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就緒之後,一行人等往著真定而去,這荒郊野外的,也不好休息,所以他們並沒有作休息,一直走到了第二天凌晨時分。
張易還好,他天生不怕寒冷的體質,讓他就算在這大雪紛飛的地方,也不覺得有多冷,但這倒是苦了八百多人,這天氣又溼又冷,他們有些受不住了,許多人都生出凍瘡。
直到太陽出來之後,大家才舒服了一些。但雪卻越下越大,特別不適合於再次趕路。人們需要找到一個地方休息一下。
有人叫了起來:“前方有人家!”
他的聲音無疑給人們以信心,可這支類似漢軍的軍隊是以張易為首,他只要說不休息,他們也就沒有休息的時間。
正好有人家,只是這人家似乎隱藏在森林之間,炊煙裊裊。
鮑信作為這些人的帶頭者,理應進言。
他對張易說道:“主公,這一路走來,我方軍士都累了,我看我們還是到前方的人家,找個地休息一會,再行趕路如何?”
張易並沒有直接回他,而是問道:“前方人家?我看更像是官家。”
而這時隨軍的部隊,便是泰曲長所帶的人員認出了前方不遠處的建築。
“將軍!那是朝廷的驛站!”
這話一出,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本來有想借宿的眾人,也沒有了想法,那驛站可是漢朝廷的地盤,這去了,不明擺著自投羅網嗎?
不行不行,一定不能去。
張易望著那幾座建築,兩漢(西漢東漢)四百多年的統治,傳承了秦朝的建築風格,並賦予建築更多種可能,所謂秦磚漢瓦,說得也就是如此,這是一個時代的輝煌縮影。
那個士兵手中所指的是一座建築,孤零零的矗立在山林之間,尤其明顯,十分有漢代特色,上面寫著驛站二字,這驛站大門在兩個哨所之間,兩個哨所中間被一過道連通。
“我們就在那驛站好好休息半天,眼下這風雪也不適合趕路。”
“主公,可是這裡是漢朝廷的驛站,我們……”
鮑信反過來勸說不要入住。
“我們有這個!”
張易取出了木牌,上面記著的是泰曲長的名字,這是身份銘牌,當然還有他身上的文書都一併被張易收走了。
“主公的意思是偽裝成朝廷軍官?”
“沒錯,這樣的話,那驛站的也拿我們沒辦法,還將好酒好肉的招待我們!這種福不享,何時享?”
“主公,實在是高!”
“一會,你與我演一場戲,所以戲演七分真,我們說是真的,那便是真的!”
以他們的身穿著漢朝廷的軍裝來看,他們確實可以算是一支裝備精良的漢軍,雖然他們的軍裝並不算多。但有個兩百套,也是有的,至於其他人,隨便說個一二即可。
“是!這個我懂!”
“那便是極好,來人,我們前往驛站休息!”
張易話一說完,鮑信便先行在前頭。
哨所上站著幾個漢兵,手持長槍,他們發現眾人的所在,立即喝道:“來者何人?”
由於驛站外邊正是森林,而他們人都在其中,所以他們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如果知道,哪裡敢如此放肆詢問。
張易瞟了一眼鮑信,他立即會意。
“大膽!見了我們泰曲長還不讓驛長出來迎接!”
驛長正是這驛站最大的長官,大小事務都歸他管,這古代的驛站是提供過往官員休息的地方,又可以做為準軍隊,必要時,他們也會拿起武器作戰,但是這種情況在貪腐的東方末年基本不存在。當時人人自危,但凡是志者,早就投軍上前線,哪會窩在這種地方?
上方小兵一聽是一個官,但這曲長似乎也不算是個大官,便道:“泰曲長?好大的威風!”
鮑信知是這兩小兵不知道泰龍的真實身份,於是又道:“我泰曲長是奉其叔父張列侯之命護送重要物品,經過此地,你們兩小廝竟然敢質疑?!”
鮑信不得不搬出張讓,這張讓的名頭果然還是好用的,這話一出,上方的小兵被嚇得一哆嗦,若是曲長,那還不算是什麼大官,但若是張讓的外戚的話,那事情可大了。
他們又將得這底下眾人一副官樣,氣勢頗大,又信了幾分。
“各位官爺爺們,稍等,我們這就去請我們驛長前來。”
他們一邊安撫著眾人,一邊下了哨塔。
“快點,別讓我們等太久,否則拿你們試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