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經驗!”沒有嚴厲的呵斥,歐陽帝的口氣隨性的叫人難生憤慨,只是鴉卻被這一番話說的面色蒼白,就連自己最後那點可憐的自尊心也被歐陽帝輕巧的粉碎。
總部的急救室中,醫生和護士沒有半點空暇功夫的救治著身受重傷的天狼成員,而鴉則是靠在遠處,默默注視著那一幕,當他看見幾個斷了腿還有是斷了手的人被送進去後眼神有了微微的變化,目睹這一幕因為他而產生的悲劇,他無法再故作冷漠下去。
“放心吧,你的部隊大部分人都能夠救活,除了那八個為你斷後的。”秋落不知道何時來到了身後,這個柔弱如同女人的男子擁有著讓人心境平和的感覺,這恐怕也是鴉會和他成為朋友的原因。
“活下來的人,下半輩子,也成了廢人吧?”明知對方是在安慰,鴉還是忍不住用那尖銳的語氣質問。
“能夠活著,他們就應該滿zu了。”秋落盤腿坐下,順勢將撫琴安置在了雙腿之上,“你不用太過內疚了。”“內疚這種軟弱的情緒我從來都不會有,只是今天的失敗,你也認為真是我的責任嗎?”鴉把頭扭向了另一邊,而問題卻是在質問秋落,“任務的失敗總是會有的,我們天狼有過任務失敗經歷的人又不僅僅是你,做傭兵的我們,在接受任務的一刻起,就該做好任務萬一失敗後所要付出的代價,只是有的代價只需要金錢,而有的代價,則需要我們同伴的生命。”秋落不給出正面回答的撥動了琴絃,悅耳的琴聲幽幽飄進鴉耳中,這讓本來略顯沮喪之色的鴉立刻恢復了平時的樣子。
“重要的不是我們曾經做錯了什麼,而是應該知道接下來我們需要做什麼。”秋落的手指靈動的在琴絃上來回撥動,整片營地的上空都傳開了秋落的琴聲,古典中還帶著叫人平穩的氣息,這讓本來殺氣很是濃郁的天狼成員都是慢慢放鬆了心神,已是黃昏的現在,遍地的餘輝灑落了鴉和秋落一身。
“嘖,接下來需要做什麼,老子怎麼可能會知道。”鴉雙手插進了口袋,那還年輕和幼稚的臉上卻已經有了他的打算,“對了,回頭你把我的錢全部給那些傢伙吧,任務的失敗總是需要懲罰的。”“他們可是……”“我知道,也許給他們錢會認為是我在侮辱他們。”鴉想起了為自己斷後的幾名隊員,牙齒緊緊的yao在了一起,“只是我已經想不出其他的方法來彌補,就這樣做吧,那些死了的人帶來的家屬也好,受傷了的隊員也好,只要有錢的話,至少能活下去。”鴉逐漸遠去,留下一個堅毅的背影。
“我聽說了,那幾個隊員都是自願為鴉斷後的。”歐陽帝從陰影中慢慢走出,拍著秋落的肩,“那小子在擁有著獨特人格魅力的同時,我也希望他逐漸能夠成長為一個合格的領。”“他會的,領,我一直如此相信著。”秋落那一天毫不猶豫的回答著。
多年過去,現在的鴉赫然已經是狂眾的頂樑柱,也成為了一位優秀的領。
昔日的雛鳥終究是開始展翅高飛了。
“這一次鴉挑戰影的行為,我其實從心裡是反對的。”秋落看著波瀾湧動的海面,還有不時飄過的聖域士兵屍體,淡淡的說道。
“我們無法阻止他的行動,在他tuo離天狼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了他不是可以被我們輕易所左右的小鬼。”歐陽帝說起這件事還少有的耿耿於懷起來,“一口氣從我手下拉走了一大票人開創了荊棘牙,那個小子,雖然我一直清楚他那魅力的可怕,可是我還是小覷了他……”“你難道是在嫉妒,都一把年紀了,還見不得年輕人比你好嗎?”穿著整齊的天嘯比起在海神大監獄裡那副邋遢老頭的模樣,實在有點天壤地別,兩縷xiu長的白色絲從額頭左右整齊垂下,給人一種飄逸的瀟灑之感。
對於天嘯的譏諷,歐陽帝無謂的聳了聳肩,然後大咧咧的說道:“老子可沒去嫉妒那小子,他有這面子?再說了,一直以來,老子的魅力不也是天下無敵的嗎?”“我想,真正叫你嫉妒的應該是連你那位寶貝的驪姬夫人也很疼鴉的緣故吧。”天嘯看起來沒有打算放過歐陽帝的打算,繼續調侃著,而這一句話,更像是踩到了歐陽帝的尾巴,讓他惱怒的跺起腳來,“我呸,老子怕什麼,還怕戴綠帽子?老子的老婆對我忠貞不二,誰都知道,而且老子對她有的是信心!”天嘯和一直帶著恬靜模樣的秋落都是裝作沒聽見的扭開頭去,誰都知道歐陽帝做過的最牛叉的事情就是在回多科城探望妻子驪姬的時候,痛揍了多科城當時風頭最勁的幾位高手,原因無他,只因為他們垂涎驪姬而已。
“領,黨衛軍的船在朝我們靠近。”羅德做出了標準的貴族請示動作,歐陽帝的目光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