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好趁了殺害你媽媽的人的願嗎?”
周安平直愣愣地望著父親憔悴的背影,終於緩緩地轉過頭去,“安琪,關於我媽事故的調查,我想要一起參與。”
因為高局長的指示,對於唐七秀事故的調查很快開始,調查取證工作進行地相當順利。
從同學聚會的發起者韋女士口中證實,唐七秀在出發後曾返回過唐宅一次,唐太太陸雪琴也承認了這說法,她表示因為腳上還綁著石膏不方便出門,所以她拒絕了和唐七秀一起去同學聚會的提議,後來她感覺身體不適就睡著了,並不知道唐七秀第二次出門是什麼時候。
唐宅的幫傭和廚娘證實了陸雪琴的說法,而唐宅附近的攝像頭則顯示小朱開的車子一點五十分回過唐宅,兩點半又再次離開,雖然不知道唐七秀是因為什麼原因在唐宅耽擱了四十分鐘,但大致時間上卻與陸雪琴的口供吻合。
監控錄影一直到碧波街便嘎然而止,那輛車子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現在的問題在於,從唐宅出發到出事的那個路口,最多也不過半個小時路程,但警方已經確認出事時間為下午四點半,那麼餘下的一個半小時,消失在監控錄影裡的小朱,曾經開著車去過哪裡?唐七秀當時到底在不在車上?
在唐安琪所給的壓力之下,警方迅速地對全市那個時間段內所有的交通監控進行排查,希望能夠得到一些線索,但因為工作量大,這結果並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出來的。
調查仍舊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但屍檢這邊卻遇到了難題,因為這起事故太過慘重,給法醫的檢驗工作造成了重重阻隔,目前只能確認唐七秀的死亡時間是在下午兩點到五點之間,但她的死因到底是什麼,卻因為內臟器官的大面積損毀而無法得出結論。
唐安琪原本以為線索又要到此中斷,但法醫卻又提交了另外一份報告,從唐七秀的指甲中取出了絲質衣料的纖維和某種亮粉,她的手掌心還有淺淺的被割破的痕跡,因為傷口很小,痕跡也淺,所以初步鑑定是某種細小的金屬片所致。
但即便如此,這結果對案情的進展卻也沒有實質上的幫助。
正當大家心情沉重,覺得這件案子又要像之前唐四海無故急病那樣,因為沒有案子,而只能不了了之時,周安平提出了新的想法,“媽出事時那輛車子上的導航,應該有自動軌跡記錄儀,我們可以從中查到小朱那消失的一個半小時到底去了哪裡。”
他頓了頓,枯槁的眼神中總算露出幾分希望,“只要清楚了路線軌跡,再從沿途的監控錄影入手,就能知道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總比警方現樣大海撈針去查要好太多。”
唐安瑞搖了搖頭,“事故那樣嚴重,那車子嚴重變形,警方取證時已經表明過導航儀徹底損毀,無法讀出資料。”
他臉色凝重,“對方顯然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安排土方車出場,目的就是為了要損毀所有的證據。”
周安平卻很堅決,“我知道,只要車子沒有被碾壓成粉末,我就必須試一試,就算我束手無策,廉永生應該會有辦法。”
他雖然和廉永生稱不上是生活中的朋友,但兩個人在技術上頗有些惺惺相惜,關於導航形成自動記錄儀的事,他其實從一開始就放在心裡,只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昨夜跟廉永生一番對談之後,忽然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那些可能的方法浮現在腦中,他必須要試一試!
不管怎樣,這都是一條路子,唐安琪點頭,“車子在事故車保管所聽說取證完畢後,就會拖走銷燬,我現在馬上聯絡警方。”
事故車保管所的廣場上,歪七扭八停著各式各樣的車子,周安平帶著廉永生在某個角落終於找到了已經完全看不出形狀的那輛黑色賓士E300,可想而知當時的事故有多麼嚴重,他含著眼淚咬了咬牙,從副駕駛倉位勉強進去扒出導航儀內的晶片,果然如同警方所說,已經有些變形扭曲。
他舉起來對廉永生問道,“這樣的有沒有辦法讀出資料?”
廉永生木訥的臉上沒有表情他沉沉點頭,“不確定,只能試試看。”
他從外面環視著這輛形狀慘破的車子皺了皺眉,他開啟電腦,連線上車子駕駛臺前的電源插孔,片刻之後,臉色倏然一變,“安平你過來看。”
周安平將身子湊了過去,臉色一下子慘白,“這……這是拉索亞病毒!”
拉索亞病毒是專門針對高檔汽車操控系統的一種新型病毒利用隨身碟注入,然後就能人為控制汽車行進倒退,真正實現無人駕駛,這種病毒年前在世界高階級別的