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嗎?如果你被炒了,就過來跟我幹,前途絕不比你當拍賣師差。”侯龍濤突然把身體向後一靠,斜著眼看著左魏,“孫子,你丫是不是就等我這句話呢?”
左魏一笑,“沒想到花了你這麼長時間才明白過來,這麼跟你說吧,我在拍賣圈兒混了快六年了,首席拍賣師啊,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可是再也沒有提升的空間了。從上學那會兒,我就看出你小子不是籠中的鳥,早晚會展翅高飛的。我寧可跟著你拼一下,也不願意這樣無聊的過下去了,我需要新的挑戰,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好,很好。”侯龍濤拍了拍手,“辦完這件事,你就辭職吧,我正好需要一個人去歐洲和美國註冊那個專利,你覺得怎麼樣?”“可我的英文不好啊。”“你不是要新的挑戰嗎?在那邊翻譯不難找,華人律師也有的是,你自己搞定。”
兩個人算是把這事兒定下來了,可侯龍濤還是不太滿足,“你說如果留拍的話,會不會還有機會更大的壓價呢?”“你丫可真是貪心不足,我們行的規定,第一次留拍,第二天再拍一次,那可就不是我主拍了。”
又商量了一下細節才結束了晚餐。“送我回家吧。”侯龍濤拉了拉衣領,他穿的可不多。平時都是下車就進屋,出屋就上車,尼子大衣裡只有一套西裝。
左魏看了一眼表,“來不及了,我得去接我女朋友,她的夜校就要放了,不順道兒,你丫自己遛達吧。”“王八蛋,我可是你老闆。”“現在還不是呢,哈哈。”白色的切諾基開走了。“媽的。”侯龍濤縮了一下肩膀,好在離家不是特別遠,走兩步就到了。打車太浪費,他可不是那種花錢大手大腳的公子哥兒……
在冷風中走了幾分鐘,已經到了西便門附近,有點兒受不了了,“奶奶的,胡二狗那孫子還真能忍,現在才知道他受的那份兒罪,操。”無意中一扭頭,看見橋下的“雲天”遊戲廳里人頭攢動,生意很不錯,心中一動,推開玻璃大門走了進去。
站在門口處的幾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兒都是這片兒的,馬上認出了侯龍濤,他現在的名聲可比文龍還要響。“喲,濤哥,您怎麼上這兒來了?”“來看看,好久不進遊戲廳了,都快忘了是什麼模樣了。”
“雲天”的規模不算小,裝置也不錯,但還是有一股烏煙瘴氣的感覺,侯龍濤對於這種感覺還真是挺懷念的。一個孩子遞過來一根菸,“濤哥,抽菸。”“這裡的人你們都認識嗎?”在另一個孩子給他點上後,侯龍濤問了一句。
“大部分都認識,全是咱們這片兒的,老來這兒就熟了。”“好,這樣好,一片兒的就該多抱團兒,不容易被外片兒的踩在頭上。”侯龍濤左右學麼了幾眼,發現右邊兒的第三臺機器是“侍魂”,“你們知道誰玩兒‘侍魂’玩兒得好嗎?
“‘侍魂’?趙振宇玩兒得不錯,就是現在正用右邊兒搖桿兒的那孩子,從六點多到現在,一個幣,就沒下來過。前兩天還有幾個外片兒的過來挑戰呢,都被‘打’跑了。”有人指著一個穿紫色大肥褲子的男孩兒說。
“幫我把他叫過來。”侯龍濤拉過邊兒上的一把塑膠椅子坐下。一個孩子過去,擠進一圈兒圍觀的小孩兒,拍了拍趙振宇,“來,有人找你。”趙振宇正打得起勁兒,沒動地方,“別他媽煩我,誰找我?讓丫等會兒。”連眼珠子都沒錯一下。
“你丫想死了?侯龍濤,濤哥找你。”推了一下他的後腦。“啊!?”趙振宇一驚,回過頭,正看見坐在門口附近的侯龍濤對他勾了勾食指,趕緊走了過去。“嗨,算你丫輸了。”他的對手大叫著。“別你媽操蛋了,扁不死你小逼的。”邊走還不忘了罵上兩句。
從瘋狂叫囂到點頭哈腰,只是一瞬間的事兒,“濤哥,您找我?”“坐吧,想跟你聊聊。”侯龍濤指了一下身邊的椅子,“聽說你‘侍魂’玩兒得不錯啊。”“嘿嘿,我開始玩兒那個半個月之後,就從來沒輸過。”小孩兒洋洋得意的說。
“你別跟我吹,我是有正事兒要你做。”侯龍濤扭過頭,臉上一點兒笑容也沒有。“不敢,不敢跟您吹。”趙振宇一看他的表情,才想起現在跟自己說話的是個黑幫的大哥,趕緊收起了一臉的狂像兒,“您可以問問他們,我沒瞎說,常來這兒的人都知道,我都挑過好幾個遊戲廳了。”
“你多大了?”“快十七了。”“在哪兒上學?”“地鐵技校。”“每天下午都有課嗎?”“只有星期一、二下午有課。”“有沒有興趣幫我幹個活兒?絕對不犯法,也不危險,”侯龍濤伸出三根手指,“報酬是三千塊。”
就算不給錢,趙振宇也不敢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