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覓,不要哭了,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嚇唬你了。”唐七像個認錯的小孩,可憐兮兮的保證著。
“唐七哥哥,你怎麼這麼壞,上官姐姐對你那麼好你還嚇她,她還幫你縫衣服呢。”小蜻蜓嘟著小嘴對唐七說道,一臉的生氣。
“我不是故意的,上官珺覓大人,你打我吧,保證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以後你叫我做什麼我都做。”唐七都要後悔死了。
上官又哭了一會才好,覺得自己這下子裡子面子都丟光了,一點形象都沒了。淚眼汪汪的抬頭看看夏俞觴,滿眼的擔憂,再看看唐七,一臉的抱歉。吸了一下鼻子,說道:“對不起,嚇到你們了。我膽子小。”有點不好意思的向後退了兩步,和夏俞觴拉開距離。
看著這樣一個脆弱可愛的上官珺覓,夏俞觴在心裡笑著想,這人究竟還有幾面呢。雖然平時總是扳著一張臉,話不多,但是動不動就臉紅,偶爾還出糗,夏俞觴想著想著,不自覺的嘴角上揚,連自己都沒發現自己在笑。
幾人正走出夫人的房間,準備去和李員外道別,這時候正見到一個下人端著藥從外面走來。由於走路的只是略略有點怪異,夏俞觴就多看了幾眼。然後問道:“這藥是給李員外的嗎,員外是什麼病。”
“是給老爺的,是治療憂鬱,降低心火的。員外因為夫人去世,急火攻心,需要慢慢調養。”下人道。
“哦,藥是什麼時候抓的,誰抓的藥。”夏俞觴又問到。
“是我去抓的,昨天早上去抓的。夫人過世之後老爺就病了,我就趕緊去抓藥。”下人回答道。夏俞觴一直盯著他端著藥的手看,總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卻又找不出是什麼。
“好的,沒事了,你去伺候老爺喝藥吧。”
和員外告別之後,幾人就離開了。
夏俞觴仔細想了一下,這個下人剛才也被叫去盤問。他還記得他叫張阿青,年紀不輕了,五十多歲的樣子。是三年前進府的。一直在灶房幫忙,做劈材,買米,擔水之類的雜貨。
夏俞觴想了一會哪裡奇怪,終是沒有答案,遂放棄。
走出員外府的大門,唐七又是一陣感慨:“有錢人家雖好,但是若是死了婆娘和娃,可就不太好嘍。”
“我們先回客棧吃飯,下午去藥鋪走一趟。”夏俞觴說著,就和知府道別。
吃過午飯,幾行人先到村西頭的“馮海生藥鋪”去,發現藥鋪關著門。打聽鄰居後才知道,馮海生這幾天都不在。
“也許是到鄰村賭博了,這個馮海生不務正業,藥鋪賺到的錢都被他輸光了。家中娘子幾年前也被他氣死了。”提起馮海生,鄰居都是搖頭嘆息。
孫大夫說,上橋村只有三家藥鋪,張紀中藥鋪早在幾年前關門了。只剩下倆家,孫盛景藥鋪和馮海生藥鋪。
馮海生不在家。那隻能是在孫盛景藥鋪抓的藥。而孫盛景昨天一直和他們待在一起,根本就沒有時間把脈問診,那就是說,抓藥的人直接去藥鋪抓藥,沒有讓孫大夫把脈開藥方,那就是說,抓藥的人自己他可以自己開藥方!他自己本身也是個大夫!想到這,夏俞觴突然覺得一切都豁然開朗了,所有的一切都連起來了!
“走!我們去張紀中藥鋪看看!”
“為什麼要去,孫大夫不是說早就關門了嗎?”小蜻蜓一臉不情願的問道。已經快要走不動了,人家想要回客棧休息麼。。。。。。
“俞觴,是不是發現什麼了。”上官珺覓問道。
“嗯,我們先去看看情況再說。”夏俞觴說著,又陷入沉思。
走到張紀中藥鋪的時候,發現果然已經關門幾年的情景。幾個人敲了敲鄰居的大門。開門的是一個年紀很大的阿婆。
“阿婆,我們是張紀中的遠房親戚,來投奔他,為什麼藥鋪關門了。你知不知道張紀中現在在哪裡。”夏俞觴一臉誠懇的問道。
上官不禁在心裡感慨,平時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怎麼說起謊話來面不改色心不跳,還一臉正義凜然的樣子。
“張紀中啊,搬走了,走了三年多了。說是回鄉下去種地了。就再也沒回來。”阿婆嘆息著,過了一會又說道:“這個張紀中是個可憐人啊,幾年前,家裡娘子才懷上孩子,可是不知為何突然自盡了,帶著腹中孩兒一起走了。張紀中也無心經營藥鋪,幾年前關了門,說回老家了。誒,你們幾個從哪來。”
“我們就是從老家過來的,張紀中是我叔叔,並未回老家啊。”夏俞觴一臉的疑問,望著阿婆繼續說道。
“那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