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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記得,她開玩笑的說:如果他一個月內不能將她改造成名媛淑女,那他就得娶她以示負責。現在想一想,他娶不娶她,又不是她說了算,她竟然還沾沾自喜了幾天,還高興的以為自己成功地嚇到他了。

現在可好,她繼續裝瘋賣傻、裝粗魯,不過不是為了要嫁他,而是想避免見到他的尷尬,那種在共度一夜之後,就突然變成淑女的曖昧,好像她的改變,全然都是為了他,她才不想讓他這麼以為。

那夜“完事”之後,她把他踹出房門,不想露出小女人可憐兮兮的模樣,也不想讓他看見床上那象徵她清白的紅跡,更不要讓他以為,他需要對她負責些什麼。

作白日夢是一件很快樂的事,但是,當事實與夢想相距太遙遠,就連抱存希望都是不該的。

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夏藍,知道太多生活的現實面,她寧可不去作夢、不去奢想,這樣的話,當幻滅時也就不會受傷。

所以隔天早餐桌上,她還是呼嚕呼嚕地吃飯喝湯,還是大剌剌地走路外八,還是披頭散髮、一身T恤打扮,存心氣死他。

但是他沒有生氣,只是很專注地看著她,看到讓夏藍幾乎想躲回房裡,迴避馮旭傑像是研究什麼一樣的眸光。

數日後,他失蹤了。

因為公司有事,馮旭傑要出國一個禮拜處理事情。他交代王小姐每天準時幫她補習,還吩咐夏藍必須要繼續完成美姿美儀的訓練課程。

沒有他當評判,夏藍也懶得作怪,閒來無事的她,很認真地把王小姐的話聽了進去,也試著去了解當個淑女是什麼感覺。

王小姐甚至驚為天人,以為她被誰附了身,一臉得意的表情,像是隨時想跟馮旭傑領功,恭喜他完成了不可能的任務。

日子過得很平靜……好吧,基本上,只能用“無聊”兩個字來形容,所以當她接到孤兒院裡的朋友打電話來時,夏藍想也不想的出了門。

忙了幾天,馮旭傑再度回到這個他已經五天沒踏入的屋子裡。

“豐城建設”是他與柏彥斌一同創辦的公司,柏彥斌一向是對外的負責人,處理所有的大小事,而他因為脾氣暴躁,容易得罪人,所以總是退居幕後,兩人配合默契極佳,公司的業績甚至拓展到了國外。

幾天前,國外的投資出了點問題,馮旭傑的事業搭檔柏彥斌,因為一心牽掛著與女友的婚事,忙著訓練梁奈熙成為掛名未婚妻,無暇出面處理,只好麻煩他代為出差。

美其名,他是為了公事出差;但他不想承認的是,他幾乎是“逃”出國的。

不可思議,這種事會發生在他的身上,最近發生太多事情,所有的事都失去控制,更糟糕的是,他竟然……竟然要了她?

那一晚他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承認在她的輕呼低吟中,他意亂情迷……在他要了的那一刻,她咬著牙沒喊疼,緊蹙的眉頭卻已說明她是處子的事實。

“處子”這件事沒帶給他太大的震驚,畢竟,像她那麼粗魯暴力的女孩,能保得住命要了她的男人,不但要有驚人的忍耐力,受得了她可怕的行為舉止;還要有過人的勇氣與武藝,抵擋她隨時踢來的一腳……

讓他震驚的是,在要了她之後,他似乎對她上了癮,被她踹出門之後,他甚至有拆了門的衝動……他想把她留在身邊。

那一晚,她表現得就像個女人,一個完完全全的女人,羞澀中帶著熱情,迷亂中幾乎將他的理智融化,他有一剎那的錯覺,幾乎想永遠擁有她,再也不要放開,他想:那一定是因為她不曾表現得那麼像個女人,所以才讓他一時無法自拔。

但是隔天,她表現一如平常的粗魯,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卻仍舊無法平息他胸口中翻攪對她的渴望。

他嚇到了!所以,他逃了。

他想說等他平靜下來以後,他就能恢復平常的心情。

要了她,是他不對,但他會給她“合理”的報酬,雖然這個念頭可惡地讓人髮指,但是他清楚地知道,他們兩個人是不可能會有結果的,更不可能如她所說,當真在一個月改造計畫失敗之後——履行婚約。

當馮旭傑認為,自己將一切都想清楚之後,他回來了。

他近乎急切地踏人家門,將原本一個禮拜的行程縮短成五天,他不想承認他想見她,他只是想盡早結束工作罷了。

他在屋內繞了幾圈,沒發現自己熱切的眼神轉為失望——他沒見到她。

馮旭傑遲疑了一會兒,濃眉緊蹙,惱火夏藍不見蹤影,想要開口詢問,卻又不知自己在急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