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忍耐,還有一下,還有一點點距離,文暄就會停下來了,絕對不能睡著。“櫻。”“嗯。我沒睡。”“嗯,還記得這裡麼。”大片的草地,大片的櫻花林。記得清清楚楚。“春天的時候,你就是這樣把我從這裡抱回去的。”嗯,現在覺得能留下來真是太好了,很幸福。
“那天下午我回想起來,中午,我是睡在一顆櫻花樹下的,而且是一顆挺大的櫻花樹,但是我醒來的時候,身邊只有你,和其他的櫻花樹距離很遠。”文暄,你想說什麼。“如果把你弄成這個樣子是個罪孽深重的錯誤的話,一定是由我來承擔的。”你在說什麼。“暄……”裳櫻很害怕他接下去會說什麼。“回去了。”……你是在玩我麼!
“那天中午,我好像,莫名其妙地,親了一棵數,就是在下面午睡的那棵樹。”……這算什麼。這算什麼。這到底算怎麼回事兒啊!不至於吧!一枚帥哥的香吻就解了師傅強力封鎖我近千年的鎖印?開什麼玩笑!……不過話說回來,鎖印解了之後,是依託文暄的氣息才可以活
動,妖力也確實是在家裡恢復回來的。
“暄,你吃飽了沒事親一棵樹幹嘛?”裳櫻現在的心情很複雜,現在的狀況極有可能是由文暄的非自然解印引起的,但是如果他沒有這麼做……不對!是他的行為究竟為他自己帶來什麼樣的影響!把他自己作為供給源的話……
“那棵樹就是你這傢伙吧。”說得那麼輕鬆。喂,在你懷裡的可是妖精誒!“不是。你沒有大腦。”以為我會承認麼。(艽:你為什麼不要承認來著?說了又不會死。)
文暄抱著裳櫻進了房門。在沙發上放定裳櫻後,到廚房去了。這貨想做什麼?“準備一點東西,我們的時間還是很趕的。”所以說你想做什麼,什麼時間很趕啊……
文暄從廚房帶了把小的水果刀出來,放到沙發前的茶几上,裳櫻妖根的旁邊,又順手抱了裳櫻上身,舒舒服服地倚在了沙發角上。“暄?”“這個。”文暄一手攬著裳櫻,一手從裳櫻的頸下拿出那枚銀環來。“先拿下來一下。”文暄解了扣,把銀環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等一下……你看,銀色上來了。”
“嗯……”戴在自己身上只有一半銀色的銀環,現在銀色已經注滿了整個銀環。“這個,是我爸媽留下的東西,一個微型體溫計而已,以前用來留心我發燒什麼的。”文暄看看愣愣的裳櫻,知道他完全沒有懂他的意思,“這裡面的銀色,你猜是什麼?”“水銀啊,你都說是體溫計了。”
真可愛,文暄笑著揉了揉裳櫻的身體,“所以啊,在我正常體溫下,它是滿格,而在你身上,它只有半格。這就說明,你的體溫,只有正常體溫的一半。而且,如果我發燒的話,它會發紅,就算是平時,它的水銀也在不停變動,人類的體溫,是不會恆定的哦。”文暄一把攬過裳櫻來蹭蹭,“就是這種體溫特別舒服……”你可不可以正經一點,在這件事上。
看著一言不發的裳櫻,文暄拉過裳櫻的小手,接著說:“這個手指,還記麼,棫他們第一次來的時候你雕蘿蔔花,割到了手?”血液!裳櫻瞬間就緊張了,不過緊張的卻不是自己。“暄,你那天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現在呢?”開什麼玩笑,妖精的血可不是能說喝酒喝的,況且他現在很有可能已經成為新的補給源了!“現在才想到問?櫻也太不在意我了。”
“跟你說正經的!”氣都上來了。“我現在不是還好好的,沒事沒事。”眼前著急得快要失控樣子的櫻,這樣的妖精到底是有什麼可怕的,多來幾個都沒有一點問題的。文暄輕輕揉著裳櫻的肩,“櫻,正常人的血液不可能會有花香,和甜味。”因為那是樹膠樹脂加樹漿好不好。“而且,我不認
為仙兒說你變魔術的時候是綠色眼睛是煙火映照的。”
“所以呢,所以我是妖精要怎樣呢……”失控了,裳櫻掙扎著要從文暄身上起來,“你放開我……”抱住,抱緊了。文暄的頭深深埋在裳櫻的耳後,“不要鬧了,櫻,你的身體受不住。”裳櫻其實一直就知道自己的身體受不住,這樣鬧真的已經很勉強。
前幾個禮拜,用妖力幫文暄整理檔案和製表的時候就發現了,妖根在衰退,用掉了的妖力已經恢復不了了。裳櫻的失控並不是因為怕文暄有什麼反映,而是他怕文暄會為了他做出傷害自己的事。那把水果刀,他想用來幹什麼。
☆、我不會讓你離開
“……”裳櫻身體的疼痛漸漸清晰起來,安靜下來,是他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櫻。冷靜下來了麼。”文暄從新把裳櫻在自己懷中放定,輕輕捏著裳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