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氣定神閒的樣子,哪似在請罪,我又哼了一聲:“那競選怎麼樣了?”
納多爾頗為得意道:“據卑職得到的訊息,日月盟在下議院剛剛結束的大選中,囊括了烏里城一百個議席中的六十三個,遙遙領先其他政黨,王國各行省的競選結果雖然尚未統計上來,但據卑職估計也不會差到哪去,預計雖然達不到兩百個,過半絕對沒有問題。”
“真的嗎?”瑪格麗特臉色稍稍好看了些。
納多爾忙道:“卑職此來就是向陛下和將軍稟告這個好訊息的。”
好訊息?這也算好訊息?這場鬧劇似的競選得出的結果根本就似沙灘上的華廈,讓人一推就倒,只要元老院掌控著王都的政局,依舊可以強姦民意,肆意妄為,由此構建起來的下議院根本對他們無法造成威脅。所謂槍桿子出政權,還是自己手握大軍來得牢靠些。
“納多爾,你可有什麼法子讓我和陛下安全離開烏里城?”
“有!”納多爾的回答簡單而又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來只打算讓他想法子和城外的大軍取得聯絡。
“烏里城地底有一條地下河流,可以繞過城防結界,卑職這裡有張地圖。”納多爾從囊中取出地圖,恭恭敬敬的雙手奉上。
“好,你做得很好。”我心中大喜:只要老子離開烏里,率領十萬大軍反戈一擊,天下捨我其誰?元老院這幫老傢伙,你們一個個把脖子洗乾淨,就等著掉腦袋吧。
我仔細察看地圖,這張烏里城的地圖畫得很詳細,不知道那條地下河在什麼地方,堂堂統領大人不會看地圖,說出去丟人啊,我只好厚著臉皮問納多爾了。
“啊!”伴隨著瑪格麗特的尖叫聲,我小腹劇痛,低頭一看,只見一柄匕首從我腰際盔甲的縫隙直沒而入。
被人偷襲暗算?我怎會犯這種低階錯誤?
我大吼一聲:“你這個叛徒!”本來我只是懷疑,沒想到納多爾真的叛變投敵。
納多爾身形一晃,極為敏捷的閃開我的飛踢和瑪格麗特發出的風刃。
還好這柄匕首傷的並非要害,我還能堅持堅持,我狠狠瞪著遠處的納多爾,大吼一聲,強忍劇痛將匕首抽出。
匕首印著燈光,看上去黑乎乎的,啊,有毒,怪不得我覺得那裡酸痠麻麻的,原本的痛楚也逐漸消失。
“文森,你怎麼樣了?”瑪格麗特抱著我,慌不擇言的她,當著別人的面稱呼我的本來名字。
“還好!”我深深吸了口氣,右手發出一陣強烈的白光,照射到傷處,此時此刻,也顧不得藏拙了,咦,療毒術怎麼一點效果都沒有?
“不用試了,我這種毒用一般魔法治療是沒有效果的。”納多爾得意的大笑,他並沒有因為我會牧系魔法而驚奇,看來早就知道我的秘密。
我先用治療術處理了一下傷口,止住了血流之勢,再將生命能量聚集到傷口四周,暫時阻止了毒勢的漫延,免得沒被毒死,反而流血流死。
“你為什麼背叛我?元老院給了你什麼好處?”剛剛有了愛瑪的慘痛經歷,又遭到心腹手下背叛的我憤怒之極。
“背叛,我效忠的物件是圖爾曼將軍,而你根本就不是他。”納多爾哈哈大笑道:“不瞞你說,元老院和我早就達成協議,只要我除掉你,你今日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這個條件確實很誘人,納多爾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也難怪他會就犯。
“我不是圖爾曼是誰?”我握緊瑪格麗特的小手,示意她瞅準機會自個開溜,可她不屈的眼神堅定的表明不會扔下我獨自逃走。
納多爾滔滔不絕道:“將軍和陛下本來誓同水火,可是自從上次將軍回來,就與陛下關係大為好轉,一副婦唱夫隨的恩愛情形,你們這樣子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你到底是誰?將軍當年對陛下做過什麼我最清楚?陛下向來恨將軍入骨,怎麼可能突然恨意全消,陛下,你說是不是?”
“你這壞蛋,當年你做的好事我還沒找你算帳,你還敢提起。”瑪格麗特秀麗的臉龐因怒氣脹得通紅。
納多爾嘿嘿笑道:“陛下,元老院答應我,他今天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其中也包括你。”
“你。。。”瑪格麗特何曾受過這等侮辱,氣得說不出話來,想衝上去跟納多爾拼命,卻被我緊緊拉住。
納多爾目不轉睛的盯著我問:“你到底是誰?”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文森。哈特!”我首次向外人宣告我的存在。
“文森。哈特,現年十八歲,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