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脖子有點兒痛,給我拿兩個枕頭。”
枕頭拿上來墊上,還算湊合,不過眼睛老是鞋著向下面看,時間長了難免有點累。
畢竟跑了好幾天路了,躺下來才感到腿腳痠困,我不由自主的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道:“來,小妹,幫我鬆鬆骨。”
小妹搬過來塑膠凳子坐在我旁邊,開了風扇,拿起我的手,不過馬上又放下了,用手來揉捏我的腿。
小妹的手一用力,我就知道她的松骨水平很不專業了,想當年,在內地或是我做工程師做專案別人請客的時候,去過比較大的休閒洗浴中心,那些受過專業培訓的按摩技師的手一用力按上你的身體,身上的肌肉馬上就會有一種又酸又麻又放鬆的感覺,非常舒服……這個小妹的手,就像一隻蚊子叮你。
不過還是累了,躺一會兒我就感覺眼皮打架,我要和小妹說說話,不然真可能會睡著,我道:“小妹,你是哪兒的人啊?”
“湖南。”
“下面那個小妹哪兒人啊?”
“四川。”
“老闆娘哪兒的?”
“湖南。”
“來深圳多久了?”
“兩年。”
“你叫啥名字啊?”
“阿芳。”
到這種地方,我一般不問小妹的名字,如果下次要來,說相貌就行了。如果你下次來的不湊巧,小妹正在忙著幹活,也不可能專門為你一個人服務,再說了,她們的名字都是瞎編的,回家一個名字,換個地方有一個名字,純粹一個代號而已。
看來小妹對松骨打不起精神,回答問題就是兩字經。我要刺激刺激她,我道:“阿芳啊,你們這裡都有些什麼服務啊,都是怎麼收費的?”
“一般我們這兒就松骨啊,按摩啊,30塊錢一個鐘。”
“還有呢?”
“洗頭10塊錢,洗面20塊。”
“按摩收不收小費呢?”
“收啊,小費一百,加臺費一共130塊,老闆,我給你按摩好不好?”阿芳小妹抬起了頭,含情脈脈地望著我。
我笑道:“這麼貴啊,能不能便宜點兒?上次我來加臺費總共才100塊。”
“不會吧?一般最少都120塊,老闆,120塊怎麼樣?”
“120塊能幹什麼?”
“做~~~啊。”
“做什麼?”
“做~~愛啊,你好壞啊。”小妹把臉埋在我的胸前,不過看不出來臉紅了沒有,因為胭脂擦得太厚了。
“在哪裡做?”
“這裡就可以啊。”
“這裡啊,隔壁的聽到怎麼辦?等下有人上來怎麼辦?”
“沒關係的,不會隨便上來人的,老闆娘在下面看著呢。你如果嫌這裡不好,也可以到後面去,我們在哪兒也租了房子。”
“嗯,我今天走了很多路,很辛苦,等休息一下再和你幹。”
“哪,好吧。”小妹雖然似乎並不情願,但手上的力道加強了好多。
我又道:“小妹啊,你來深圳都做些什麼工作啊。”
“原來在龍華的一個電子廠打工,做了一年,沒意思,存不到什麼錢,後來就回家了。”
“哪幹嗎再來啊?”
“媽媽生病沒錢治啊,弟弟還要讀書……”原來如此,似乎所有的髮廊小妹都有一樣的故事,一樣的結局。
“你怎麼來這個髮廊的?”
“老闆在門口貼有招聘廣告啊,我看到了,就來了。”
“嗯,你在深圳還有什麼親戚啊。”
“還有一個姨媽,她跟我們老闆娘是一個村的。”呵呵,小妹心直口快,馬上說漏了嘴,剛才還說是老闆娘招聘來的。大凡出來做小姐的,都會有人帶進門,姨媽來帶雖說慘了點兒,不過現在很多地方都是如此風俗,也就見怪不怪了。
我繼續挑逗她道:“小妹,你都會怎樣做啊。”
“就是~~那樣做啊。”
“怎樣做啊,有什麼花樣沒有?”
小妹睜大了眼睛,道:“我不會吹的,你如果一定要吹,我去叫樓下的阿梅,她會。”
“嗯,她吹的水平咋樣啊?”
“不知道啊,不過她很多回頭客的,有人叫她‘簫王’。”呵呵,“簫王”,有意思。
我逗著小妹說笑著,天色慢慢暗了下來。開始有人進出“客家餐館”,開始是一個挎包的小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