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在**附近抹了一層藥,擔心將還沒癒合的傷口扯裂,他只敢將手指伸進一個指節。此時他的手指正在**裡輕輕轉動著,那場面說不出的淫。靡。
鍾越一貫處變不驚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尷尬,不過說來,自從鍾凌回來後,他臉上的面具就被撕了下來,再也無法維持他原本的鎮靜。
感受到鍾凌輕微的顫抖,鍾越更是放輕了動作,緩緩將手指抽出,重新給他蓋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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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午,鍾凌終於醒來。鍾越開啟房門看到試圖要坐起來的鐘凌,心中難免欣喜,正要說些什麼時,對方眼中閃過的一絲驚恐讓他噤了聲。他無言地走過去,抱著鍾凌讓他慢慢坐好。
“我去做飯。”鍾越丟下這句話便逃也似地離開。
鍾凌向後靠,儘量不讓重心放在臀部。他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那晚發生的事歷歷在目。
他是該痛心兩人之間什麼也不是了,還是慶幸不必再維持那岌岌可危的父子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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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鍾越遞給他一碗白粥,儘量避開與對方眼神的交接。他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懦弱,因為他怕極了鍾凌的眼神。他不敢去理解那眼神裡頭的情緒,似乎任何一個含有憎恨或厭惡的眼神都可以給他製造一個逃避的藉口。
所以當鍾凌把粥喝完時,兩人都沒有說一句話。直到鍾越拿了碗要出房門,身後才傳來鍾凌沙啞得不像話的聲音:
“我們現在、算是什麼關係?”
鍾越僵直了身體,沒有轉過身去也沒有說話。儘管他直到鍾凌此刻正在盯著他,也正在等他一個答案。
杵了好一會,他最終吐出了兩個字:
“。。。父子。”
鍾凌長時間沒有從“父子”兩字中回過神來,他的視線直直地鎖定在門口,雖然那處的人已離開。視線越來越模糊,隨後,淚珠接二連三地滴落下來,滲透進被子裡。
鍾凌突然放聲嚎啕大哭,像是心裡那名為“悲傷”的野獸終於衝破牢籠,肆虐地在他身體裡頂撞。疼痛席捲了全身,讓他止不住用淚水傾瀉痛苦。
明明□。成這樣,他還是那麼犯賤。還抱著那最後一絲希望,以為自己或許還有那麼一寸地位,還有那麼一點可能。。。。。
爸。。。。。
這麼多年的暗戀,終究是一文不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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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越站在門口,聽著鍾凌的哭聲,胸口有些發悶。
他想起鍾凌第一次像這樣嚎啕大哭的時候。那是鍾凌才八歲,跟著他大概是一年。鍾越很少罵他,連打他也是不曾有過。因為鍾凌玩歸玩,鬧歸鬧,終究都是在鍾越允許的範圍內折騰的。
可是某一天,那會兒剛上二年級的鐘凌被其他小男生慫恿著放學一塊去耍狗。鍾凌當然牢記著“放學就回家”這一規定,可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抵不住同學的幾句勸誘,就跟著去了。
說是“耍狗”,其實就是幾個玩心重的小孩帶了點食物遠遠地拋過去,讓那條野狗跑著去銜。或者站得遠遠的,丟幾個小樹枝到它身上。看久了也是無聊,鍾凌正想著要回去,某個不知輕重的夥伴扔了一個拳頭大的石頭過去,準頭還挺好,正好給砸那狗頭上了。
野狗兇得很,當下惱火了就奔了過來。幾人鬨鬧一團,急忙跑開。鍾凌那時正發著呆,野狗衝過來時他反應遲鈍,胳膊就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鍾凌眼淚立馬就流下來了,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疼的,抑或兩者皆有。他攥著書包,撒腿就往家裡跑。
鍾越回家見不到人,本來就有些不高興,看到鍾凌淚流滿面地衝進來,還帶著只流血的胳膊,當下火氣就上來了。聽到是被野狗咬的,更是氣得要命。
他帶著鍾凌去醫院打了疫苗,處理了傷口,回到家直接就將他關房間裡。一時氣不過來,鎖門時還吼了一句:“再敢這樣我把你丟回育幼院!”
鍾凌一愣,下一刻就哇哇大哭起來,哭得十分悲愴。
鍾越被那狼嚎一樣的聲音吵得不行,開門將他放了出來。門一開,那淚人兒就往自己身上撲,一邊嚎一邊道:“爸,我不敢了!你、你別把我、我就丟回去。”
鍾凌說道後面哽咽得說不上來,鼻涕眼淚一把擦。鍾越苦笑不得,當初在育幼院看上了他就是覺得他乾乾淨淨,挺簡潔的。後來相處了一年,他才知道鍾凌有多邋遢。結果一問,他才從鍾凌口中得知,那天其實是集體出遊的日子,不過他正好發燒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