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魅第一次在他們面前露出調皮,無情和飛將都從心裡笑到臉上,點頭。春愛第一次看到王爺笑了,都是因為這位女子,她令這冷冷的青樓有了溫暖。
夜魅學著春愛的話,“小女子獻醜了,歌名為‘笑紅塵’。”
夜魅不會彈琴,就拿著筷子敲著碗打拍子。
紅塵多可笑痴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只想換得半世逍遙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嘆天黑得太早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風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飄搖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獨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瞭一身驕傲歌在唱舞在跳長夜漫漫不覺曉將快樂尋找 一首瀟灑的笑紅塵,輕鬆愉悅的曲調,吹散了滿室哀傷。春愛也笑了,是對生活的一種釋懷。
大家圍桌而坐,笑談人生趣事,不覺間已到深夜。
無情要告辭,夜魅不走要留宿。“不行,如果願意改日我再帶你來。”無情堅決不同意,本來夜就表示對春愛有好感,萬一真喜歡女人怎麼辦?隔離一切親密接觸。男人小心眼更可怕,防起來沒理智可言。
飛將也不同意,倒不是無情的想法,只因就夜這長相,在妓院太危險了。
夜魅退而求次,“我回去也行,春愛要答應我,改日讓你們這個廚師給我做一道菜送去。”夜魅玩高興了,饞的本色也露出來了。
春愛說沒問題。
夜魅補充,“做法按今晚這道肉香排骨,但不要骨,要切成片,厚度一樣,五分熟。”
也只能形容出這些了,好想吃圖盧茲那家的牛排啊!誰讓自己對廚房,這天才的高智商就不起作用了。雲常稱她為廚房殺手,她入過的廚房都不存於世了。向已去的廚房目哀三秒!
春愛再次表示一點問題也沒有,才送走了這位提到吃,比大嬸還磨嘰的女人。
春愛就是夠意思,第二天就按夜魅的要求,要廚房做了古代牛排。
夜魅把個大手拍,一角掖到衣領處,手裡拿著兩把匕首正對牛排分屍,一小塊帶著血絲的肉進了夜魅的嘴裡。然雲恐怖地望著她,後背緊貼著牆,恨不得把自己鑲嵌到牆裡。
無情進來瞧到的就是這一幕,“然雲,你先下去吧!”嗖一聲,人就沒了。你說這然雲的輕功應該是發揮到極致了。
夜魅穿著古裝,擺著法國餐廳的用餐禮儀,道具又是那麼不論不類,再配上古色古香的背景。此時的夜魅,就像是剛從精神病院出來的逃跑人士。就她那樣,也不可能是病好出院的,只能是逃出來的。
“夜,這沒熟透能吃嗎?”無情不理解這好好的牛肉,為什麼不做熟了再吃了?這不自虐嗎?
“唉!我們的生長環境不一樣,有些事解釋不清。對了,你幫我一件事吧?”
“幫是沒問題,但你能不能不要在我眼前揮著刀?”
夜魅說話還帶手勢,這帶手勢也就帶了,可怕的是她手裡有刀啊!還是兩把,都快貼到無情的鼻子了。無情為避免成為刀疤男,不得不出聲提醒下。
“哦,春愛送我吃的,我也沒什麼送她的。就送她一句話吧,你幫我寫下來就行,我不會寫毛筆字。你那是什麼表情?沒見過不會寫字的嗎?”
春愛啊!不是我不想送你東西,我是可憐的無產階級,身無分文。不像站著這位高幹子弟,富得流油。當然,那個高幹還不是一般的高,高到都能捅你們這片天了。所以我和他比不了,你不要怪我哦?夜魅自哀中。
無情對這個會讀書,懂很多東西,卻說自己不會寫字的女子。一句怨言沒有,聽話地寫了兩句,“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差人給春愛送去了。
無情天天跑聽雨軒,珠兒也不在了。仙兒有了嚴重的危機感,如果再不做什麼,今後可能王府就沒她的立足之地了。
一夜情
又是一個被夢疼醒的不眠夜,人家都是被惡夢驚醒,而她夜魅卻是被夢中景象,活活疼醒。多少次了?自從知道自己離開了那個世界,回去的機會渺茫,就常常夢到然和雲正在痛苦中煎熬。
今夜又夢到他們宿醉,聽到他們在呼喚魅兒。
夜魅仰首望著天邊的一輪明月,“然、雲,魅兒在陪你們喝,不要再悲傷了。”手握一罈酒猛灌,用手背抹去嘴邊灑出的酒。低頭抽泣,“魅兒好怕自己無能,回不去了。到了十年之約,你們不顧一切棄世而去,會是魅兒死一萬次也贖不了的罪。
我拼著命的,想從島上救出每個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