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派之人尋仇,何用推諉?”
方玉琪察言觀色,九陰夫人之言,又似乎不假,他疑信參半的道:“夫人之意,要方某如何?”
九陰夫人微笑道:“你為師報仇,老身決不阻撓,還容或替你設法,只是不在目前。”
方玉琪凜然的道:“什麼時候?”
九陰夫人正容道:“老身之意,要方少俠暫時留在老身身邊。”
“這……”方玉琪這下真是難以答應,誰知九陰妖婦所說,是真是假?可能她另有陰謀。
九陰夫人藹然笑道:“你大師兄龍步青不是也在這裡嗎?老身幾曾虧待過他?”
她這話說得十分露骨,簡小云心頭暗喜,羞澀地偷瞧了方玉琪一眼。
但方玉琪卻毅然的道:“師門血仇,誰是兇手,即如夫人所說,自有清楚查證的一天,方某手刃仇人,還用不著旁人代謀,方某堂堂天台門下,豈是背棄師門之人,夫人好意,方某心領。”
九陰夫人聽得臉色一變,依然笑道:“老身要方少俠留下,對你而說,原是一番好意,老身給你三天時間,考慮考慮,老身雖然不想殺你,但也不允許你處處和老身為敵。”
方玉琪驀地敞笑道:“夫人說來說去,原來為了這一點,哈哈!方某既然敢來,要走,恐怕誰也阻擋不了!”
九陰夫人微感失望,續道:“孩子,老身不是這個意思,假如老身真要對你不利,你跑得了嗎?”
話聲才落,只聽“喀”的一聲,方玉琪坐椅上,突然伸出一道鋼環,把方玉琪一個身子,緊緊箍住,分毫動彈不得!
瓢浮子見狀大驚,霍地站起。
同時小云也驚詫得尖叫出聲:“師傅……”
刷!階倏前然飄落兩條人影。
一個鬚眉皆白,身穿一襲蓑衣的清癯老者。
另一個是身穿銀色短襖和一條梅紅窄褲的苗裝少女。
這幾下差不多同在一個時候,九陰夫人脆笑一聲,方玉琪只覺身上一鬆,兩道鋼環,又自動縮回,恢復原狀。
九陰夫人微微一笑,道:“老身不是嚇你,這就證明老身對你確實並無惡意!”她話聲一住,目光瞧著階前兩人,面色微變,點頭道:“谷大俠請進!”
說著沉聲向玄裳仙子喝道:“如玉,今宵何人巡值,谷大俠賢祖駕臨總壇,為師有失迎迓,豈非疏忽?”
玄裳仙子一臉惶恐,連連應是,驀地一個轉身滿臉殺機,嬌喝道:“春梅,你替我傳下令去,要前山巡邏,總壇值日,一齊帶頭來見我!”
一名青衣侍女躬身道:“婢子領命。”
蓑衣丈人道:“且慢,老朽祖孫冒昧前來,原是跟在夫人身後,才得進入總教,請夫人賜予薄面,原諒這個!”
玄裳仙子回頭望著師傅。
只見九陰夫人微微頷首,這才吩咐道:“春梅,你就傳令太白堂從嚴懲處!”
春梅應了一聲,領命而去。
原來這兩個人正是蓑衣丈人谷守真,和他孫女兒谷飛鶯。
蓑衣丈人谷守真緩步跨上石階,拱手道:“夫人既對方少俠並無惡意,何用強留?”
九陰夫人面露不悅,冷冷的道:“谷大俠是為此事而來?”
蓑衣丈人尷尬的道:“老朽和夫人總算是數十年前舊識,是以奉勸夫人,爭霸江湖,不如逍遙林泉……”
九陰夫人陰笑道: “老身不是因谷大俠當年曾有援手之德,今晚那容你們闖入玄黃教總壇?不過,老身要請方少俠暫時留下,其中還另有淵源,谷大俠最好少管閒事。”
谷飛鶯入殿之後,一雙鳳目只是脈脈含情的望著方玉琪,顯得十分關切,聞言問道:“那麼夫人之意,是非要方少俠留下不可了。”
九陰夫人微笑道:“老身希望如此。”
方玉琪怒道:“要是方某不答應呢?”
九陰夫人笑道:“老身說過,不允許你和老身為敵,在玄黃教開壇之前,老身只好強留。”
方玉琪霍地站起,揚眉道:“夫人敢情要和方某動手?”
九陰夫人搖手道:“憑你這點武功,在老身面前,還無濟於事,不過老身說過,給你三天的考慮,再答覆老身不遲。”
方玉琪朗笑道:“那麼方某提前告訴你,要方某投降你玄黃教,休得妄想。”
九陰夫人微微嘆息,道:“真是倔強孩子,老身並無要你投降本教,只要你在端午之前,留在這裡,等壇期一過(霸*氣*書*庫。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