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我吹牛皮,不想他們詛咒我食言而肥!”不知箇中緣由的樂樂,小臉蛋盡是鬱悶和懊惱,還隱約含著一絲微慍。
“那是你的事!沒見到媽咪還在養病嗎?這點綠豆芝麻的小事拜託你就別打擾媽咪了!”嘉嘉開始伸手拭去秦雪柔臉上的淚珠。
樂樂內心依然憋著一股悶氣,卻也不再做聲。秦母一直默默看著,內心翻滾澎湃不已。
室內,靜悄悄的,空氣裡流動著愁雲慘霧,不知過了多久,心情平復下來的秦雪柔分別拉起樂樂和嘉嘉的一隻手,“你們今天還沒有看到藍雋爸爸,來,媽咪帶你們過去。”
兩個小傢伙一聽,馬上忘了剛才的不快,齊齊點頭。
秦雪柔不再坐輪椅,而是牽著他們,在秦母的陪伴下緩步前行,來到藍雋的病房。
像前幾天一樣,藍雋安詳沉睡,只有那起伏有序的心跳聲和平穩不亂的呼吸聲顯示他尚且存活。
嘉嘉和樂樂雖然不懂什麼叫做植物人,卻是曉得,他們的藍雋爸爸病了,要睡一段時間。所以,他們非常安靜地站在床前,神色凝重地望著藍雋。
秦雪柔在椅子上坐下,再度握起藍雋的手,他的手,冰冰涼涼的,似乎感覺不到一絲溫度。曾經,這隻手很溫暖,無數次地牽著自己,給自己安全、包容、鼓舞和支援;曾經,他向自己保證,說會一直牽著自己,走向幸福的未來。
雋,你知道嗎,他死了,那個曾經給我帶來無數傷害,讓你的愛情之路受到層層阻礙的魔鬼,死了,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再也不會破壞我們的平靜。聽到這個訊息,你是不是感到很高興,很雀躍?畢竟,你是那麼的痛恨他,恨不得他永遠消失!我呢?你猜我是怎樣的心情?你一定以為我也是萬分欣喜,認為我是最高興的,畢竟,這代表著我徹底從噩夢中擺脫出來。
無聲的淚水,再度劃過秦雪柔的兩邊面頰,視線逐漸趨於模糊。一隻小手,爬上她的臉龐,幫她抹去那一串串包含傷痛的淚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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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間,秦雪柔眼淚流得更兇,她緊緊咬著嘴唇,再一次對著依然沉睡著的藍雋默唸出來,“雋,你到了嗎?嘉嘉一直謹遵你的教導,在我傷心的時候給我安撫,在我落淚的時候給我拭淚,他好乖,你把他教導得很懂事,像你一樣體貼入微。”
時間在傷感悲愁中一點點地流逝,秦雪柔在嘉嘉無言的安慰下慢慢收起悲痛,不久,馮芝華與藍建廷雙雙抵達。這次,馮芝華對秦雪柔不再惡言相對。
反而是秦雪柔,發現了藍建廷的異狀,已經關切地問出,“爸,您怎麼了?”
藍建廷欲言又止,凝視了她數秒,只是對她擠出一抹勉強的笑。
秦雪柔更覺有事發生,接著講,“爸,有什麼事不如直說,是不是……公司出了狀況?”
藍建廷嘴唇蠕動,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反倒是馮芝華,氣急敗壞地闡述出來,“都是那狼心狗肺的藍建華父子,他們突然間回來,說要搶走公司。”
秦雪柔俏顏一變,“吧,是真的嗎?他們怎麼回來了?”
藍建廷深深一個呼吸,總算開口,簡單精要地概述,“今天早上,我本來在召開股東例會,阿華忽然帶著藍逸出現,還在股東面前大聲宣佈,說藍氏企業的經營方式已經過時,他們要注入大量資金,重新整頓,用新的經營手段給大家賺大錢,有些股東馬上被他遊說得起了動搖。”
“那幾個見風使舵的老傢伙,以前本來就站在狼心狗肺那邊,如今更是各個拍掌贊同,恨不得藍氏馬上易主。”馮芝華繼續怒罵。
秦雪柔臉色愈加凝重,稍作思忖後,疑問,“他們怎麼會有大量資金,我記得他們離開的時候,幾乎血本無歸。”
“我也不清楚。不過,他們不像是撒謊,而且,他們也清楚撒謊根本行不通,遲早會暴露出來。”藍建廷已經愁到心肺了。
秦雪柔頓時又是一陣沉默,最後,做出決定,“爸,我明天跟您回公司,我現在就去辦出院手續。”
“小柔,別衝動,你的身體尚未完全恢復,你還不能出院!”秦母開始吱聲了。
“對,你剛小產,務必好好休息,以免影響將來生育。”儘管接受了嘉嘉和樂樂是孫子,但馮芝華內心還是希望自己能夠親眼看著秦雪柔為他們藍家再添一丁!
藍建廷也安撫著,“jessica,我知道你心急,不過你放心,我暫時還能應付,你先養好身體,到時候再和爸一起努力。”
“而且,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