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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但他等他死了之後,只怕要罵名如潮啊!”

吳解不屑地笑了笑,眼中閃過了一絲寒芒。

罵名如潮?他倒要看看,那些叫囂之輩的腦袋,是不是跟東海的仙山一樣結實!

吳解是個講道理的人,但他只跟願意講道理的人講道理。對於那種裝瘋賣傻的、裝橫充愣的、胡攪蠻纏的、蠻不講理的、顛倒黑白的他的選擇是直接一枚火球砸過去,用實際行動讓那些混賬閉嘴!

正所謂你有巧舌如簧,我有一把快刀。明末那些說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所謂清流,就是這麼被清人“說服”老老實實剃了頭髮當了順民。反而是不擅長嘴皮子的底層人民,用實際行動來反抗暴政,流汗流血,一直堅持了幾十年。

九州世界和地球有很多不同,但人心想來不會有太大的差別。當初連金錢鼠尾辮子那麼怪異的髮型都能透過暴力推行下去,只是捍衛一下林麓山的名譽和成績,應該是沒問題的。

嗯,有問題他也不在乎!反正他至少還能再活幾百年,有的是時間跟那些老朽們慢慢較量。身為修仙者,他也有足夠的耐心,可以幾十年幾百年堅持下去但他敢用人頭打賭,那些因循守舊的傢伙們,絕對不可能一代一代都那麼固執那麼堅持。

連國家都會滅亡,區區文壇,又算得了什麼呢!

蕭布衣闖蕩天下多年,江湖經驗極為豐富。身為相士的他,原本就很擅長觀顏察色,一眼就看出了吳解冷笑之中蘊含的殺意和決心,不由得暗暗搖頭。

“吳道友,不可偏激啊!”

“放心,我不會做得太過分的。”

蕭布衣見吳解的態度如此堅決,也不好再三勸說,只得輕嘆一聲,將這個話題揭過。

“對了,前一陣子,我拜會了劍老人前輩。”

“劍老人?”吳解一愣,“那是誰?”

“哦這個你還不知道。原本被稱作半魂道人的劍客‘忌”大概在二十年前改了稱號,自號‘劍老人’。”蕭布衣解釋了一下,“我覺得這個稱號比他之前的稱號好聽多了,也更加貼切。”

“原來如此那你拜會他的時候,他老人家說了什麼嗎?”

“他說,最近在入靜之中感悟天機,發現大楚國的國運快要耗盡了。”

吳解一驚,話音也忍不住高了幾分:“真的?”

他緊緊地盯著蕭布衣,心中不由得有些擔憂。

身為楚人,他還是很在乎自己祖國的。雖然說人有生死國有興亡,乃是亙古不變的常理,但正如親人生了病要設法治療,祖國遇到了麻煩也要設法挽救——這不是什麼矯情或者放不下,乃是人之常情。

蕭布衣嘆了口氣,神色有些遺憾。

“我和蘇師兄都佔h過了大楚國的國運的確正在衰落”

“這個我早就知道了,但衰落和耗盡是兩碼事啊!自古以來,有很多國家都有過一度衰落但又得以中興的情況,就算不能中興,也未必就耗盡了國運啊!”吳解忍不住說,“比方說北方的大齊,當年佔據了整個東部,後來昏君輩出,民不聊生,才有大楚國太祖熊達舉旗造反,裂土而成一國可大齊國依然還儲存著半壁江山,一直維持到了現在都還沒滅亡呢!”

“話是這麼說,但我們並沒看出楚國的國運有能夠維繫的希望。”蕭布衣既然已經把話挑明瞭,索性就很直率地交了底,“其實大楚國的國運之前就衰落過一次,不過那次有林麓山的文運撐著文運勾連天運,反過來延續了國運,讓原本就要覆滅的國家逃過了一劫。”

“這樣的話,不是應該有一段中興的時代嗎?”

“你以為這幾十年,大楚國不算是中興嗎?”蕭布衣反問,“在內政上,以昭陽郡為核心,各地都保持著基本的穩定,就算面臨大旱,也沒有造成嚴重的災難;在外交上,對其虎視眈眈的大漢之前沒找到機會發難,最近又忙著抗旱騰不出手來找麻煩;在軍事上,東山郡那邊頂住了大齊國的幾次挑釁——尤其是上次的那一仗,齊國六千精兵覆滅,士氣大挫,至少一代人不敢再言戰爭這樣都不算中興的話,你的要求也就太高了!”

吳解愣了一會兒,仔細回憶,才發現蕭布衣說得很有道理。

雖然政治上貪腐成風,但因為有以林麓山為首的一批官員們努力整頓,整個國家並沒有徹底滑向腐敗的深淵;而民生、外交和軍事上的成績則有目共睹這幾十年來,大楚國似乎還真的可以算是中興了。

“一代人的中興太短暫了啊!”

“所謂盛世,往往也只不過是一代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