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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部分

國人還真他媽夠意思,直到現在,醫院尚未落下一顆炮彈。

雨下起來了。嚴玉龍左臂被包紮後被抬上了擔架,一個女兵給他撐起了傘。

“不要管我了。”嚴玉龍心如刀絞。雨點打在嚴玉龍面頰上,說不出的舒服。周圍不斷跑過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從他們的裝具看,應當是軍區直轄的那個戰鬥工兵團。看來瞿師長要將這個精銳團調上去繼續突破了。

“為什麼要跟德國人這樣拼命呢?”

嚴玉龍是周毅的老部下,從周毅的貼身護兵一路升至警衛連長。新寧之變時他就在師部,目睹了藍參謀長和周師長的爭執,也目睹了龍司令奪掉周師長兵權。他根本不信周師長會叛變龍司令,但周師長被囚禁了,他也跟著遭了難。第2師警衛營被解散重組,士兵被打散分入各團,軍官則接受審查。他被關了半個月禁閉,然後分入第4旅12團當了副排長,一直到北方軍佔領北京,第2師向昆明進軍時他被調出來去了黃埔軍校學習,然後留校做了助理教官。直到1911年才回到部隊,被分配到中央軍區第6師當了連長,去年被提升為營長。

以他的資歷,如果不是因為老長官周毅,他絕不是營長,至少是上校團長了,但命運如此無情,又有什麼辦法呢?這次46團打小湛山,團長將第一輪突擊的任務給了2營,他知道這是上面讓他去死!可是他還是沒死!在陳豪命令將他送下陣地時他沒有反抗,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那顆讓他走下殺戮場的子彈並沒有給他重傷,醫生並不知道他的背景,安慰他是貫通傷,奇蹟般地沒有傷及骨頭,“養一個月就差不多了。”旅長根本不關心他的傷勢,只是問及前沿的情況,情況就是2營的血快流乾了。

戰鬥工兵團投入戰鬥的時候,1營已經突破了壕溝。2營殘存的兵力被編入了1營,十幾挺機槍在臨時構築的陣地向德軍火力點瘋狂射擊著,掩護爆破組拼死爆破,幾門迫擊炮就在壕溝裡構築了發射陣地,朝德軍傾瀉著炮彈。

大雨如注,天色墨黑,視線極差。戰鬥工兵團3營營長徐小文跑在最前面,從一處緩坡登上了壕溝。他拼命透過雨幕觀察著形勢,左右是兩處重機槍陣地,三挺重機槍嘎嘎嘯叫著。

“你們營長在哪裡?”徐小文匍匐到一挺機槍前,拉了下副手的衣襟。

“你說什麼?”機槍副手正在開啟一個鐵皮子彈箱,看清了徐小文領章上的少校領花,“長官,我聽不見。”

“好樣的!現在該我們了!”徐小文朝士兵豎了下大拇指,然後對身邊的通訊員做了個手勢。

兩發紅色訊號彈升上了天空。

這是給戰鬥工兵團的訊號——突擊!用連續的爆破為步兵開闢通道。

無數計程車兵從徐小文身邊衝了上去,他們的武器是**包和爆破筒——去年研製成功專門裝備戰鬥工兵的武器。

右手中指被打掉的陳豪就在一處機槍陣地上,他感覺不到疼痛,一個士兵匆匆用急救包為他包紮的紗布早已脫落,他從水窪裡撐起了身子,看到突破口湧入大批的戰鬥工兵,他們被提前投入了——計劃規定應當在46團抵達德軍小湛山主陣地一線時才輪到他們的,但師長提前將他們投入了。

陳豪用左手舉起望遠鏡,看到無數令他震撼的景象,那些工兵們比他計程車兵更為勇敢,幾乎就是迎著彈雨和炸點朝地陣猛撲,無數計程車兵被擊倒,甚至發生殉爆而屍骨無存,但他們衝上去了!敵人的火力點開始啞火,不斷的炸點在德軍的殘破的碉堡附近炸響。

“弟兄們,打出我們的軍旗!跟我上啊。”陳豪站起身大喊道,習慣地用右手去摸槍,但劇痛傳來,他換了左手抽出了掖在皮帶上的手槍,踉蹌著朝前衝去。rs

第五節要塞五

德軍青島要塞南部陸地防線主要支撐點之一的小湛山堡壘(一號堡壘)在25日下午五時四十分被華軍攻陷。守軍兩個連(後增援一個加強連)被打垮,陣亡和失蹤官兵約190人,餘部沿著交通壕退進了西北向毗鄰的二號堡壘。

雙方的炮擊不約而同地停止了,戰場呈現出令人心悸的寂靜。德軍士兵們開始爬出掩體,清理同伴的屍體,修復殘破的工事。

二號堡壘其雖然經血戰擊退了華軍守住了陣地,但守軍傷亡也很大,兩門大炮被毀,如果華軍繼續猛攻,二號堡壘將註定陷落。負責小湛山一線陣地的德軍66團3營營長比希納少校在二號堡壘用剛接通的電話向團長維納克爾上校報告了情況,要求增援,比希納少校說,“上校先生,剛才經歷了我至今最為殘酷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