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可笑那劉焉老兒,放著如此人才不用,再三削賈龍的兵權,又把賈龍放到偏遠的峨眉山下,如果無當飛軍再多些,益州用得著全軍覆沒嗎?”康鵬笑到這裡忽然打住笑聲,狠狠道:“劉焉不用本相用,傳令下去,切斷山上取水道路,一隻蒼蠅都不許放下山,本相要活捉賈龍,還要收服那支無當飛軍。”
天明時分,洶猛的山火仍未熄滅,還在吞噬著寶貴的林業資源,董卓軍已經開始縮小對無當飛軍的包圍了,這回屢屢在賈龍手下吃虧的董卓軍學乖了,十幾萬大軍一步三停,先反覆檢查腳下有沒有陷阱或者什麼地道什麼的,才敢跨第二步,遇到半人高的焦木或者塊比較大的石頭,都要砍上三刀,確定會不會突然跳出個無當飛軍戰士來,稍微有個風吹草動就會雞飛狗跳,進度之緩慢便可想而知了。
董卓軍這種貪生怕死的行為,康鵬並沒有生氣,反而在心中嘆道:“能讓西涼鐵騎和飛熊軍小心害怕到這地步,如果歷史上這個賈龍沒有被劉焉毒死,恐怕劉備和諸葛亮也未必能拿下四川。”
傍晚,山火基本熄滅,董卓軍控制了大半個宕渠山,賈龍的藏身地也找到了,就在宕渠山山頂那塊面積不到兩平方公里的平地上,可是僅有東、南、北三條小路通往山頂,小路旁邊全是懸崖峭壁,西邊絕路的懸崖更是高達百丈,險峻無比,真正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仰攻幾乎無法攻破,但山頂上無水無食,僅有的一點積雪也被山火融化,無當飛軍實際已是被逼上了一條絕路了。
接到軍士報告,康鵬立即派使者上山勸降,可打著白旗的使者還沒到小路旁邊便被無當飛軍亂箭射回,康鵬無奈,只得召集幾十名大嗓門的董卓軍士兵到弓箭射不到地方去一起喊話,許諾只要賈龍投降,便加封賈龍為鎮軍大將軍,位列三公,李權加封為奮威將軍,與張繡龐德等人平級,其餘無當飛軍具厚加封賞,康鵬也是真心愛惜這個人才,一心想讓賈龍為己所用,可在老當益壯的賈龍奮起神力射穿八百步開外的一名董卓軍小校的胸膛後,康鵬的勸降便告之失敗。
“太師。”張松又涎著臉皮來找康鵬諂媚了,“你老不是有腳張弓嗎?只要在山頂下一通亂射,賈龍老兒和他的無當飛軍還不變成刺蝟了?”
“滾一邊去!”過河拆橋的康鵬不耐煩的喝退張松,又問賈詡道:“張任醒了嗎?醒了就讓他上山去給本相帶信。”
“還沒有。”賈詡搖頭道:“他傷得太重,文華侯正在給他醫治,他不知道張任什麼時候能醒來。”
“叫華佗無論如何治好張任,儘快讓他醒過來。”康鵬咬牙道:“他賈龍想與本相耗,本相就陪他玩玩,山上沒水,看誰先撐不住?”
當夜,賈龍乘黑再次突圍,但康鵬已經佈置重兵封鎖無當飛軍逃中的道路,十倍於己的董卓軍嚴陣以待,無當飛軍再勇猛也衝突不下,付出了五百多名無當飛軍戰士的生命後,賈龍又被逼回山頂,可董卓軍也付出了千餘名士兵的代價,在與無當飛軍的山地戰鬥中再次吃虧。至此,無當飛軍只剩一千五百餘人,幾乎個個帶傷,再沒有力量能突圍,也讓康鵬更堅定了收服這支軍隊的決心。
也許是上天有意要毀滅賈龍這支鐵軍,被董卓軍包圍在山頂的三天裡,入冬以來就下個不停的大雪老天忽然連個小雪粒都捨不得下,無當飛軍在山頂無水無糧,更沒有藥物療傷,個個飢渴交加,餓得頭暈眼花,渴得嘴唇開裂,病痛讓他們連拿起武器的力氣都沒有。可當董卓軍企圖攻山時,這些已經筋疲力盡的無當飛軍戰士又會爆發出難以想象的神力,不再顫抖的手提起殘缺破爛的刀槍弓箭,乾裂的嘴唇中大吼出雷鳴般的喊殺聲,將裝備精良的董卓軍趕下山去,寸步不讓。
“搞不懂他們?”三天裡第七次攻打山頂失敗後,康鵬失神的望著山頭,喃喃道:“沒水,沒糧,更沒有援軍,也沒有退路,他們還在堅持什麼?”
張松拍馬屁的話讓康鵬明白了無當飛軍的信念,張松諂媚道:“那賈龍就是個老頑固,向來說到做到,那日在劍閣前當著益州百姓的面發誓,寧死都要頑抗太師的大軍,除非戰死,否則他是不會反悔的。”
“愚蠢。”康鵬雖然搖頭輕罵賈龍,可醜陋的銅鈴眼已經有淚光閃現。
晚上,張任終於醒來,康鵬大喜,立即讓人將他帶到面前,不一刻,張任帶到,張任一見康鵬就大罵道:“無恥董賊,快殺了我,張任不降!”
“本相知道你不會投降。”康鵬沉聲道:“本相只是想告訴你,你和你師傅一心要保那個主子劉焉,已經焚燬了巴郡、廣漢、蜀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