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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掩嘴笑了起來,嬌笑道:“喲,好久不見呀藺公子。你穿上官服,更俊朗非凡了呢!”

藺伯欽:“……”

他想到了當初在黑店客棧的不愉快回憶。

只是今次楚姮不在,否則她又會站出來把春二姐狠罵一通罷。

春二姐也知道形勢對自己不利,她勾了勾嘴角,撫著指甲上染的丹蔻,直接道:“不錯,吳光弼是我殺的,但是受蔡高義的指使。”她一五一十將事情原委給說了出來,蔡高義的臉色也越來越差。

“……給馮河賣毒米的是我,借馮河之手借劍的是我,引蕭琸去幽州的也是我。”她說到此處,眸光微一深,忽而看向蔡高義,“但殺曹阿爹的人,是蔡高義!”

蔡高義咬牙道:“你……你們聯合起來汙衊我!”

春二姐似乎早就知道他要否認,仰頭一笑,從懷中丟擲一沓紙:“這些日子的往來書信我全都留著呢!蔡大人寫的一手好瘦金,天下怕是沒幾個模仿的來!”

信件落了一地,眼尖的都看到落款是蔡高義的表字,且有的還蓋著他的私章。

顧景同上前,彎腰將信件都給撿起來,呈給藺伯欽過目。

藺伯欽閱後交給霍鞅,直言道:“私章和字跡,蔡大人如何解釋?難道想說有人模仿你的瘦金,還有人仿造了你的章?”

蔡高義頭皮陣陣發麻,他死鴨子還嘴硬:“不錯。”

“是麼!”藺伯欽冷然說道,卻是把手中的信紙都給捏皺。

他死不認賬,春二姐卻笑了起來。

“蔡大人,你這是何必呢?你以為你不承認,霍大人藺大人他們全都是瞎子,看不出來?”春二姐勾了勾嘴角,幽幽嘆了嘆,“直接將你定罪,再由霍大人呈卷宗上去,皇上看了也就明白怎麼回事兒了。管你認不認,你指使我殺的吳光弼,這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說完,她又指了指跪在地上的隨從:“這兒還有人活著呢。”

霍鞅自不是瞎子,蔡高義主謀誰都看得出來。

他也不想繼續耗費時間,直接道:“來人,將蔡高義的官服扒下來,押往京城,交由刑部定罪。”

蔡高義本打算不認賬,可想到去了刑部,手段比這裡還要嚴苛一萬倍,頓時心如死灰。

他攤在地上,任由衙役扒掉官服,戴上枷鎖,嘴裡喃喃道:“完了,完了……”他的仕途完了,家人完了,一切都完了。

突然想到什麼,蔡高義猛然起身就要朝春二姐撲去,他腳步虛浮,怎麼可能傷得了會武功的春二姐。

春二姐往後一退,閃開了來。

蔡高義一擊不中,被衙差死死拽住,他掙扎著,嘴裡不乾不淨的罵道:“你這個毒婦!賤人!枉我費盡心機將你從吳光弼的手中救出來,你卻恩將仇報,如此對我!你背叛本官,你死了都永不超生!賤人!賤貨!下三濫的狗東西!”

“堵住他的嘴。”霍鞅聽他罵的愈發不堪入耳,擺了擺手。

楊臘和胡裕早就看不順他,忙上前脫下蔡高義的襪子,塞他自個兒口裡。

春二姐盯著蔡高義,拄著柺杖上前兩步,冷笑一聲:“蔡高義啊蔡高義,我本不想揭穿你的。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揭穿你,自己又能有什麼好處?”

她這番話,讓掙扎不已的蔡高義冷靜下來。

他浮腫的眼中,顯現疑惑。

春二姐的神色透著一絲淒厲,連語氣都是咬牙切齒的恨,“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殺了曹阿爺!我從小被人遺棄,是個孤兒。四歲開始流浪,與野狗搶過飯,喝過臭泥水,好不容易捱到八歲,那年卻開始鬧饑荒。天造人禍,酷暑六月,連路邊的草根樹皮都被拔的乾乾淨淨。將死之際,若不是曹阿爺好心給了我一碗高粱飯,我根本活不到今天。”

她素來喜歡把自己打扮的光鮮漂亮,用妖冶魅惑的姿態撩人。可如今想起往事,說著說著,便忍不住淚流滿面。

“曹阿爺也窮啊,他和飛華爺孫倆個多年來沒吃過一口飽飯,都餓的瘦脫相了。可他不想我死,愣是寧願自己少吃一口,也要把高粱留給我。他對我的恩情,這輩子我也回報不了。”春二姐抬袖拭淚,哽咽了半晌,自嘲一笑,“我十三歲那年,認識了一個走南闖北的鏢師。他比我大整整三十歲,可我還是嫁給他了。想著老是老了點兒,總算有個歸處。我跟著這鏢師學了武功,本以為日子會好起來,結果沒過一年,那短命鬼遇上山匪劫鏢,再沒回來。我當時不過十四,鏢師的兄弟姊妹來搶奪家產,我毫無還手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