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性人物,為這裡的籃球迷奉獻了無數場偉大的比賽,至今人們的腦海當中都還清晰的急著莫寧灌籃之後向對手和球迷展示肱二頭肌時的英姿,可是這個標誌性人物職業生涯最輝煌的時刻卻不是在邁阿密,而是在費城,並且在費城拿到了一枚讓所有邁阿密人都眼熱的總冠軍戒指。
不多時莫寧出場了,現場的掌聲和歡呼聲頓時變得更加熱烈起來,這一幕讓那些年長的球迷感覺就好像是時光倒流了一樣,莫寧緩步走出球場的情形也不像是來參加自己的球衣告別儀式,而是帶領這座城市繼續前進一樣。
今天老硬漢的身上穿著的已經不再是那件熱火,或者是76人的隊服了,而是換上了一身西裝革領,看上去就像是個六七十年代的英國佬紳士,怎麼都顯得不倫不類,現場的球迷似乎也不習慣莫寧以這樣的形象示人,發出了一陣輕笑聲。
莫寧腳步略顯沉重的走上了主席臺,看得出雖然退役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莫寧的心裡還是對籃球非常的留戀,這裡是他曾經戰鬥了將近十年的地方,雖然最終他被這裡拋棄了,但是在老硬漢的心裡依然對這座城市充滿了感情。
莫寧拿起話筒躊躇了很久才說出了第一句話:“我這次是真的要走了”
莫寧的話讓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傷感起來,一些邁阿密的球迷心裡也是百感交集,曾幾何時,眼前這個男人就是邁阿密的象徵,就是他們心中最偉大的男人,但是現在他真的要走了,早在2002年莫寧被檢查出患有腎病的時候,人們就覺得他不會再回來了。但是莫寧硬是憑藉著自己心中對籃球的那份摯愛,硬生生的挺了下來,並最終回到了他珍愛的籃球場上。只是讓邁阿密球迷們遺憾的是,莫寧在職業生涯的黃金時期,雖然全都是在邁阿密度過的,但是他人生最輝煌的時刻確實在費城。
“我已經沒什麼遺憾的了,能在這個聯盟打拼這麼多年,能在這是幾年當中一直從事我最心愛的運動,我已經非常滿足了當我接受換腎手術後,我唯一追求的就是在自己的職業生涯中,奪得一次總冠軍。我一直告誡自己還有一個夢想沒有實現,不能就這樣放棄,所以我不會在關鍵時刻退縮,就算犧牲了自己的生命,我也會在場上戰鬥到底。就算我戰死在賽場上,我也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現在我覺得是到了應該讓自己停下來的時候,接下來的時間我會去好好的陪陪我的家人,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我很感謝熱火隊今天為我所做的一切,今天的一切都將會成為我要用一生去珍惜的東西。”
說到這裡的時候莫寧的雙唇已經開始打顫,還沒等別人反應過來,他就已經走下了主席臺,到了一邊,然後示意準備將他33號戰袍升起的工作人員可以開始了。
莫寧註定偉大,無論場內還是場外。從1992年到今天,他的職業生涯所畫出的驚歎號終於點上了濃墨重彩的一點。無論你是否認可他的打球方式,無論你是否曾經把他當作偶像,你都應該承認,他是一個真正的好男人,按中國傳統說法,莫寧是條好漢。
僅就籃球場上的風格,你無法在莫寧的名字前加上溫文爾雅,他凶神惡煞的豹頭環眼,抑或充滿野性的仰天嘶吼,都是球迷提起他的第一印象。他的職業生涯並不缺乏拳頭﹑鮮血﹑肘擊﹑抑或垃圾話,這似乎與好男人的封號格格不入;但不要忽略莫寧說過的一句話:“上場後我絕不會對我的對手笑臉相迎,那不是鬥士的作為,我永遠都會用怒氣面對對手。”
莫寧場上雖兇,卻從不使陰損毒辣的黑手;對於他身邊能夠感知的環境,莫寧大愛無疆。就不用多提他在悉尼奧運會時兩日往返美澳之間照顧妻女;腿部重傷後狂捶地板卻拒絕擔架努力走出球場;還有第六場那氣貫長虹的蓋帽。只看球衣退役儀式上那努力咬住的嘴唇,那無法忍住只能靜靜流淌的淚水,你就會感受到莫寧的真性情。
在凱勒接受莫寧要求前來參加球衣退役儀式的時候,凱勒還曾開玩笑的說,他很想看看硬漢流淚的樣子,當時莫寧還嘴硬的說他絕對不會做小女兒態。
但是莫寧還是食言了,當碩大的33號球衣緩緩升起時,美航球館裡的每一個人都站了起來,掌聲雷動。只有莫寧還坐在那裡,微微低著頭,一隻手擋在鼻子和嘴上,想借此讓哽咽漸漸平復。然而兩行眼淚卻已流出眼角,滑過他鐵打一樣的臉,一直向下。
凱勒走過來,遞過一條白毛巾,接著是一個有力的擁抱。藉著凱勒的臂膀,莫寧站起來,越過老朋友的後背,抬起頭看著幾乎快要升到最頂端的屬於自己的號碼33號。眼淚湧出的速度更快了,鐵漢莫寧哭得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