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令圖爾曼以為王宮有變,指揮大軍攻入王都,第一個倒黴就是他,所以並未一口回絕。
“請大人首肯。”圖爾曼又躬身深深行了一禮。
克拉克思索片刻,婉拒道:“公主殿下正在服侍陛下,將軍還是不要前去打擾的好,來日將軍得勝歸來,再與殿下一敘夫妻之情,豈不更好。”
“大人今日若是賣屬下一個面子,屬下定不敢忘,否則屬下只好冒犯了。”圖爾曼本來就是桀傲不訓之人,耐著性子跟克拉克嚼了半天舌根,火氣已是不小,見左央右求,死磨硬泡,克拉克仍不肯放自己入城,索性手握劍柄,目射寒光,擺明車馬要來硬的。
“圖爾曼,你想幹什麼?”圖爾曼的凜人氣勢迫人而來,首當其衝的克拉克不由自主向後退了兩步。
眼見二人就要發生衝突,看來我要幫圖爾曼一把,我可不希望將來移花接木後戴上一頂犯上作亂的帽子,那可對我的報仇大業大大不利。
這幾日來,我十分小心的從圖爾曼身上盜取了不少能量,雖然不足以控制圖爾曼,但是用來影響意志比較薄弱的克拉克不成問題,別忘了我可是無所不能的靈魂之神。
“屬下思妻心切,一時失態,望大人恕罪。”圖爾曼也知道自己太過冒失,連忙道歉,他打定主意今日若是入不了城,就想別的法子。
“想不到將軍伉儷如此情深,公主殿下一定很希望見到將軍,將軍回家去吧。”被我控制大半心智的克拉克改變了口風。
“大人真的讓屬下回去?”圖爾曼不知道我助了他一臂之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烏里人都知道他與瑪格麗特關係不睦,這伉儷情深一詞從何談起?
嘿嘿,圖爾曼,你恐怕想不到是我助你一臂之力,當然這是有代價的,而且十分高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總有一天,我會接過你所有的東西,包括瑪格麗特在內。
為免圖爾曼察覺不妥,我放開了對克拉克的控制。
“當然!”克拉克恢復意識,下意識間有些不解的摸了摸額頭,在大庭廣眾之下,又不好自食其言,改口道:“將軍只可隻身回去,不能帶任何隨從。”
“好!”圖爾曼不用擔上罪責,自然滿口應允,吩咐大軍在城外就地紮營,單騎隨克拉克回城。
興許克拉克想亡羊補牢,入城之後,就象跟屁蟲一般跟在圖爾曼身後,直到抵達圖爾曼的官邸。
“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圖爾曼眼見克拉克也跟自己踏入家門,再也按捺不住,有些憤怒的大聲質問。
克拉克哈哈大笑:“將軍與我共事十載,我卻從未來過將軍府上,這次既然到將軍府門前,說什麼也要進去拜會拜會。”老傢伙一語雙關,既指出自己是圖爾曼的上司,令圖爾曼投鼠忌器,又只說是禮節上的拜訪,不愧是在官場混了數十年的老油條,一消一打,令圖爾曼有火也發不出來。
圖爾曼也不是什麼好鳥,很快壓下怒火,微笑著在前引路:“如此倒是屬下失禮了,大人請。”
圖爾曼的官職全稱為黃金軍團軍團長偕南方軍團總統領,所領兵力接近席瓦爾王國軍總兵力的五分之一,而且因為是王儲瑪格麗特的夫婿,還一伸平民受封為伯爵,在並不遙遠的將來,如果瑪格麗特登基繼位,他恐怕還要再進一步成為公爵,稱得上位高權重,前途無量,若是平時他早就同克拉克翻臉,值此非常時期,他也不得不忍氣吞聲。
圖爾曼的府邸與原總督府改建的王宮僅數街之隔,規模相當宏大,同周圍那些公爵候爵的府邸比起來也不差不了多少。
二人談笑風聲,相偕入府,瑪格麗特果然不在,圖爾曼一面盛情招待克拉克,派人進宮請瑪格麗特回府,一面命親信自密道出府,聯絡平素交好的官員,共謀大事。
眨眼之間,已是黃昏時分,圖爾曼雖然神情鎮定自如,與沒有絲毫離去之意的克拉克有一句沒一句的閒扯,心中卻急得如熱鍋裡的螞蟻,恨不能飛入王宮。
一名僕從匆匆回廳,在圖爾曼耳畔低語:“公主殿下回來了。”
圖爾曼腦中因狂喜而有些充血,這傢伙原來還以為克拉克使了什麼手腳,令瑪格麗特無法從王宮脫身。
好久不見瑪格麗特了,不知嫁給圖爾曼的她變成什麼樣子了?會不會近朱者赤,近墨近黑,跟圖爾曼一般陰險狠毒?
“老臣拜見公主殿下!”果不其然,即使在圖爾曼夫妻重逢的關鍵時刻,克拉克這個大電燈泡也不忘來湊熱鬧。
透過圖爾曼的雙眼,我再次看到瑪格麗特,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