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的地位也比南宮卓然要高，琉璃曾要請旨賜婚，那個風流賢王與皇家關聯更不一般，白宇軒會因為賢王一族的貢獻下旨也說不定。

“扣扣……”南宮卓然後腳剛離開，千素的房門就被敲響。

“千素，洗好了沒有，”是姬落塵。

“我穿衣服呢，你先回去，等會我去找你。”

“我在外面等。”姬落塵不走。

千素終於想起來，姬落塵答應他，要陪他去外面散心。“等一下，我馬上好。”千素揮去愁思，趕緊起身整理。

晉州，一個繁華的南越邊城，外國人很多，四國兼選此地為貿易交流市場，它更因為地理位置而成為交通要塞，而且四大山莊，都有在這裡建造別館、分店，姬落塵也有分店，但是他不建宅院，原因是他不喜歡住在這種複雜的城池。

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肩撞肩，這裡的人口密度遠遠超過其它地方，來自各國的買賣商鋪、街頭藝人之類更讓街景獨縣特色。千素並沒有像以前那般好奇，他倒是有種故地重遊的感覺，並不是因為梅卿玉讓他住在這裡很久，而是更早之前，他有來過或者住過。

“千素，怎麼啦？”姬落塵握住千素的手，手溫變冷，“頭痛嗎？”

千素怕姬落塵取消行程，表示無礙，剛剛一閃而過的情景，是他與易凌寒漫步的情景，那麼年意氣，應該是他們遊學時曾經來過這裡。

“塵，那家店寫的招牌，挺有意思的，我們進去看看。”在一個金玉店前，千素要求，姬落塵爽快答應。

既然進來，店家又很熱情地介紹，千素便選擇起來，一對設計特別的戒指讓千素移不開眼，那是一對情侶戒，簡約、形狀新穎、別具味道。

“塵，我們買這個吧。”千素覺得挺合適的。

“這算是我們訂情之物，”姬落塵微笑著向千素，深情款款，千素一直戴著紗帽，透過輕紗依然可見其很不自在，訂情也不假。

店家殷勤拿出對戒，姬落塵搶在千素之前，拿走戒指。

千素被握著的手，立即套上對戒的其中一個，另一個，姬落塵則自己戴上。

“等等，我們還沒付錢。”千素被拉出店鋪，姬落塵現在心情很好，只說道：“你也是老闆，為什麼要給錢，”

千素微愣，慢慢反應過來，原來店鋪是姬落塵的產業之一，姬落塵有意帶他走向這邊，然後他又不小心挑中這家，等等，對戒是不會設計男男款的，不會是姬落塵先讓上準備好的吧？

千素對著姬落塵造的一次浪漫，會心一笑，姬落塵是個好情人。

等到午時，千素被姬落塵帶到一個酒樓，這裡的地理位置好、酒樓的級別也高，早被人包場下來，顯得安靜，與外面的喧囂形成了明顯對比。

千素本以為還是特別的約會，但是，宴廳裡坐著的幾人，讓他停下腳步。

這不是一般的宴，主人座是梅卿玉的手下丁倪，左邊是琉璃，右邊是給他們留著的，只有姬落塵，帶了家屬，等等，琉璃身邊的護衛，不正是易容的容千祺，千素被牽著手，有點麻木地走到座上。

姬落塵用他們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千素，我們要光明正大在一起。”

千素看著姬落塵，思考著這句話的意思，想想，無論是跟著誰，都沒有對外公佈，但他原來是北龍的附馬，這樣公開的話，不是會讓姬落塵處於被動，北龍也許還會因此為難東羅，姬落塵想過後果沒有？

回答千素的是被握得更用力，從姬落塵那邊傳來的資訊，千素看到了篤定，他暫且相信姬落塵，反正，自己也只有兩年的命而已。

前世之夢，他慢慢了解，往日記憶，只有等夏候治療，但這些過往，都抵不過一個天譴，天界界主痛心愛將沉淪孽情，欲嚴懲素怡，在眾仙人求情，還以雲聖子的自請歷經阿鼻苦難，才換得素怡的從輕發落，素怡並沒有領情，自墮凡塵，並接受界主的懲罰，他將歷經十世清悲人生，且每一生只有三十年壽命，無論經歷如何，素怡不會壽終正寢。

素怡就是千素，千素無法逃離那個命運，現在是第幾世？千素不知道，但是，這一世，與他有糾纏的，全都是前世的羈絆，每個人都有一個故事，每一個故事都只有讓千素苦悶心疼，因為一個雲聖子，界主讓不懂情愛的他嚐遍世間的悲歡離合，而云聖子是誰？

千素注視著姬落塵的銀髮，這是雲聖子的一個標誌，姬落塵是雲聖子，但又不全是，他只記得雲聖子跟他說過一句話，“我的是魂，將化成無數愛你的碎片，無論時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