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不該說的話千萬別說,不該做的事更不能做。林南已懶得再看下去,轉身帶上人馬奔道口走來。
林南報了仇,心頭的一簇邪火總算出了,只可惜那江天是被嚇死的,多少有些不痛快。
離了巷子他先去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然後便去見秦彝。此時秦彝已醒了過來,不過身子還很虛弱,但性命卻無大礙了。他已從下人們那裡知道了是林南救了他,心裡便懷有一股深深的感激之情,這些正是林南需要的。
“秦兄可好些了麼?”林南一進屋子馬上笑容滿面的迎過來。秦彝見恩人到了,慌忙就要下床來拜謝,林南忙扶住他道:“秦兄病體未愈,不必如此。”秦彝那裡肯聽,還是拜謝了才道:“殿下救命之恩,彝深銘五內,日後若得差遣,願效犬馬之勞。”
林南哈哈大笑,扶著他到床邊坐下,這才問道:“秦兄何以淪落至此。”秦彝聽完嘆了口氣道:“彝本從潞州來尋友人,無奈友人搬到別處去了,空跑了一趟。待要回鄉,又失了盤纏,在此間淪落數日,勉強靠施捨活命。未想昨日路上淋著場冷雨,又害了病,本以為命將九泉。卻為殿下所救,大恩大德,非一謝可予。”說著又拱手伏倒。
林南將他拉起來,笑了笑道:“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就。秦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秦彝嘆了口氣道:“老母妻子現在家中,見彝不回,必然心慌,彝真不孝也。”林南看史書時就知道秦彝是孝子。今天一看更加欽佩,便拍了拍他道:“秦兄不用擔心,我馬上差人快馬持書到潞州通知令堂,兄可寬心在此靜養,待病體康健再回鄉探母不遲。”
秦彝感動的五體投地。拉著林南幾乎就要激動的熱淚盈眶了,半餉才道:“殿下如此仁義,彝萬死莫報。”林南見他老是客氣,心裡念著那女子,便安慰他道:“秦兄安心靜養,廣還有些俗事,就不在此相陪了。”秦彝忙道:“殿下請便。”林南點了點頭,起身吩咐下人道:“好生照顧秦爺,不可怠慢。”下人們答應了。林南又笑了笑這才出了屋子。
吳寶九和女子幾人等的都有些急了,高德弘知道林南的脾氣,坐在堂下漫不經心的喝著茶。直過了兩個多時辰,林南才從衙門外走了進來,此時他已換了身白色繡袍。腳登踏雲履,頭束綸巾,看起來儒雅風流,遠遠見了。微微有些吃驚,在牢中看林南那狼狽的樣子自是和現在大有不同。
“等急了吧。”林南到了近前。也不和吳寶九說話,只看向那女子。
“民女不敢。”女子幽幽欠身,體態婀娜。
“恩,你且將案情原委一一道來,本王自會為你做主。”林南說完就奔著大堂上走去,他雖然貴為吳王,但坐堂審案倒還真是第一次。在電視裡早看過了那些套路,所以見了案上的牢牌,驚堂木等物事倒也並不希奇。
其實按照隋律林南雖然貴為親王,但吳寶九還沒確定有罪,還是應該由他來做堂,林南只能旁聽。可林南那裡懂得這些規矩,大大咧咧的就坐了下來。他是吳王,吳寶九那裡敢說什麼,只能恭身立在一旁,聽他問案。
那女子見有林南替他做主,也不看吳寶九,走上堂來跪倒在地,娓娓道:“民父在東街開有一茶樓,因為地處正街,生意還算興隆。此地有一惡少,名喚潘盛,因見我父茶樓興旺,強欲出錢盤下。我父不從,他便日日差人鬧事,家兄看不過,與來人動手,不知怎的竟將一人打死,無奈之下,家兄只能遠逃邊地。那潘盛這便使了黑錢與這狗官,兩人裡應外合,斷定我兄某害人命,欲取我父抵罪。那日民女正在繡樓上,聞得差人來抓我父,這才去取來家兄衣服拌做男裝,入了大牢。”
聽那女子說完,林南也就明白了個大概,哼了一聲問吳寶九道:“他說的可屬實情?”吳寶九忙跪地連連道:“此女一派胡言為其兄開脫,殿下萬不可輕信啊。”那女子義憤填膺,指著他罵道:“狗官你還想抵賴!”“我。。”吳寶九還想說話,卻聽“梆!”的一聲,林南敲了下驚堂木道:“好了,去將那潘盛和當日鬧事的幾個人再加上茶樓的老闆夥計都給我帶來,我要問話。”“是。”高德弘答應一聲,也不用衙役,自帶了人馬去提了。
過了一拄香時候,高德弘便帶了一干人到了大堂,林南掃視了一眼,便問道:“誰是潘盛。”一個秀才模樣,提著把摺扇的男人站出一步,拱手一揖道:“小生便是。”林南一看他模樣,暗付道:“到算是個帥哥小白臉了。”潘盛見林南盯著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有點緊張起來。
林南想了一下,忽然看了一眼吳寶九道:“吳大人,你剛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