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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不會為難自己。可顧智、遼鋒和雷鵬等人就不一樣了。這些傢伙早在數十年前,就是稱霸一方的兇惡之徒,雖然礙於羅牛面子沒有當場殺人,但保不定陽奉陰違,回過頭再來收拾他們師徒四人。

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段先生對顧智的話權當充耳不聞,朝羅牛一抱拳道:“羅府主,老夫師徒這就告辭離開,你不會食言留人罷?”

羅牛見兩名黑衣弟子身負重傷,委頓不堪,本想徵詢對方意願,看是否要就近在莊內療傷。可聽到對方這麼說,覺得自己的念頭說出來恐多有誤解,於是慨然頷首道:“段先生慢走,恕羅某不送〃!

段先生暗鬆口氣,木無表情道:“承讓了〃!抱起那個昏死過去的弟子闊步去遠。

等段先生師徒的身影消失在眾人的視野裡,雷鵬嘆息道:“阿牛,你也心慈手軟了。姓段的老匹夫橫行遼州,惡名昭著,咱們今晚宰了他也不冤枉。

“每回你都把人給輕輕鬆鬆放走,那些對《天道》眼紅心熱的傢伙,只會有恃無恐,變本加厲。”

羅牛笑笑道:“段豐老先生只是行事乖張了點,也並非真有什麼惡行。他一身修為得來不易,咱們得饒人處且饒人罷。”

此後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用過早飯,虎子便纏著小蛋要聽昨夜段豐闖莊的故事。

事發時,他和羅羽杉都由羅夫人守護著,不能離開房間半步,聽得外面熱鬧聲此起彼伏,自己卻什麼也看不到,當真是心癢難熬。

小蛋乾巴巴地把經過三言兩語說完,虎子聽得很是不過癮,便又一個勁地啟發誘導小蛋多講細節。

當小蛋說到段豐譏笑羅牛假仁假義、不願外借《天道》下卷副本的時候,虎子不屑地撇撇嘴道:“這老傢伙真是可惡,乾脆就讓他到念祖塔下、黑冰雪獄裡親眼去瞧一瞧,一個把持不住走火入魔玩完,也怨不得誰。”

小蛋心裡一動,道:“《天道》下卷並沒有藏在羅府中?”

虎子正說在興頭上,順口應聲道:“那當然。黑冰雪獄早年是關犯人的地方,後來廢棄不用一直空著。

“在雪獄中有座寒潭,住著一頭修煉千年的水靈魔虎。有牠日夜看守星圖,豈不比把東西放在咱們家裡更安全、更妥當?”

原本這等機密的事情,虎子也難以知曉,恰好兩年前羅牛的師兄、現任翠霞派紫竹林一脈首座的盛年,派遣座下弟子衛驚蟄前來天雷山莊,求悟天道星圖。

衛驚蟄一住半年,與虎子相處得極為融洽。而虎子也由此而知黑冰雪獄的秘密。

小蛋暗記下虎子的無心之語,接著又聊了會兒,便起身到莊外的湖畔找尋是否有標記,可這次依舊一無所獲。

他屈指算來,離兩人約定的碰頭日子,早已超過了近十天,不免漸漸開始替乾爹擔心起來。傍晚時分,幾位頗負盛名的魔道朋友連袂拜訪天雷山莊。雷鵬在莊中擺下筵席,也將羅牛一併請去。

小蛋吃過晚飯回到自己屋裡上床睡覺,但卻並未真的睡著。

他睜大眼睛,強忍睡意,靜靜躺了半個多時辰,聽到外面的人聲逐漸稀少,悄悄地下地穿好靴子,又將一床備用的被褥塞進蓋被底下,作成自己正矇頭大睡的假象,側身在後窗下凝神傾聽了半晌,忽然又回到屋中。

原來他舒展靈覺察探居處四周的情形,發現雖然羅牛不在,可顧智派出的兩名暗哨,一前一後,仍時刻不停在遙遙監視。只要自己推開後窗探出頭,必會驚動兩人。

小蛋縱身掠起,凌空橫躺在距離屋頂不到尺許的空中。他僅憑雙手,迅捷無比地卸下屋頂方磚和覆蓋其上的青瓦,動作乾淨利落,直如一個從事此道多年的老手。

卸下的磚瓦,被他輕輕巧巧迭在身下的橫樑上,頃刻頭頂上方露出了一個剛可容人輕鬆穿越的洞口。

小蛋一躍而出,如遊蛇般輕靈敏捷緊貼住屋脊。確定了監視自己的人沒有任何反應,他嘴角不經意逸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腳尖悄無聲息地在瓦面一點,身形似羽箭飛掠,平貼屋頂,滑落到東首的房簷下頭。

這是一個視線死角,守在後院的那名暗哨,目光受到房外的一株長青古木濃密枝葉的阻擋,完全無法看到。

小蛋雙手扣住房簷下沿,像一頭蝙蝠耐心蟄伏,直等到那個暗哨悠然張嘴打哈欠的剎那,猛地激射而出,投入茫茫*夜色*(禁書請刪除)中。

念祖塔距離羅府僅相隔一條小巷,小蛋這些日子,早把天雷山莊的地形摸得爛熟於心,當下輕車熟路、潛蹤匿跡,避開莊內的明卡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