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備和不安,顯然她很想趕走她們,卻攝於她們的身份。
“那幢樓的原主人家裡發生了什麼事,你說出來,這枚銀幣就是你的。”
安吉莉雅冷聲丟了一枚銀幣到檯面上,她按捺住心中的不安焦慮,和普通人打交道,她比林安更熟悉。
銀幣掉落的聲音清脆,雜貨鋪老闆娘急忙抓起來,呵了口氣,收進圍裙的內袋裡,喜色一閃,又不安伸長脖子左右看了看周圍,才壓低聲音倉促道:
“您可找對人了,如果您去外面打聽,只能打聽到那家的男主人生意失敗被人上門討債,結果全家一夜之間自殺。但我的丈夫的外甥曾經在他們家男主人的磨坊裡做學徒工,據說,那家人是得罪了什麼人,結果……”
“全家……都死了?”安吉莉雅如遭雷擊。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林安問。
“大概……兩年多三年前吧,我記得那時我才剛生下我的小兒子。”
“那麼鬼樓的說法,又是從哪裡傳出來的呢?”
老闆娘臉色一變,眼中閃爍驚懼,又有些興奮地說起鎮上的傳聞。
“那幢樓空置之後,再沒人買下,於是鎮裡有不少閒漢地痞喜歡跑到哪裡聚集。但聽說那幢樓的閣樓夜裡時常有動靜,還曾有人看到有人影在視窗閃過,接連嚇瘋了兩個人後,都傳說那家人的鬼魂還留在那幢樓裡,就沒人敢再進去了。”
“你知道那家人得罪的是什麼人嗎?生意對手,還是……”
“不知道不知道,一個學徒工,哪裡可能知道這麼多!看在那枚銀幣的份上,您千萬別去那幢鬼樓了,羅比神甫說過了,那些曾經褻瀆神祗光輝的不祥之地!您快走吧快走吧!”
林安幾個被老闆娘驅趕出來,砰一聲拉上大門。
以這種普通鎮民的見聞,也打聽不到更多訊息了,能探聽到一絲和鎮裡傳聞不同的線索,恐怕是剛才那個占卜的原因。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父親他只是個普通的磨坊主,一向安分,怎麼可能得罪什麼人,一定是弄錯了!”
安吉莉雅失魂落魄,不願相信打聽到的訊息。
“事情還沒確定,安吉莉雅,你先鎮定起來!”
林安的聲音在安吉莉雅耳中爆響,安吉莉雅身體一震,蒼白的面容中恢復了一些神采。
“你們小鎮的有教堂嗎,墓園在哪個方向?”
如果安吉莉雅親人真是一家橫死的話,按照當地習俗,一般是當地神甫出面收殮和安撫亡靈。
而全家橫死這種事在這樣的小鎮中不是小事,既然鬧得沸沸揚揚,即使那家人家徒四壁,已經買不起墓地,為了傳揚教義收買人心,當地教堂也一定會出面的。
因此要確認這件事的真實性,進墓園去看看,就知道了。
半個魔法時後,小鎮教堂。
“……任務所在,我們也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但根據以往的任務,總要確認一下他這一家遠親的情況,才能回去向僱主回報任務。”
“父神在上,願吾父的光輝普照於您!”
“願神的光輝普照你我!”
以一個找人的任務委託為由,林安三人扮成傭兵和主持教堂的神甫交涉要進入墓園,主持小鎮教堂的老神甫沒有什麼懷疑就答應了。
這天正好是一個禮拜日,神甫相當忙碌,交代了一個年輕的見習神甫,將他們帶到墓園門口。
“我記得兩年前的新墓地,都在墓園東北角那一片,您可以自己去找。”
站在門口指點了方向,年輕的見習神甫看著林安三人往墓園中走的背景,目光閃爍幾下。
“該下地獄的亡靈,死了這麼久,竟然還有麻煩找來,什麼遠親,難道是另一夥人發現了什麼線索,不行,不能讓他們……哼!”
含糊地自語兩句,年輕的見習神甫提起神甫袍墜下的衣襬,快步離開墓園,低聲找借*代了一下去處,他離開教堂,跑向鎮子裡另一個高大的建築。
年輕見習神甫不知道的是,在他轉身不久,背對他的女傭兵轉過頭來,深棕近黑的眸子裡劃過冷光。
“安吉莉雅,怎麼樣,找到了嗎?”
東北角的墓地群和其他墓地有明顯的分界線,墓碑式樣有貴賤不一,但明顯比附近幾片墓地群要新一些,顯然是近幾年才立的。
安吉莉雅將東北角的墓碑一個個看過來,重複找了好幾次,沒有找到熟悉的名字,尋找範圍擴大到整個墓園,但找尋了幾遍,也沒找到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