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屬下這就去安排。”這一次,濮陽風華要去望歸城他是舉雙手贊成,畢竟這可是主子的人生大事之一。恐怕若是遲了一步,那個少女就會做出什麼決定,她那樣的性格,若不是真的決絕又怎麼能以女子之尊成為天下至尊而瞞過了這麼多人的眼睛。不過,偏頭看向主子的模樣,大概他是早就知道皇上的秘密了吧。
一揚手,風過無痕。
濮陽風華那清遠的眉目染了凌冽的光,這是他二十四年來很少遇見的。即便是遇著再生氣的事情,他都只是輕撇一眼,將所有的情緒收斂的極好。然而,今時今日,他卻沒有辦法做到。嘆了一口氣,這少女總是能輕易的挑撥起他心中的那根弦,無論好的壞的。
陸生朝著外面走去,他的去讓人來宮中才行。
接下來的日子的朝廷上‘濮陽風華’依舊每日上著早朝,只是越來越話少,只是慵懶的靠在軟榻上看著那些人說著天下大事。因為劉桂去到望歸城的緣故,朝廷上倒是有了一片肅清的模樣。在皇上離開的一個月裡,朝堂上還是發生了一些改變。
蘇青衣與李國安交惡,兩人開始了暗戰。
雖然李國安在朝中有著紮實的基礎,然而蘇青衣卻如雨後春筍,一點點的撼動了那棵在大周盤踞了二十多年的參天大樹,隱隱有取代之意。朝中之人形成三派,支援蘇青衣,支援李安陽,還有一排保持中立或者是屬於另一方的勢力交織著。
話說如果朝廷上發生巨大的政權交替,皇上是應該從中干涉的。然而如今皇上去了望歸城,代政的濮陽風華也並沒有要出面管一管的意思。所以,蘇青衣與李安陽兩人都是使出了各自的本事,叫著勁。話說這兩人為何會槓上,很簡單,青黃交接,老的不願放權,年輕的想要掌權,就這麼簡單。
打了一個哈欠,濮陽玉仁抱著暖手袋窩在榻上聽著他們的彙報。
大棚工作展開的很不錯,她讓人弄了一個實驗田,裡面種了一些耐寒的農作物。幾日時光,便發了芽。讓那些看熱鬧的百姓紛紛乍舌。原本是懷揣著看好戲的心態,然而幾日之後看著大棚裡的植物,他們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紛紛開始學習大棚。聽說是皇上親自傳授的。
有了這個大棚的效應,百姓對於分地的事情也積極起來。很多的年輕女子都參加到將荒地變為耕地的行動中去。而李安陽派去的五千將士從起初的抱怨再到接受到如今的欣然來了一個質的改變。
望歸城中一片欣欣向榮的模樣,每個百姓臉上都是對未來的嚮往。心中的期待換做了實際行動。
敲擊著木桌,濮陽玉仁聽著汪海的彙報,嘴角有了一個明顯的弧度。
原本她是害怕這個政令因為太異想天開而被百姓棄之,然而當親耳聽到汪海將城中的景象敘述出來是,心中的巨石才落了下來。第一步終究是邁出去了,那接下來她要趕緊讓京城那邊選種子過來。還有一個多月,等到全城的荒地開墾的差不多之後,春天也來了,那是播種的季節。
就在望歸城中的分地計劃如火如荼的進行著的時候,濮陽玉仁與李安陽的計劃也在按步就班,躲過匈奴的眼線秘密的進行著。
望歸城裡的事情很快的傳入石蘭的耳中,他一早便從劉桂的信中得知濮陽玉仁的政令內容,從開始的不屑到如今的有些好奇。他有些嗤之以鼻的笑了笑,將土地分給百姓?哈哈……看來大周的皇上當真是瘋掉了,女人就是女人,婦人之仁。土地若是分給百姓,那些商鋪怎麼會上繳更多的稅收呢?這不是明面上的與那些商賈站成了對立的角度嗎?
因為一直在好奇望歸城的事情,石蘭並沒有留下到邊關的狀況。或者說,因為邊關本來也是如原來那樣一般,也沒有什麼改變的而已。
“辛苦了。”濮陽玉仁這句話說的是由衷的,畢竟她只是決策者,而他們才是真正的實施者。自從虞凰猜到她有了孩子之後便緊緊的跟隨在她身邊,說這說那,擔心的不得了。別說是下到土地,就是去望歸城走走也是不易的。然而就是這個小小的郡守將一切做的十分得當,及時調節百姓的積極性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不是有良好的群眾威望實施起來也是有些難度的。而汪海卻用對短的時間將一切進行的趨進於完美的狀態。
聽了少年的話,汪海那久經風霜的面容有些鬆動。
“這是微臣的職責。”他既然不能去到前線守城殺敵,可他還是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
視線落在一旁消瘦了一些的劉桂身上,淡笑道:“侯爺也辛苦了。”這樣突如其來的超負荷的體力上的勞作怎麼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