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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東西,它似乎是存在的。這對於原本就將信將疑的人來講,無疑星星之火瞬間燎原,於是她的住處便變得如同神域一般,每天充斥著大量前去朝拜的人,卻完全無法能再同過去那樣輕易進出她家那棟房子,因為那裡已經設了門衛,原先她家的客堂外也設了接待處和預約中心,當這些東西在電視裡被播出後,我有種五味交雜的感覺。

“羨慕麼?”某天看她在電視中接受採訪時,狐狸問我。

“有什麼好羨慕。”我反問。

“成神就是那麼簡單,一旦如此,財源滾滾。”

“因為人家會捉黃皮子唄。”

“嘖,好酸。”

雖然狐狸不信我的話,但我真的沒覺得有什麼好羨慕她。

通靈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名氣越大引來的人越多,引來的人越多可能碰到的東西就越強。就現在而言,我只見過她對付過水猴子和黃皮子,以及所具備著的某種有些特別的預知能力。但若有一天,當她的能力不足以與那些她要對付的東西抗衡,那她面臨的結果會怎樣呢?

不堪設想。

於是每次見到新聞裡有她出現,便將頻道換去,但有時仍會忍不住在網上看看關於她的那些資訊。時常會見她給一些名人進行通靈,在她一夜成名後,她的顧客群體顯然檔次提高了不是一點點。她為那些人找出一些不利於他們前途發展,或者正影響著他們運數的東西。而作為等價交換,那些人在各類媒體上的影響力則成了為她所作的一種變相宣傳。

於是名氣便如滾雪球般越來越大,張博士亦終於坦然接受了別人給她的新稱謂——張大師。

我記得在不久前她還是分明排斥這種稱呼的,隔壁的劉倩不是說過麼,她立志要將這門通靈之術發展成一種學術。

此時她卻似乎已不再堅持,也完全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堅持。

而每次當我在雜誌或者網路上見到她一臉莊嚴的神色,對那些曾經連正眼也不屑多瞧她一眼的人,一邊把弄著手裡的古錢,一邊說著些似是而非且神神道道的場面話時,總會想到那天下午時她對我說的那句話:

『有個女人吊死在高高的房樑上,我不確定那是你,也不確定那不是你。』

最初那幾天裡,我真是無時不在提心吊膽地擔心著這一句話。

時常不自覺便會朝天花板望去,彷彿不經意間總能感到有具微微晃動的身體在那上面掛著似的。所幸每次都什麼也沒有見到,久而久之,也就漸漸放鬆下來,沒有最初時那樣終日心神不寧,而隨著生意的逐漸恢復,店裡工作又開始忙碌起來,忙碌得令我沒有太多時間去東向西想,於是那剩下的一點惶恐也漸漸如水般化了開去。只是偶爾當我突然想起那天碰到方即真和羅娟娟時的情形時,還是會不由心悸片刻。

因為我在羅娟娟身後見到的那東西過去似乎從未見過。

那顯然不是鬼,鬼有鬼氣,它沒有,它只有森森一股無比令人感到壓抑的冰冷蕭殺之氣。

也不似妖。

不知究竟是什麼,狐狸當時明明見著了,卻當作沒有見到一般。甚至在他聽到我說見到那東西時,眼裡閃過的那抹神色分明意味著他是有些意外的。

意外什麼?意外那東西原本應是我見不到的麼?所以他在一回到家後便徑自去了鋣的房間,同他關了門說了好一陣話。

而這究竟意味著什麼?

我想知道,但亦有些害怕知道。

“老闆娘,你好啊。”幾名客人離開後,我正將桌上的東西順乾淨,便聽見身後有人輕輕招呼了我一聲。

回頭望見一個女人,一身淡粉色棉服,碩大的墨鏡幾乎遮住她整張臉。見我一時沒有認出她,她將墨鏡取下朝我笑笑,我這才認出原來來者是“屍變”劇組裡那個新人演員周豔。

此時她的名氣已隨著整部電影的熱炒而高了許多,因而出行的行頭搞得如同間諜一般謹慎。我替她找了張僻靜的桌子坐下,見她似乎並不是專門為了吃點心而來,只是不停搓著手似乎有什麼話要同我講,便在她身邊坐下,一邊給她倒了杯熱茶:“今天怎麼會有空來,聽說你們很快要去河南拍攝了是麼。”

“嗯,今天正好沒戲,想到這裡的點心特別好吃,所以過來坐坐。”說著望了我一眼,有些欲言又止,但很快還是脫口道:“聽說你是阿真的同學是麼。”

“阿真?”我微微一怔,隨即意識到她說的是方即真,便點點頭:“嗯,高中時的同學。”

“你對他了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