牢房裡的人……
咦?本來該在牢房裡的人怎麼在這?塔菲隆揉揉眼,沒看花眼,他不是該……
翍戈看著威爾,這一點也不像威爾,真正的威爾是不管沾滿多少鮮血都無法掩飾他的澄澈的人,但現在這個,靈魂已經被汙垢包裹。
威爾看著塔菲隆,道,“立刻恢復所有瑞卡拉人民的權利。”
“你說什麼?”先不管威爾說的內容,光這語氣就是十足的命令,塔菲隆心中不滿,不管他曾經多麼榮耀,現在也不過是個階下囚。
威爾抬眼看了塔菲隆一眼,把手伸向他,塔菲隆一陣奇怪,剛剛好像……他還不及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