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讚歎,這朱果果然神奇,那垂死的重傷不過半日居然就好了大半了。
可是手剛在他身上一陣摸索就發現異樣了,手下的身體在不住地輕顫著,好像在忍受著什麼巨大的痛苦,抖得厲害。
“嗚……”一聲沉悶的低哼逸出。
赫連雲天一直以為昏迷著的白色大老虎,毫無徵兆地猛地張開了眼睛。
純淨無瑕的琥珀色眼眸一下子吸引了赫連雲天所有的注意力,漂亮地比任何寶石都要美麗,然後渙散的眼神,慢慢亮起了神采,就好像原本黯淡的寶石突然被陽光照射,折射出了迷人璀璨光芒,一下子生動明亮了起來。
畫龍點睛。
原本死氣沉沉躺在那的白虎,哪怕軀體再龐大,也不過是個死物,赫連雲天是半點都不怕的,可是這雙漂亮到奪目的眼睛一睜開,那屬於世間兇物猛獸的凌厲氣勢剎那間回到了身上。
擇人而嗜的兇光撲面而來,好像隨時都會暴起傷人一樣,赫連雲天手上一頓,被他身上突然爆發出來的戾氣嚇得就要退開去,他可一點都不想被他咬一口,試試是自己的骨頭硬還是他的牙齒利。
可是怪異的是本來兇光畢露的大老虎,目光一觸到赫連雲天,頓時氣勢一頓,柔軟下來,甚至連緊繃著的全身肌肉也放鬆了下來,像耗去了全部氣力一樣,重重地又躺倒了下去,只是目光依舊溫柔地看著赫連雲天。
赫連雲天都來不及埋怨自己太不小心,就這麼毫無防備地靠近這種兇獸,就被他這詭異的轉變弄得胸口一陣發悶。哪裡知道那眼看就要臨死拼命的大傢伙轉眼間變得比小三還溫順還馴服,這巨大的落差讓赫連雲天難受得很。
那白虎突然又是一陣抽搐,看他就想站起來,赫連雲天這回也顧不得什麼危險了,連忙手腳並用地按住他,“別動別動……”
赫連雲天剛才就已經明白了,為何他會一直髮抖,那是朱果的藥力刺激的骨骼在不停地生長癒合,傷好的是快了,可是那骨骼不斷長出拉長的劇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也就怪不得這白虎身體不住地在顫抖,還被活生生地痛醒過來。
試問把原本骨頭要生長半年甚至更長的時間縮短在半日內,那種硬生生的拉伸能不痛麼?
照說那白虎被赫連雲天這麼按住,早該掙扎反抗了,他卻意外地安靜,就這麼忍受著一陣又一陣地痛楚,甚至連剛才昏迷時發出地悶哼呻吟都不發出來,就這麼安靜地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
赫連雲天都做好他要死命掙扎的準備,哪知道他卻一動不動,要不是壓住著的身子還在不住地抽動,他都要懷疑是不是藥力已經過去了。
“乖,乖,忍忍就過去了。”赫連雲天也不管他能不能聽懂,看他這麼一聲不吭地硬抗,忍不住就在他耳邊輕聲地安慰他,空出一隻手不住地撫摸著他發抖的身體,卻絲毫不敢放開另外的手腳對他的壓制,生怕他一個忍不住一動,扶正的骨頭就長歪了。
手掌下順過的皮毛上全部都被汗水沾溼了,而身下壓著的身體卻一陣陣發燙和顫抖,連赫連雲天都快看得不忍心了,他要是知道這朱果的效力如此厲害霸道,絕對不會讓他整個吃下去的,可以分開一點點吃下去的,雖然好的稍微慢點卻不用受這苦了。
那白虎是昏迷了又被痛醒,又被痛得暈過去,再痛醒,不停地忍受著讓人發狂的折磨痛楚。每次他昏迷過去了,赫連雲天都要用勁全身力氣才能勉強壓制住他的掙扎,而他清醒過來則要輕鬆許多,赫連雲天知道是他醒著時就能控制自己的身體,昏迷過去了就無法控制了,完全是本能地在掙扎,可以想象那痛真正地是痛入骨髓。
可是就是這樣的痛,他醒著的時候是絕不發出一點呻吟的,硬氣地赫連雲天都被他折服了。
隨著身體下壓制的身體逐漸的平緩下來,知道那碎掉了的骨頭是差不多都長好了,小心翼翼地放開了他的身體,一點點地摸遍了他全身骨頭,重重地撥出口氣,還好沒有錯位的。
否則……
否則他就只能打斷他錯位的骨骼重來了,這樣的白虎,無論如何他都不忍心看著他跛了殘了的。
赫連雲天動了動全身都快僵硬了的肌肉,那是用力過猛的後遺症,才發現自己剛才才換的衣服,全部都被冷汗溼透了,寒風吹過一陣發抖。
而那大白老虎也是用盡了全身力氣,現在正不停地喘著粗氣,被這麼折騰了一陣,還有力氣動彈那才叫奇怪了呢。
再看看他全身都溼漉漉的毛髮,赫連雲天也顧不上自己先換件衣服了,燒了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