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上,不過,她亦不會為了洗白自己而枉費了趙隱對自己的心意,更何況,她此刻已然深知,自己已經洗不白了。
“這是證據!要過些時日才好物歸原主,如今,此案未消,撲朔迷離,不過這支簪子是在事發現場撿到的,所以,東豫王妃脫不了干係,還請在京兆府住幾日吧!”京兆府尹手肘搭在案几上,雖然唐連陌落落大方的態度讓他有幾分吃驚,歷來女子上殿堂的,不是嚇破了膽就是哆哆嗦嗦地說不出來話,縱然他這些年來宦海浮沉,經歷頗多,可是,東豫王妃態度凜然,一派大義,他倒是第一次見到。
隨後,東豫王妃被送到了上次住的客房!
隨皇上去端王趙隱喜宴的侍女回了宮,去了太后的鳳慈宮。
她神色慌張地給太后跪下,說道,“太后娘娘,端王沒有喝酒!”
關於端王在成親當日家裡發生了大火的事情,太后早已知曉,京城中她耳目眾多,所有的蛛絲馬跡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她淡然開口,說道,“哀家知道了!你下去吧!”
片刻之後,迎朵走了進來,對著太后說道,“太后,趙隱的儲令劍確實已經丟了!不知道是趙隱早早地藏了起來,還是,有人早有預謀,早我們一步把儲令劍拿了去,若是趙隱藏了起來,此事尚沒有那麼擔心!若是有人先我們一步----”
剩下的話,她沒有說,想想就覺得毛骨悚然!
若是有人提前拿了去,那豈不是和太后對著幹?此人必定早就知道了太后的所思所慮!
太后的鳳慈宮中靜然無一點雜音!
太后和迎朵相顧無言,都微微皺眉,各自顧慮著心事。
只聽得“啊”地一聲低低的慘叫,太后的後門處傳來了一個女聲。
太后連頭也沒有歪,沒有半點驚訝。
死的是剛才的侍女,竟然沒有完成太后的任務!留一個活口便多一分危險。
太后本來打算前廳毒死趙隱,迎朵尾隨而去,偷趙隱的儲令劍,即使毒不死他,日後尋一個由頭,定然叫趙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沒有了儲令劍做他的後
盾,太后定然會無後顧之憂!
可是,現在,趙隱沒死,儲令劍反而丟了!
本來打算一箭雙鵰的事,現在竟然雙雙失手,太后幾十年來從未遭遇過此等失敗。
趙隱上次竟然敢救唐連陌!
明擺著就是找死!
“趙隱成親,唐連陌可去了?”太后問道。
“去了!”迎朵回答得乾脆,因為太后特意讓她留意唐連陌的情況。
“東豫王呢?”
“東豫王沒去!”
太后又陷入了沉思,心道,唐連陌再厲害,不日就要去南蕭國了,此後山高水長,縱然你有通天的本事,可是沒有機會施展,終究構不成威脅。
不多時,一個侍衛來稟報,說道,“唐連陌因為車莞兒的事情,被帶到京兆府了,看樣子,幾日是回不來了!”
“什麼?”太后猛然從案榻上站了起來,此事太過突然,讓她心慌了起來。
京兆府尹伊銘,人稱鬼手判官,並不是一個簡單好對付的人物,而他,素來與東豫王交好!
此事,有些棘手!
若是太后強行把唐連陌要回來,那京兆府尹定然會繼續查車莞兒的事情,迎朵的事情必然敗露;若是為了保全迎朵,不把唐連陌弄出來,那她這南蕭國定然是去不成了,伊銘必然會以“此案尚未完結”的藉口來搪塞太后,他“鬼手判官”的名頭豈是白叫的?就連太后都有幾分懼他!若不是他有把柄在太后的手裡,那麼自己所有的謀略,必然功虧一簣。
此事,讓太后殫精竭慮,若這真是京兆府尹伊銘查案的過程,也便是罷了;怕就是怕有人存心使這一招,此招當真心狠手辣,把太后陷入一個兩難的境地!
那個人,會是慕傾嶼麼?可是與他紈絝、玩女人的形象又大相徑庭,她始終不敢相信,慕傾嶼有此等策略。
看起來,此事,她必須要重新考慮了----
唐連陌一個人在京兆府的客房裡住了幾日,因為礙於她東豫王妃的身份,不曾把她關進大牢,若是尋常人,早就把牢底坐穿了,她雖然住的是客房,其實門前站了侍衛,十二個時辰看守,其實,她是被囚禁了,靈兒已經回了東豫王府!
這一日,她思前想後,可是如同慕傾嶼所說,許多的事情,她不知道因,因此也想不通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結果,皇室中的事情,她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