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夏姑娘只能再留三兩天,前往風陽與傅大爺會合,我們已經證實,引誘一劍北上的計劃,已經功敗垂成,那混蛋並沒過河北上。傅前輩投鼠忌器就不便出面,如果不能在回程中截住他,便得秘密撤離,日後再計劃相圖。
既然要命龍王已在這裡現蹤,表示乾坤一劍很可能已在掩護下回巢了。此至揚州快船一天可到.揚州就是他們的地盤,我留下這裡,等到他的機率不會超過一成。”
江湖秀士透露風雷劍客傅雷的行蹤,也等於是拒絕久留,無意替至尊刀彌禍消災,撤回河南的路結在西面,不敢走南天君的地盤。
鳳陽徐州一線,是三不管地帶、南、北、中三天君的勢力皆不敢擴張至附近,以免引起衝突。
這一地區的地方龍蛇們,也不允許三方面的人在此建勢力範圍。
失敗後必須立即遠走高飛,江湖秀士答應留下兩三天,已經情至義盡,冒了相當大的風險。
得了好處幫助朋友,當然得冒承擔責任的風險。
至尊刀沒有充分的理由,要求對方留下承擔責任,也知道很難獲得對方的助力,一切得靠自己,既然對方無意傾力相助,再勸說也是徒然。
“三天兩天濟得甚事?”
至尊刀語氣冷淡,表示放棄請求相助的意圖:“諸位還是積極準備離境為佳,我相信要命龍王仍留有眼線,在這裡留意你們的動靜,你在舍下來來去去,反而影響在下的安全。在下不能親送諸位動身,祝諸位順風。”
“我估計要命龍王還在貴地潛伏,候機蠢動,你說過他是片眥必報的人,我等他。”經至尊刀一摧,江湖秀士反而不急於離境:“我們不會妨礙你。告辭。”
各懷機心,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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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至尊刀把能用的人全用上了,所有的潑皮爪牙,在每一角落尋蹤覓跡,按尋可疑的陌生人積極偵察。
兩個潑皮在南門外南館驛大街進出城南第一客店興隆客棧好幾趟,打聽投宿旅客的底細。
絕大多數旅客已經離店,當天的旅客還沒到達,實在查不也什麼可疑線索,留店的旅客都不是江湖人士。
最後兩人失望地出店,在對街的小荼坊沏了一壺茶,要了幾碟點心,品茗歇息打發時間,等候有旅客落店時,再前往走動。
茶坊店面很小,五門張桌面僅兩桌有荼客。街上行人往來不絕,透過店門,可看清對面興隆客棧的店門情形,有可疑的人進出難逃眼下。
喝了半壺茶,店門闖入一位大漢,穿兩截褐衫,像個水夫。
兩個潑皮的注意力,皆放在對面的興隆客棧,頗為盡職,忽略了身邊的變化。
水夫笑吟吟地經過兩潑皮的桌旁,像在找座頭,到了桌角,突然雙手一張,巨掌分別搭在兩潑皮的背部,手指動了幾下。
兩潑皮發覺渾身發僵,還來不及有所反應,水夫的雙手指尖,已到了兩人的頸側,滑過腮部,掃過頸部至耳下,兩人想張口叫,已經動不了口,瞪大著怪眼,驚恐地瞪著水夫張口結舌。
在大庭廣眾間制人說難並不難,難在是否有機會,是否有高超的制人術,包括有沒有精緻有效的迷藥毒藥、或者有否充足的人手。
水夫一個人,就出其不意制住了兩個潑皮。
另一桌的四位茶客與兩名店夥,還以為水夫與兩潑皮是朋友,笑吟吟欖肩搭背透著親勢,也就懶得留意神色變化。
水夫笑容可掬,掏出兩吊錢,分別入在兩潑皮面前,像在分贓。
“我已經制了你兩人的穴道,片刻便會七也流血而死。”
水夫俯身向兩潑皮笑吟吟,像與朋友說悄悄話:“借一步說話,在下有事請教,勞駕兩位前往斜街驛站左側的車場一走,在下等候兩位,以訊息交換兩位的性命。如果你們願意,收了兩吊錢就動身。不願意,就不必動這兩吊錢。呵呵!朋友,驛站車場見,祝兩位能拾回性命。”
水夫揚長出門走了,兩潑皮心念一動,雙手居然可以抬起了,喉間也一鬆,僵死感消失,最後是一挺腰,邁動腿,真走運,都可以活動了。
兩潑皮可不想片刻後七孔流血而死,慌張地低聲略一商量,各收了一吊錢納入腰間的錢囊,匆匆付了茶資,快步奔向半后街以外的驛站。
南館驛佔地甚廣,停車場卻不大,在這一帶乘車騎馬的人不多,聊具一格而已,三面柳樹成蔭,場內空蕩蕩不見車影。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