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點鐘下樓,就看到那輛“路虎”已經在馬路邊等待了,上了車,張丕然嗔道:“真慢,遲到了5分鐘,我老早就來了。本來想打你手機,或者進去找你,想想都不妥當,只好在這裡死等了,你把你手機電池取下來吧。”
電池取下來做什麼?或許又是不讓人發現蹤跡吧。
車子出了南頭關,張丕然似乎鬆了一口氣,道:“我們出了深圳地界,就好了。”
到了東莞長安鎮,張丕然哼起了小曲兒,笑道:“我們勝利大逃亡了啊。”
“我們不回深圳了嗎?”
“不知道,等我想好了再說,我們先享受幾天自由的空氣再說,好了,你可以開啟手機了。”
我先給李梅娟打了個電話,說我家裡有急事,要回去半個多月,讓她幫我給老闆請個假。李梅娟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我想起來屋裡面還有好多現金藏在洗手間鏡子後面,趕忙又給張向打了個電話,問他家裡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張向似乎還在睡覺,吞吞吐吐地說沒什麼起色,不過他說他已經準備回深圳了,於是我說我要出去一段時間,讓他趕忙回去,並告訴他東西放在洗手間後面的鏡子裡。
“張向是誰?”張丕然問。
“是我最好的兄弟。”
過了一會兒,李梅娟打來電話,說老闆說要麼讓我趕緊回來上班,要麼就不要再來上班了,嘿嘿,果然如此。
“怎麼了?”
“被老闆幹掉了。”
“呵呵,”張丕然一臉壞笑,道,“這樣也好,省得你三心二意。”
到了廣州,張丕然把車子停在一個酒樓面前,道:“我們在這兒吃個飯,然後再去買一些旅遊裝備,然後再出發。”
吃飯的時候,張丕然走到服務檯那兒用人家的電話打了個電話,回來後眼眶紅紅的。問她怎麼了,她搖搖頭卻不肯多說。
飯後開著車子去買了不少東西,張丕然似乎對廣州頗為熟悉,買旅遊裝備也顯得頗為內行,付錢的時候,我堅持一人一半,張丕然道:“你客氣什麼?你現在工作都沒有了。”
我說:“沒有了可以再找,本來說是我請客的,雖然沒有當大官,這次就算先支出了,用你的錢我心裡面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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