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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善良賭莊

,我這賭莊可怎麼經營得下去?”

蕭隱道:“六萬兩黃金不是比小數目,任何人有了這筆錢都可以從此消失。”

姜人楚當然懂他的意思,“從此消失”就是說她可以帶著這些黃金到天涯海角,哪怕再怎樣肆意揮霍,這些錢財都是一輩子都花不完的。

況且錢這種好東西,又有誰會不心動?

姜人楚笑了,笑得就如池中綻放的荷花,依然是那麼優雅、高潔、尊貴:“可我若是殺了錢桃李,錢進會放過我?護君盟會放過我?”

蕭隱道:“所以鳳純已替你殺了這個人。”

姜人楚忽然冷笑,看著他們:“看來二位今夜無論如何都是要帶走這些黃金的了?”

蕭隱道:“不錯。”

姜人楚道:“好,既然二位是來趕赴賭約的,那就請公子報上名諱,咱們便開始賭局!”

蕭隱道:“摘月山莊,蕭隱。”

姜人楚道:“原來是山海首領,久仰。來人,給蕭公子和鳳姑娘看茶!”

她伸出手擺了一個“請”的手勢,意思是請他們坐下,蕭隱當然不客氣,走到左邊那張椅子坐下。至於鳳純,她好像一點兒也不領情,眼神還是那麼冰冷,整個人就好像崑崙山上不化的冰川。

姜人楚見狀,既不覺得尷尬,當然也不認為自己的顏面有損。她笑得還是那麼優雅、坐姿還是那麼端莊,既讓人覺得高貴,又不會令人敬而不可親近,似天然有一種貴婦人的成熟。鳳純到了她的面前,好像忽然一下子就成為了不懂事的小孩子。

姜人楚緩緩摸著桌上的骨牌,眼神中那一絲似笑非笑的情緒彷彿已暗示了她對此戰的胸有成竹,傲然道:“麻將,色子,骰寶……賭場的玩法多種多樣,不知蕭公子想玩哪一種?”

蕭隱道:“老闆娘想玩哪一種?”

姜人楚忽然丟了手中那張骨牌,笑道:“這些東西太俗,既然大家都是江湖中人,那就賭點不一樣的。”

他們還在等著姜人楚繼續說。

“就比輕功。錢桃李郊外的別院裡藏著他名下所有產業的賬本,日落之時你們若是能將那東西偷來,就算你們贏。”

鳳純輕輕一笑,“這還不簡單,不用日落,現在我就可以去!”

鳳純正抱劍要走出去,卻聽身後蕭隱一聲呵斥:“鳳純!”她回頭,鄙夷地看著蕭隱,“你這是做什麼?”

蕭隱站了起來,對著姜人楚說道:“錢桃李名下產業不下百家,加上他貪汙的錢,那些賬本加起來足可堆滿半間屋子,你在刁難我們。”

姜人楚掩面輕笑道:“民間把山海傳的神乎其神,無所不能,看來是假的。”

蕭隱卻不答的她的話,悠悠道:“據我所知,老闆娘開賭場的目的卻並不在賺錢,而是要勸人回頭是岸。”

姜人楚道:“不錯。”

蕭隱道:“可是那些被你勸回去的人,至少八成都已失蹤!”

他此話一出,眼神忽然銳利得就像是暗夜裡盯著獵物的狼,左手揹負拿劍,右手握拳,整個人就如同一座高大的山脈立於此處,他臉上雖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但只要他的人站在這裡,眼睛盯著對方,好像就足以令人臣服。

屋外秋風瑟瑟,門窗被吹得發出一陣陣“吱呀吱呀”的響聲,屋內卻靜的像間鬼宅。

姜人楚微微一皺眉,臉上的驚詫轉瞬即逝,繼而又恢復了一往的優雅姿態,但聽得出,她的語聲已沉了幾分,好像也已認真起來,道:“閣下的意思是我綁架了那些人?”

蕭隱道:“我沒有這麼說。”

他沒有這麼說,但是他懷疑有這個可能性。這正是蕭隱的意思。

姜人楚不傻,當然聽得出來蕭隱話外之音,既不急也不慌,一副瞭然於心的慵懶姿態,卻是厲聲道:“原來山海此行的目的就是要調查此事。很好,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姜人楚做事對得起天地良心,向惡就是向惡,向善就是向善,至於那些失蹤的人,與我、與善良賭莊沒有半點關係!”

蕭隱道:“很好。”

姜人楚道:“很好是什麼意思?”

蕭隱道:“就是說我們可以開始這場賭局了。”

他說罷,誰知立刻轉身離開。

轉瞬之間,善良賭莊又只剩下空蕩蕩的一張桌子、一副牌、一個人。

錢桃李的屍體還躺在街道上,血還未完全乾涸,但屍體已逐漸冰冷。風卻比他的屍體更冷,如無家可歸的野鬼般遊蕩在街道上,聽得都有些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