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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晚綠愣了愣,道,“娘子……桑先生怎麼了?”

“不知道。”冉顏無心關注桑辰,專注的看著面前一片花田。

一片奼紫嫣紅開的好不熱鬧,絢麗異常,只不過在冉顏看來,這些花也就是顏色不同罷了,看了一會兒新鮮,她便意興闌珊。相對來說,還是千奇百怪的屍體能燃起她體內的興奮因子。

“我們回去吧。”冉顏道。

“娘子,怎的剛來便要走?”晚綠不解道,以前自家娘子最是喜歡這些花草,甚至還向吳神醫要了草藥種子來種,怎的忽然就興趣缺缺了。

冉顏也不解釋,心裡開始暗暗盤算應當私下做些營生呢?還是想辦法回冉家?

冉顏的身份是冉十七娘,這是逃不了的,就算自己的營生做的再怎樣風生水起,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若不在眼前看著,萬一隨隨便便就給許了出去,這下半輩子可就別想舒坦了。逃跑?更不現實,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獨身在外,所遇的未知危險比現在多出幾十倍,但也不能立刻就回冉家。時機還未到。

綜合分析一下,冉顏覺得留下來,先暗中賺點錢,到時候無論是走,還是被接回冉家,她都有一些保障。

回到府中,冉顏便與邢娘和晚綠商量,明日去城中。恰巧中午的時候,晚綠說過要給她做一件新衣服,邢娘也不曾反對。

睡覺之前,冉顏將原主所有的物件都翻看了一遍,找到三支簪子,一隻玉鐲,四雙鞋履,還有十多件穿舊了、小了的衣物。另外,便是五本被翻舊的詩集。

看來,這個貴家嫡女的生活,當真艱難。

以前,冉顏從來沒有為錢財擔憂過,這回可切切實實的體驗到了,什麼叫無錢寸步難行。才七八日,賣簪子的十五兩銀子,現在已經只剩下八兩,別說舒適無憂的生活了,便是多吃一頓好的也肉疼。

只好明日去城中看看有沒有商機。冉顏以前在醫學院時,同寢室的朋友是婦科專業,但成績一向不大好,為了謀求生路,便改變策略,開始研究怎樣保養女**官,以達到美容駐顏的效果,倒是頗見成果。

那位同學當時經常找冉顏聊天,請教問題,一來二去,冉顏也知道一些方法和配藥,如果將這些藥方配出來賣,應當也會有市場……

只是要怎麼賣?這些藥恐怕只有貴婦千金才能消費的起,原來的冉顏在城中倒是認識那麼幾個貴女,只可惜,都是泛泛之交,總不能貿然上門兜售藥物。

冉顏將東西歸位之後,剛剛在幾前坐下,便聽見敲門聲。

晚綠道,“娘子,吳神醫回來了。”

是冉顏睡前交代晚綠,等吳修和回來後通知她一下,她,要拜師!

“晚綠,進來幫我整理一下。”冉顏知道古代人很重視禮節,雖然那個吳神醫看起來很不靠譜,但既然是要人家幫忙,自然是要十二分的恭敬才行。

“娘子,您也太匆忙了。”晚綠看著依舊整齊的冉顏,便知道她是一直在等吳修和回來,“拜師哪日不能拜?何至於熬夜,現在可都亥時了!”

亥時初,也就是九點,在冉顏看來,還不屬於休息時間,拜師這件事情,宜早不宜遲。

稍稍收拾一番,冉顏匆匆往吳修和住的院子去。

西山生了不少靈芝,吳修和一時高興的忘記了時間,這才如此晚歸,不過看著四隻大小各異的靈芝,吳修和高興的合不攏嘴。

他這廂剛剛坐下,便聽見了敲門聲,緊接著,便傳來晚綠的聲音,“吳神醫,您歇下了嗎?”

吳修和倒茶倒了一半的手猛然頓住,騰地從席子上跳起來,急急的撈起藥簍,抱起來就往簾後衝,待到藥簍放妥當了,這才不緊不慢的理了理衣襟,過去開門。

吳修和見門口站得不止是晚綠一個人,竟還有冉顏,微微一怔,連忙換上一副高深莫測,又不失和藹的表情,“不知十七娘深夜來訪,有何見教?”

冉顏組織一下語言,欠身行禮,“兒是為了拜師而來,本應事先與神醫請求,再則吉日拜師,可是您神龍見首不見尾,兒怕明日再覓不到神醫蹤跡,是以深夜前來,唐突之處,請您原諒!”

兒,是唐朝女子的自稱,一般只有對長輩、或者自謙時才會使用,冉顏又是等候到深夜,又是如此謙恭,這面上的誠意是足足的了。

“晚綠。”冉顏示意了一下。

晚綠一副被人捅了一刀的表情,從袖子裡取出個手帕包著的物什。

“這裡是八兩銀子,作為拜師禮來說,的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