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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經給碾爛,裡面卷的菸草散了一地,他嘆了口氣,隨手拿起地圖想拍去上面沾著的菸草。

忽然,紀沫動作一頓,垂在地圖上的手指“突”的跳了一下。

地圖上浮現出條條縱橫的脈絡,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那是被地圖表面深了一點的痕跡,被菸草碎末填充才浮了出來,紀沫立刻動手將更多菸草抹平在地圖上,薄荷煙的材料比起普通菸草來得更為細膩,很快在地圖上展出了一副嶄新路線。

隱藏的真深。這是紀沫當時的第一個想法,他知這才是真正的路線地圖,便使力從檯面上站立起來仔細審視,瞭解了下一步該去的方位之後開始仔細審查四周。

極為平整的石臺,紀沫試著向前邁了幾步,漸漸接近石臺正中,中央一副棺槨,選料是珍稀的楠木,這樣的木料,幾乎比等身的白銀還要費錢,不是一般貴族用得起的東西,或者一切都是在為另一個墓群做掩飾?不合常理的東西太多了,讓紀沫不得不作此猜測。

紀沫在鬥裡縱橫的年份不算少,對風水佈局也都瞭解的不淺,不然也不會把倒鬥界一花的名號傳得這樣響亮,長時間生活在生死邊緣養成的警戒心讓他在靠近楠木棺的同時夾緊了指尖的刀片。

不要小看紀沫的匕首和刀片,他在被繼父逐出家門到進入孤兒院之間空白的這段時間,曾被一位港島有名的賭王收養,那位賭王生性好玩,他好牌,好棋,練得一手出神入化的千術,而要將這一份技術運用的爐火純青,需要一雙極為靈活韌性的手。

紀沫在他身邊的時候,經常用刀片甚至是鐵砂來鍛鍊自己的指力,把這門街頭巷尾代代相傳下來的技藝當作正統課程進行了多年系統學習,到了後來,他的指力和腕力都變得極其驚人,十指尤其靈巧,他可以運用身邊找得到的任何物品進行攻擊,刀片,匕首,甚至是易拉罐瓶乃至一支筆,有一次賭王和人對弈輸了棋,被強逼著要砍下右手,樓下陣陣喧譁,正巧紀沫玩著一疊牌從二樓慢悠悠的踱著步下來,見狀手腕一動,電光火石之間數張紙牌凌空將那匕首架起,徑直勒進了牆板足有三寸之深。

沒有加厚,不是特製,自樓梯到樓下的距離,僅僅是隨處可見的普通紙牌,在他一個運力下,便攜著刀刃飛躍到了房間的另一端,甚至還刺穿了木質牆板,幾乎將直徑不足0。1毫米的紙牌整張刺進木板之中,年僅十幾歲的少年,單薄纖細,清麗柔軟,靜靜立在樓梯口處,但是被駭的如同見鬼的眾人心知肚明,這個看起來柔弱無害的男孩一旦爆發,那便足以成為最可怖的破壞力量。

即使在等等諸如槍支,迫擊炮等熱兵器盤踞了半壁武器江山的今天,能夠將冷兵器使用的如此出神入化的高手也是極其聳人聽聞的,比起熱兵器,冷兵器可能更容易將你一擊必殺,這種冷兵器高手大都隱於市或是隱姓埋名,而這個年僅十餘歲,卻已經能隨心所欲將手頭上任何物品轉變為殺人工具,並且使用的出神入化的少年,只要他願意,他隨時可以將你開膛破肚甚至是四分五裂。

這樣的資質,這樣的天賦,這樣的精湛與神技,在十年後,他足以成長為一副完美的,令人聞風喪膽的殺人武器!

幸而紀沫對殺戮沒有太多的興趣,一年十二個月中,他有三分之二是在鬥裡度過,平日裡擊殺的也不過是屍變後的粽子等東西,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的技術進一步強化,十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有天賦的少年成長為具有格鬥技巧的高手,更何況在鬥裡與粽子的對弈也給他增添了不少實戰經驗,因此當楠木棺裡忽然屍變的粽子向他迎面撲來的時候,他也只是平伸開五指,刀片密密麻麻深嵌入怪物喉部,每一片都泛著極亮的雪光,在濃稠而腥氣撲鼻的血泉裡分外明亮。

不該開棺讓它接觸到空氣的,紀沫在心裡暗自懊悔,這擺明了是騙人上鉤的一著,只要開棺,裡面的東西必定屍變,他一邊分析,手上的動作也一刻未停,轉而亮出那柄匕首,橫掃之後,將那粽子的頭顱連著斷掉的骨骼及刀片齊齊斬斷,滾落到地。

紀沫停下腳下的動作,疲倦的連喘幾口氣,劇烈的動作牽扯了左肩上的傷口,那錐骨般的劇痛讓他的臉色都泛出了死人樣的灰白,而就在這時,那粽子斷頭處卻開始不斷蠕動,漸漸地一個異物從斷頸裡鑽了出來,血紅色的表皮,彷彿沒有面板而將裡面的肌肉及血管活生生暴露在外面一樣,口中不斷噴出惡臭且劇毒的綠色屍水,紀沫厭惡的後退了一步,不知這從粽子頭部斷口處鑽出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怪物,大概一直寄居在那起屍的粽子體內,紀沫忽然想到,再聯想它極小的個字和沒有外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