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努力讓自己的眼睛對著洛銘,他道:“你……你笑什麼?”
說著伸出手去,扳住洛銘的頭,朦朧地醉眼望著他,道:“別動——別、別動,我眼花的很……”
他暖暖的氣息撲在面上,拂過鼻尖,帶著酒的香氣,如此之近,洛銘覺得自己也有些醉了,他輕輕笑著:“兮兒,你醉了。”
洛兮不說話,只是拿著因為醉酒而水波盪漾的眸子看著他,似乎努力要看清他的模樣。
於是洛銘真的醉了,他緩緩靠過去,將氣息故意吹在洛兮的面上,惹得洛兮忍不住顫了一下,他低低地笑了:“兮兒,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罷?如此我便不客氣了。”
話這樣說著,他剛伸出手去,洛兮就咕咚一聲栽在他的身上,如此一來,洛銘就真的不客氣了。
他將洛兮攬住,手指輕輕拂過洛兮微紅的面頰,落在那抹粉色的唇上,微低下臉,起初輕輕地觸著,到後來愈往愈深,直至不能自已,他緩緩扯開洛兮的衣襟,纏綿的吻一點點落下,最後手指伸向腰間,再往下,屋中滿是曖昧的輕喘……
翌日清晨,洛兮醒來時,明亮的陽光落在他的眼皮上,他因為不適應而輕輕地蹙起眉來,身上痠痛不已,像是被什麼使勁揉麵團似的揉了一遍,然後又攤出來晾著一般地痠疼。
扶著額坐起來,看一看屋中的景象,頓時呆怔住了,碎裂的瓷片,扯破的衣服,地上一片狼藉,更讓他無措的是,洛銘此時被他半壓在身下……
腦子轟隆隆的,像是春雷一路劈過……
25、第二十五章
從此洛兮一直躲著洛銘走,洛銘對此深感無奈,但是沒有絲毫的辦法,這隻小兔子似乎被那日驚到了,再不敢親近他,這個狀況讓洛銘開始反思自己當時的策略是不是錯了。
不過小兔子似乎也太沒常識了點,沒有察覺疼得走不了路的人是他而不是我麼?洛銘摸著下巴想。
皺緊眉頭再次長嘆一口氣,他已經有半個月沒有見到洛兮了,而且在未來的一個月裡也見不到。
因為春季將過,洛銘的生意便忙了起來,時常有很多地方照應不到,而有些事不叫當家的拿主意也不行,當那些事務層層傳回洛府時,黃花菜都涼了。
尤其是最近的曲陽的茶葉,洛兮便自告奮勇地前去處理,前一日剛說完,被洛銘以強硬的語氣拒絕,第二日連招呼都沒打,就領著小廝,帶著從曲陽過來的人一路過去了。
洛銘恨得牙癢癢,尤其是在得知他路遇段成,然後被段成黏上之後,他更氣得想摔東西,看見自己如避蛇蠍,居然還帶著段成悄悄走了。
這感覺就好像養了十幾年的孩子,這會兒認了別人做爹。
這麼一想,就愈發來氣,只恨不得立刻飛身到曲陽,將那不聽話的人兒抓回來關住,叫他再也走不了。
此時的洛兮正坐在桌邊檢視賬務,段成翹著腳,靠在窗邊,一面剝著陳年的花生,那悠閒的模樣讓洛兮嫉妒不已。
“你能不能挪個位置?”咯嘣咯嘣的脆響讓洛兮實在受不了了,他忍無可忍地問道。
“啊?”段成一臉懵懂:“為何?此處涼風自來,乘涼的絕好位置,小兮為何突然讓我挪開?”
這話說的……洛兮聽得牙酸,他道:“段兄,你這幾日莫不是腦子撞哪兒了?怎的說話這麼咬文嚼字?我聽著實在是牙酸得很。”
段成起初一愣,爾後起身,拂了一拂袍子,臉色微變,道:“我不是這幾日腦子撞了,而是從去年開始就被撞過了。”
洛兮聽得雲裡霧裡,疑惑道:“段兄,你怎麼了?”
段成瞟了他一眼,忽然輕笑起來,道:“無事,這腦子,定是要撞一撞才會好使,小兮不如也去撞撞吧,指不定洛銘會很高興的。”
洛兮一怔,而後狠狠白了他一眼,道:“段兄這下撞得太輕了,應該照著這門檻狠狠撞上幾下才好。”
“非也非也……”他隨口接道,這話一出,洛兮還沒來得及牙酸,段成就變了臉色,他冷哼一聲,扔了手中的花生就往門外去,路過門檻時,果然將頭在門框上撞了一下,砰的一響,竟不似作偽。
洛兮看得目瞪口呆,吶吶道:“這不是腦子被撞壞了,怕是吃錯了藥罷?”
此後每日,段成都是傍晚時出去,深夜裡才回來,滿身酒氣,摻雜著脂粉的香氣,讓洛兮避而遠之,偶爾扶一扶他,也是掩住鼻子。
他知道段成是去哪裡了,無非是勾欄院,秦樓楚館等風流地方,只是段成平日裡不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